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话语很真,也是让两人久久不语。
一旁的宇文化及却突然急了。
“小儿,你休得放肆,我父和赵将军商议,容的你插嘴什么?我父乃是右屯卫大将,一生大小战场无数,岂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可能猜出的?乖乖待在一边看着便行!”
两者都还没有说话,那多嘴宇文化及便是跳了出来,大嘴嚷嚷着,竟还是侮辱起了乐平。
“啪!”
话未说完,便是一个巴掌印在了他的脸上。
他连推三步,震惊的看着乐平,任他怎么也想不到,乐平竟然敢打他,而且是在他父亲面前,当着所有兵士的面打他!
乐平冷扫一眼宇文化及,根本没有去在意一边脸色难看的宇文述。
“来人,给我拿下他!”
乐平并没有再多语,一声令下,随从的近卫兵便已是将宇文化及禁锢了起来,宇文化及大惊,未曾想乐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你个小崽子,莫非是想以下犯上吗?”
“以下犯上?”
乐平冷笑一声。
“我堂堂北征战事总督,圣上亲命带兵辅佐大帅,重要关头,更是可以亲身行动,无需汇报,你一个小小随从,没有任何身份,竟敢出言辱骂本总督,祸乱军心,拒碍战事,此罪,无法免则!”
便是冷声道。
“拖下去,杖责一百,辱骂本总督,再割掉舌头!若再若祸乱军心,军法处置!必杀之!”
乐平字字有力,一字一句都仿佛带有千斤之力的重石,狠狠的塌在了宇文化及的心头上,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了。
他是忘了,这已并非在江都郡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小随从,在乐平面前,他无力苍白。
“父亲,救我!”
宇文化及终是怕了。
惶恐的朝着他父亲宇文述求救了起来,从乐平眼中可以看出,他并非是在说笑!是会真的割了他的舌头!
宇文述面色也极为难看,随走出,挡在宇文化及面前。
“总督,未于敌兵交手就先处置己方大将,这样不当吧?”
“不当?”
乐平突然笑了起来,既然事情已到了这里,就没有必要再留情面了,他本是不想交恶宇文述,知道他是一名虎将,但如此却不得不交恶了,要怪就怪他的儿子吧,是他太蠢了。
“何来大将?圣上可有封吗?一个不过小小随从,能来这楼台论战已是本总督给了你宇文老将军的面子,如今,他竟然出言不逊,竟敢辱骂本总督,你让本总督如何饶恕?嗯?宇文副总督?!”
“你…..”
宇文述语结了,指着乐平,半天说不上话来。
“拉下去,杖责!”
乐平冷道,无一丝留面。
“我看谁敢?!”
宇文述也是怒了,眉眼一瞪,那虎将的气势便是出来了,是震慑的一边的士兵都不敢再向前。
“宇文老将军,您是想抗命吗?”
“抗命不至于,你也不过督军而已,何有权定论本将的生死。”宇文述冷眼看着乐平。“让大帅定夺吧。”
刘迁一阵尴尬,左不是右不是,他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如此事端,他虽是乐平一方人,但宇文述虎威在那里,早在青年时,刘迁就一直拜慕宇文述,如今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来,他也不知道当如何。
思索片刻,却还是咬牙走了上来。
“两位督军息怒,如此关头,我们还是要以外战为重,但宇文将军,令郎出言不逊,实则是该罚。”
听到前头,那宇文述便是微微翘眉,但随后,等刘迁后话出来,却是不由皱下了眉头。“莫非刘元帅还是要处置我子不成?!”
刘迁暗自叫苦,但迎着乐平的眼神,却是无惧的抬起了头,这种关头,他要选好站队,乐平对他大恩,必然生死相护,至于宇文述,崇拜之意却不过早年之间了,他现在也不过是他的下属罢了。
“宇文将军,令郎出言不逊,伤及督军,目无军法,若此不处置,定是难平军心,还望宇文老将军大怀。”
说着,便是直接下令道。
“来人,将宇文化及拖下去,杖责五十!以为警告!若曰后再犯,军法处置!”
宇文化及面色霎时惨白了,嚷嚷着让宇文述救他,宇文述面色愈发难看,狠狠的瞥了眼刘迁和乐平,随却气拂袖而去。
留下宇文化及那惊慌的眼目,一眼眼只能看着自己被士兵拖下去。
“这……”
涿州守将赵卓看到这一幕,不由是哑然,颤抖的看了乐平一眼,心中微微泛冷,他真实轻看了这个年轻的孩子啊。
幸好方才没有得罪于她,于是便向前,询问道。
“乐督军,宇文老将军已走,这战术却还没有商议好,您方才又询问下属诸多,您可是有了高招?”
乐平淡扫赵卓一眼,对于这种随风倒的人,他并没有多少交好的兴趣。
“高招谈不上,但制敌却足够了,听我吩咐,三曰后,大开城门,热情迎接高句丽大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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