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大几名学员到十一分区时,虽然还没有马上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但实际上随着一九四二年的到来,敌人在晋察冀边区周边共构筑了三千多座据点和碉堡。从来深沟高垒必须联成一体,所以日寇又挖掘了将近四千多公里的封锁沟、筑起了将近五百公里的封锁墙,企图将根据地活活扼死。一九四二年的晋察冀军民,就是在这种点碉如林、沟墙如网的围困之中浴血苦战。
东线,敌人正在易县、满城、完县、唐县、曲阳、行唐、灵寿以西和以北地区,继续推进,企图挖第二道封锁沟。单说十一分区东面正面对的满城,敌人在七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就修了一百七十多座炮楼,挖了三百多华里的封锁沟。这些沟深宽各两丈,沿沟修着炮楼,道口设有哨卡和吊桥,要想随意往来决非易事。
平原和山地,是根据地血肉相连的两个部分。平原依靠山区得到巩固;山区依靠平原的粮棉得到补充。现在平原被敌占领,而且向山区步步蚕食,山区根据地不能不陷入严重的困境中。
1942年的大饥荒
一九四二年是历史上少有的大旱之年,晋察冀的群山,到了七月,还是一片苍黄,没有一点绿色。河谷里的一点可怜的庄稼像被太阳烤焦了似的蔫头耷脑的。人们饿得走不动路,有的人爬到地里用小锄耪地,希望能有一点收成。加上日寇连续两次开展“强化治安运动”,不断向我进攻蚕食。敌后抗日根据地几乎缩小了一半。形势是极其严峻的。
在这期间发生的最重要的事件,就是敌人对冀中平原空前残酷的大“扫荡”。这次“扫荡”是在华北敌酋冈村宁次亲自指挥下进行的。他调集了第一一○师团、第二十七师团的主力以及第四十一师团和五个混成旅团的一部共五万人,配置飞机、坦克对这块平原地区进行猛烈突击。经过两个月极端艰苦的战斗,冀中主力兵团不得不转到外线。这块晋察冀人力、物力最丰厚的地区就被敌人占领了。
为了坚持敌后斗争。逐步恢复冀中地区,军区决定派出多支游击队向敌占区挺进。
保满支队在满城
支队驻在距山口子三四十里的一个山村里。村子名叫钟家店,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下属的三个连队。每个连不过七八十人,合起来也就是一个小营。全支队不着军衣,一律便装,看去有如当地农民,然武器装备齐全,战斗力颇强。尤其是每人身披一件大棉袍,有如旧戏中江湖好汉的大氅,走起来呼扇呼扇的,颇有些古代英雄的风采。
但是有一点使他们郁郁不乐的。是各连的干部一致反映。粮食的定量太低。他们说。几乎每天都要到第一线执行任务,把敌人修成的和没有修成的炮楼拆掉,要折腾一个通夜。第二天不等天明,就饿得顶不住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们不去调查也是了解的。因为他们的肚子就是凭证。
手摇电话机丁零丁零响了一阵,连忙拿起耳机,原来是分区司令部作战科长的电话。只听电话里声音朗朗地说:“奉司令员和参谋长的指示,你们今晚务必要把满城方面大栅营的碉堡彻底平掉。你们要知道,这个碉堡正好堵住我们的嗓子眼儿,敌人下一步就要把碉堡修到你们的炕头上去了。你听懂了吗?”
简单商量了一下,就通知部队于晚饭后出发,同时也通知满城县武装部,与民兵一起行动。原来大栅营的碉堡,敌人在白天修起,我们在夜里拆掉,已经连续了七个昼夜,今天是第八次了。这就是当时蚕食和反蚕食的艰巨斗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抗大来的秀才这时候正好在奉命随保满支队行动,全程见证了长达半个月的这种拉锯战。
从裴庄到狼牙山下的岭东村,不过十几里路,只过了一个小山就到了。
满城县大部地区已为敌占领,因为党的基础较强,形式上不存在的抗日政权,却奇迹般地继续发挥著作用。经过他们紧张的动员工作,还是把征集救国公粮的工作完成了。他们分别把粮食存在若干工作基础坚强的村庄里。
保满公路是一条东西公路,是日本人用皮鞭和刺刀硬逼着附近的农民修起来的。在这三十里路上,不知道洒下了多少人民的血泪。路相当宽,
满城县的后方设在山里的岭西村,距此处还有好几十里。不久前县大队全军覆没,大队长和指导员都被俘变节,投降了敌人。以后又接连有几个干部被捕,经不起敌人的严刑拷问,也当了叛徒。最近这个区长的被捕变节不过是最新的例子。
秀才笔下描写的一个叛徒
xxx出身正规军校,一向是很重视军人仪表的,嘴里常讲什么“立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之类。(秀才笔下的保满支队长,用了一个化名来代替,但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秀才所讲述的这个人,以前曾是支队长的副手,但看不起队长的没有文化,一次战场上犯错误,不遵守上级的坚守命令,擅自带领部队突围,致使一个连的干部战士牺牲,他侥幸逃回,被撤职担任参谋工作。)
被撤职当参谋后,他一直怨气很大,认为参谋根本就不是主官,在操典上是僚属!何况团里的参谋不过是连级,司令部、政治部的参谋干事才算是营级。
xxx叛变投敌了,临走前还盗走手枪一支,并打死追赶他的战士两名。
政治部附近一个村庄,有一个姓卢的地主,生得肥头大耳,在北平上过大学。抗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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