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唐清然摸了摸千云川的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千云川回神，笑了笑，“没什么。”
“这样啊……”唐清然没多问，勾着唇角，递给她一杯牛奶，“快喝了，现在都九点多了。该睡觉啦。伺候完你这小姑奶奶，九点半我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好哒……”
千云川接过，半躺着，小口小口抿着，一双眼睛瞅着拿着文件夹，在一旁灯下看资料的唐清然。
一年了，她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师傅。
在她历练结束后，凡是跟她有接触的人，都恢复了原来的生活轨迹，现在跟她认识他们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差异。
可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言行举止还有点像师傅……
难不成……
有了猜想，千云川紧紧盯着唐清然的脸，那劲儿，像是要生生在他脸上看出个洞。
“干什么，云川。”唐清然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目光，想忽视却怎么也忽视不了，便抬头。
“没什么。”千云川被抓包，脸立刻红了，急急忙忙喝完牛奶，拿着杯子朝他晃了晃，“我喝完了。”
“嗯，乖，”唐清然起身，拿过了杯子，冲她温柔笑笑，“那就该睡觉了。”
“那个……”千云川还想在多看几眼。她还没发现什么呢。
唐清然看她欲言又止，面色犹豫的样子，不解，开玩笑道，“莫不是舍不得我?”
“对啊。”千云川应了一声。能让她留下来就好。
唐清然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愣了愣，但是几秒后就一脸严肃，“虽然我很高兴，但是你现在必须睡觉了。”
没有打横抱起，唐清然想着她刚刚喝了牛奶。
于是就直接像抱孩子那样抱起来。不管她的挣扎。
表情淡然得，跟空着手似的那般轻松。
千云川被这样抱起，神情有些恍惚。
看着他侧脸，情不自禁地轻声唤出，“师尊……”
唐清然身子一僵。
随后，千云川瞅着他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闷笑出声，“嗯?”
千云川呆了呆，随后抬起拳头捶了他一拳，“好哇师尊，恢复记忆了都不告诉我！”
“我也是昨天想起我是谁的，云川这一句师尊，可算是让我全部记起来了。”唐清然，啊不，玉凡抱着自己小徒弟，随着走动，衣着慢慢变化，到了千云川的房间，已经完全变为了玉凡的模样。
“师尊，云川好想您。”
“为师知道。”
“师尊，清然呢?您回来了，他去哪儿了?”
“他被你母亲杀了，魂魄现在已经投胎了。”
“师尊，您看……我们挑个日子成亲了呗。”
“……择日不如撞日，为师觉得，今天就挺好的……”
千云川听懂他的意思，红了脸，“那您的视频会议呢?”
玉凡咬上她的唇，“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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