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朱桂要给自己的父亲安排什么差事,但是诗剑知道朱桂肯定是不会害常茂的,否则也不会冒着藏匿钦犯的罪名把他弄到河西来了。
现在,诗剑对朱桂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忙跪在地上,又给朱桂磕了一个头,道:“谢王爷恩典。奴婢替自己的父亲谢过王爷了。”
说到这里时,诗剑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丝丝泪花。
事情安排妥当之后,朱桂只感觉心里一阵轻松,同时睡意也涌现了上来,他本来还想着跟王妃和丫鬟们在玩几句扑克牌呢,但是,连日的长途跋涉以及酒后的微醺都催生了他的困意。
朱桂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把搂住徐妙莐,懒懒地说道:“爱妃,咱们该就寝了。”
次日,朱桂上完早朝之后,便在自己的寝宫里等待常茂。对于这个常茂后世的他还是有些耳闻的,正史上说他是个只知道霸道蛮横的勋二代,而武定侯郭英的后人编写的《英烈传》中,却把他描述了成了一个勇猛不下常遇春的猛将。
孰是孰非已经很难下定论了,由于常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历史人物,所以也没有什么历史学家专门研究过他,这个谜团就一直延续了几百年。
上午的时候,诗剑终于将常茂带来了,为了不引人朱桂,她把常茂打扮成了一个裁缝,若是碰见有人问起来,就说常茂是王爷招进来给自己做衣服的裁缝。
来到朱桂的寝宫之后,常茂便在诗剑的指引之下走了进来,他虽然骄横,但是见到藩王还是不敢均礼的,尤其是这个藩王还救过他,保护着他。
于是,见到朱桂之后,常茂没有丝毫犹豫,纳头便拜,道:“草民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桂忙示意常茂平身,道:“常将军快起来吧,以后常将军来到寡人这里,不必如此客气。”
每一个少年都有一个名将梦,朱桂也一样,他对大明第一猛将常遇春的崇拜之情可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怎么能再忍心让他的儿子给自己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呢,更何况,这个常茂还是诗剑的亲爹。
诗剑马上就成自己的侧妃了,让自己的老丈人给自己磕头,不管怎么样,朱桂心里总是感觉那名别扭。
得到朱桂的首肯之后,常茂便缓缓地站了起来,又向朱桂抱拳行了一礼,道:“草民谢过殿下。”
朱桂仔细打量了这个史书上赫赫无名,却在今生今世跟自己有扯不清的缘分的常茂,见他身材魁梧,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武将料子,心里颇为喜欢。
但是,常茂在老朱的档案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朱桂即便是再喜欢他,此时也不敢明着用他带兵打仗,否则的话,当着全天下的人打老朱的脸,肯定会让老朱把他发配到凤阳看祖坟去。
朱桂给常茂安排的是另一份工作,便笑了一下,扭头对自己的贴身太监德清说道:“快去,给常将军赐座。”
德清躬身道了声“是”,便让手下的太监给常茂搬了个座位,常茂和德清这一路走来,也早就熟悉了起来,互相笑了一下,也算是见了礼。
常茂坐定之后,便向朱桂拱了拱手,一脸疑惑地说道:“不知殿下召见草民到底有何要事?只要殿下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殿下对草民有再造之恩,草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会报答殿下的恩德。”
朱桂洒了一眼殿内的众人,淡淡地说了一句,道:“德清,你带他们都出去,寡人寝宫三十步以内,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
德清知道朱桂又要和他的心腹们商量大事了,不敢多嘴,便躬了躬身子,道:“是,奴婢遵命。”
随后,便带着自己手下的太监缓缓地退出了朱桂的寝宫,并按照朱桂的布置,将他的寝宫给守卫了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此时,朱桂的寝宫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常茂、诗剑父女三人,这是可以交待心腹大事的人,因为他们三个此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朱桂见一切都安排妥当,才动了动久坐的身子,开口缓缓地说道:“上次瓦剌大军攻城的时候,甘州城内出了叛徒,差点把大家都卖了。
从此之后,寡人便多了一个心眼儿,谁知道这甘州城内还有没有这样的败类?
再者说了,现在甘州城内的文武官员有几个是跟寡人一条心的?这个怕是也很难说。
所以,寡人想要在甘州城外建造一个秘密基地,地点就选在南边的祁连山腹地,以备不时之需。
寡人想了好几天了,等担当此重任的,非常将军莫属啊,交给别人,寡人实在是不放心。谁知道他们跟其他的势力有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交给常将军,寡人是一百个放心。
不知道常将军意下如何?”
朱桂所说的其他势力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就是指的朝廷吗?他的这个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现在肃藩的文武官员,虽然表面上都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但是,每个人心里怕是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很多人怕是都跟李景隆一样,想在他这里捞点政绩,然后高升回朝廷。
这是人之常情,朱桂不会心怀芥蒂,但是不得不防。
而常茂不一样,他在老朱那里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不可能在跟老朱,跟朝廷取得什么联系,否则的话,一旦事发,那他就是欺君之罪,不光是他,在京师的常家满门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常茂是朱桂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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