“在。”
“送你回去后,我得回到雨湘姬那里去,虽然……我好想和你一起生活,对不起。又要再一次让你孤独一个人了。”
“一定要回到她那里,对吗?”
“嗯。”
“为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转过身看着她,淡淡笑着。
之后的故事,平淡如一池净水。那一天,他把她送回与他相遇的地方,留下齐青,留下一个微笑,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了雨湘姬的身边。
他们约好了,不做时间的奴隶,约好一起逃脱时间的囚禁。
雍炎回到了雨湘姬创造他和倓宁并关押他们的地方——一处极高之山上的密宫。
他站在门前,犹豫着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是他意料之中的。雨湘姬绝美艳丽的脸庞妩媚地笑着,从雍炎的床上坐起,婀娜摇曳地走到他的面前,轻挑起他的下巴,欣赏他的面容。
“啧啧啧,不愧是我雨湘姬的作品,才离开这么几个月,可把我给想死了。”
“我回来了。”
“还顺利么?”
“一切都解决了。”
“不是几天前就解决了吗?”
“……”
他半眯起眼睛,手指顺着雍炎脸的轮廓滑至他的嘴唇上,轻轻挑着他的唇瓣。
“别以为能瞒得过我雨湘姬,让你去解决兽疫之事,你却瞒着我去找阿查尔。既然你不信守承诺,那也就别怪我了。”
雍炎大惊,跪在地上,央求道:“雨湘姬,吉尔萨知错了,要罚请您罚我!阿查尔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偏要罚她,既然你用你的时间和ròu_tǐ换来她与我再无干系,那么我何必心疼她呢?她不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理由在意她,我要让她更像个人,会痛,会受伤,会死。”
“雨湘姬……拜托你……吉尔萨真的知错了。”
他狡黠一笑,伸出玉足,挑下雍炎宽松的上衣,露出了他无瑕白皙的胴体。
“哼,真是个保护妹妹的好哥哥呢。用你的所有换她的自由,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再犯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轻饶她。”
“吉尔萨不会忘记约定。”
“你想犯也没机会犯了,还有四百年,你的债才能还清,接下来不管是什么灾难,我也再不会放你出去,这四百年,你别想再离开我一步!”
“……是。”
他的喘息在雍炎的耳边回荡着,什么时候被丢在床上,什么时候被他褪下衣裳,什么时候被他的吻包围,什么时候被刀子割伤,被烈火灼伤,被绳链捆绑得不为人样,雍炎全都忘了。他后悔自己没能忍住对她的思念,差点害倓宁失去生命。
人类并不知道,他们崇拜的女神,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神界没有女性,又以女性的外貌为美,许多神把自己的身份变为女神,名为”姬”。雨湘姬就是如此。
因为无聊,他瞒着其他神创造了雍炎,十二年后,他创造了倓宁,然而,当雍炎二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被自己视为母亲的雨湘姬侵犯,第一次知道了雨湘姬身为男人的事实,第一次知道了他和倓宁被创造出来的目的。他害怕自己的妹妹倓宁也受到这样的对待,与雨湘姬签下七百年的约定,他会一心服侍雨湘姬,以此交换倓宁的自由。雨湘姬本就不喜倓宁作为真正女人的身份,反而对长相更为绝美的雍炎感兴趣,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雨湘姬洗去倓宁的一切思想和记忆,把她作为一个新生命丢弃在夕华的野外。
从那之后,倓宁自由了,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而雍炎却继续被关押在寒宫之中,一心一意服侍雨湘姬,任他玩弄,任他伤害。
当雍炎回过神来,雨湘姬已经在他的身边熟睡了,他起身收拾好凌乱的房间,看着自己身上一道一道鲜红刺眼的伤口慢慢愈合得毫无痕迹,熟练地翻出干净的白布,沾水擦去身上的血,换下染着血的白衣,为雨湘姬盖上锦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重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可以让一切痛苦变成快乐,也可以让一切快乐变为痛苦。日月相接,每一日都是如此,即使有晴雨风雪之差,重复再重复,也会变得毫无惊喜。
这一年,她已是七百四十岁,自与雍炎分离,她一直深居山中,一心修炼灵力,努力地让自己变强大——这就是她与时间反抗的方式。
晨,春雨迷蒙,她浮于一池碧水之上,足尖轻点水面,泛起涟漪,静水缓动,偶有鱼儿跃起的响动,白发垂至脚踝,微风些许,抚起她轻盈的长发。她的面容终于有了些变化,又或许只是因为心的沧桑,她看起来不再像少女,而像一个三十岁来岁的女人。
已经四百年了,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寂寞后便再也不那么痛苦。因为她并不是毫无目的的活着,她与她的族人约好,一起战胜时间,一起抵抗,不做时间的奴仆。
极高之山上的寒宫,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天未亮,他坐在崖上,望着天边的微光渐渐熄灭空中的银河。今天,他没有换下身上染血的白衣,也没有清洗染血的肌肤,因为自己不再需要取悦雨湘姬,也不再是他的所有物。只不过他真的累了,累得不想动,累得对马上要离开密宫这件事毫无感觉。
天亮了,雨湘姬站在他的身后,浅笑着看着他的背影。
“您来了。”
雨湘姬只是继续淡淡地笑着,幻出一把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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