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微微抬了一下手,算是礼貌性地虚扶了一下,便道:“众位臣工请起吧。这一次是寡人第一次召开会议,还望众位臣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我肃藩的发展贡献智慧谋略。”
“谢殿下。”众位臣工又向朱桂磕了一个头,齐齐地说道:“臣等一定略尽绵薄,为殿下效力,为肃藩和大明效力。”
朱桂很满意他们的态度,微微笑了一下,便模仿着朱元璋上朝的口吻说道:“诸位臣工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若国中有事,请速速报来。”
话音刚落,第一个站出来的是甘州左卫指挥使杜有邻,只见他拿着奏折,冲朱桂施了一礼,道:“启禀殿下,臣昨夜拟就的修缮甘州城墙的折子已蒙殿下恩准拨款十万两,臣奏请殿下下令即日开工,以求早日修好城池,保护城内百姓安居乐业。”
昨夜他的奏折虽然已经被批准,但是也得拿到今天的正式会议上去批准,否则就不能算是通过了正常的程序。
对于修缮城墙这种事,列为大臣都没有异议,谁都知道甘州的城墙实在是不牢固了,都还是沙土的,老鼠都能打个洞,在这里住着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修墙不仅是重中之重,还是当务之急,修,必须修。
于是,杜有邻的提议很快便获得了通过,当下便由朱桂拨款十万两白银,交给杜有邻,让他全权负责城墙的修建工程。
银子不够就先打基础,搞前期工程,等以后赚了银子再搞后续工程。
商量好这件事之后,朱桂又扫了一眼当朝的诸位大臣,幽幽地问道:“修城墙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列为臣工还有别的事吗?”
众位文武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毕竟朱桂刚来,哪有那么现成的大事啊?
朱桂见众人不再说话,便长吸了一口气,撇撇嘴,道:“既然你们没有问题要议,那就议一议寡人这件事吧。左长史,咱们肃藩的粮食还有多少,自给率是多少?”
这话问得王府的左长史魏延嗣一脸懵逼,他也是刚刚来到肃藩,底子还没有摸的太清,不过,他既然身为王府的长史,职责就是管理藩王的民政,类似于王国的丞相,这种事不问他问谁?
事实上,明初的那些藩王们还是有丞相的,但后来朱元璋干掉了胡惟庸,废除了丞相,王国的丞相自然也就废掉了,得跟中央保持一致嘛。
王国的丞相后来被老朱改成了左右长史,职责还跟丞相差不多,负责王国的大小民政。需要说明的是,在洪武年间,在王国当一个长史还是很有前途的,许多朝中的尚书之类的高官都是王府的长史升上去的。
当然,一向鸡贼的老朱一向是不会让别人白拿好处的,长史们确实前途远大,但是一旦藩王们有了错,也都是他们背锅,理由是没有教导规劝好藩王。
这就是当今的大明天子无比清奇的逻辑。
总而言之,在洪武年间的藩王手下当长史是个技术活儿,干好了可以平步青云,干不好吗?那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了。怪就怪自己命不好。
当然了,随着后来的大明藩王们被当猪养,这藩王长史的地位也就越来越不重要了,到后来都是一群举人去干。
人家好不容易考中个进士,你安排人家去当藩王的长史,那人家不跟你急眼才怪,据说还有为了这事儿打架的。
魏延嗣知道自己身为长史,负责管理民政,职责所在,实在是没有办法推脱朱桂这个问题,便站出身来,向朱桂施了一礼,道:“启禀殿下。我肃藩的粮食大概还够四个月,每年需要皇上从各地调拨大约三十万石粮食。”
说完之后,魏延嗣长舒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为官谨慎,来河西之前,多少做了一点功课,查了一点资料,对肃藩的底子了解了个大概,还能应付一下,要不然,今天被皇上问的一问三不知,非得当众出丑不可。
虽然没有得到精确地答案,但是魏延嗣的表现也算是说得过去,毕竟他也刚来肃藩不久,朱桂没有因此怪罪于他,只是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道:“大家都听到了吧?整整三十多万石粮食,我肃藩的粮食缺口竟然如此巨大。
一个寻常匹夫都尚且知道自食其力,寡人身为藩王,粮食却要依靠外地接济,这叫寡人情何以堪?
列为都是我大明的经营,文能安邦,武能定国,难道就愿意这样过着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日子?”
一番话说得众位臣工面面相觑,反正接济你的是你的老子,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还不嫌把粮食运过来费劲呢?
不等众位臣工说话,朱桂又接着一脸悲戚地问杜有邻,道:“杜指挥使,你在甘州经营多年,寡人问你,我大明河西的将士可否能吃饱?他们吃的如何?”
杜有邻一听朱桂这么问题,心里泛起了一个大大的疑难,这话该怎么回答呢,实话实说吧,似乎是在给咱大明抹黑,违心的编瞎话吧,说句良心话,还真对不起手下的兄弟们。
“说!”朱桂见他犹犹豫豫地,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便板起脸来,一脸严肃地呵斥道:“寡人问你的话,你必须如实回答,只要你如实回答,不管说什么寡人都不会怪罪,若是有人借此找你的麻烦,寡人还会替你做主。
但是,如果你报喜不报忧,欺瞒寡人,待寡人查出来,一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杜有邻被朱桂的这猛然一喝吓了一大跳,看着朱桂这冷若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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