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和尚不为所动,嘿嘿一笑,道:“殿下想问的是太子之位的事情吧?”
朱棣骂了一句废话,这世上目前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吗,没好气的说道:“那当然了。此事不仅关系到寡人的荣辱兴衰,更关系到我大明的国运,寡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再说了,大师你不是整天劝我要......”
这里是京城,不是北平,老朱的锦衣卫太厉害了,有些话还是咽回去别较好。
道衍和尚没有看朱棣,竟然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地样子,道:“殿下,老衲确实劝你要有大的志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上面还有秦王、晋王,太子爷也有两个儿子,这储君之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的身上,你还是稍安勿躁比较好。”
“稍安勿躁?”朱棣对这个回答颇为不满,霍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快速地踱步,一边气呼呼地上说道:“你让寡人怎么稍安勿躁?这机会千载难逢,难道就这么让它溜走吗?圣人云,事在人为,机会摆在这里,你难道让寡人无动于衷?一点事情都不做吗?”
道衍和尚微微摇了头,又品了一口香茗,依旧是气定神闲地说道:“圣人确实说过事在人为。但是也说过,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时机未到,妄动只会伤了实力,殿下切不可为了眼前的一些利益蒙蔽了双眼,还需要审时度势啊。老衲还是那就话,稍安勿躁。”
“这个时候,不争就是最大的争,这点道理,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吗?”
朱棣正在踱着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又慢慢地回到了座位上,拿起一颗棋子,眉头紧锁地思索道:“大师说得道理寡人何尝不懂得?这不过,常言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父皇要是心血来潮,将太子之位给了别人,那寡人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道衍和尚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储君之位关乎国本。皇上肯定会慎之又慎,各方面因素,各个有条件的人选他都会考虑到,但是,别人想要拿走这储君之位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
“诸王之中,最有希望的是秦王,可是秦王为人残暴,素为皇上不喜,更何况若是立了秦王,先太子的两个儿子摆在哪里?秦王将来即位,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所以秦王是不大可能成为太子的,其他诸王就更别想了,依老衲的拙见,皇上应该会隔辈立储,立孙子做接班人。”
“孙子?”朱棣忽然眼前一亮,如同一个穷疯了的汉子忽然捡到一坛银子,神采又飞扬了起来,坦白来说,若是朱元璋传位给秦王,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就凭秦王那骄横的性格,事后不找他的麻烦就已经不错了,他还想染指皇权?
但是,如果朱元璋将皇位传给了孙子,那可操作的空间还是比较大的。老朱的那几个孙子他很了解,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才干,做一个受国家庇护的藩王还可以,做皇帝,还是差了点。
但是,事情也不绝对。比如他燕王朱棣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有大才,都可以担当重任。
嗯?为什么父皇这么多的孙子,却只有我的三个儿子是大才?莫非天意真的在冥冥中眷顾我燕王?
一想到这里,朱棣的嘴角又挂起了一丝微笑,既然天意如此,那就等吧。
朱桂等了半天也等不到燕王的到来,心里也渐渐不抱希望了,想必是燕王比秦晋二王理智的多,知道自己跟皇位无缘,也就不愿意当这个散财童子。
算了,能白赚二十多万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
做人嘛,要知足,要知道见好就收。
这一天早晨,太阳早已升起,天色渐渐转亮,朱桂却还懒在床上跟棉被在亲密接触,丝毫没有起床的迹象。
哎,都怪昨晚工作的太晚了。
绿萝和诗剑可不敢怠慢,纷纷起床穿衣,她们接下来还要伺候王爷洗漱吃早饭,而且,王爷今天还有大事,可不能耽误了。
作为朱桂的贴身丫鬟,她们是可以睡在朱桂的卧房里的,居住条件要比其他的宫女们好太多,所以一觉睡到大天亮,气色红润,精神十分饱满。
绿萝将裙子上的裙带系好,双手捋了一下一头乌黑的秀发,顾不上将头发盘起来,便小跑到朱桂的床边,轻轻地推了他几下,道:“王爷,王爷。起床了。”
“嗯。”睡梦之中被打扰,朱桂心里十分不爽,一个翻身将绿萝搂了起来,道:“着什么急?再让寡人睡一会儿。”
绿萝被他搂的动弹不得,轻轻地推了几下他的胳膊,略带急切地说道:“王爷,王爷别睡了。您昨天不是说了吗?皇上今天还要找见您,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千万别把正事耽误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朱桂这才想起来,老朱昨天是派太监传了旨意,说今天要召见他。
哎,当个藩王也不容易啊,大冷天的还得起这么早。
没办法,老朱召见肯定是大事,说不定就是寡人改封的事,这事可不能耽误,否则惹得老朱不高兴,之前的努力可就都全废了。
朱桂不情愿地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懒地说了一句,道:“还不快伺候寡人更衣?”
“是,殿下。”绿萝和诗剑两位丫鬟连忙眼疾手快地帮朱桂穿好衣服。
随后,绿萝忙打了一盆温水,端到朱桂的跟前,盈盈跪倒,道:“请王爷净面。”
朱桂洗漱完毕,将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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