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力却无可奈何,看着面前这红旧迷楼,乐平怎么也找不回心中的遗憾,只能看着灰黑的壁画默默沉哀。
“乐先生,准备前往下一个景点了,请跟上队伍。”
导游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乐平一顿,看着组团向外走去,并无任何理会他的同僚们,微微一笑。
“你们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多待会。”
导游微皱眉,却并未相劝,在他眼中,这个残疾人慢慢吞吞,让许多游客都为之不舒,他在这里等着,也好。
“那你小心些,别乱走动,我们半小时后过来接你,记得千万不要在遗迹上乱涂写。”
导游叮嘱几句,随小跑跟上了队伍。
乐平转过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腿,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微叹口气,强打起精神,瘸着向迷楼深处走去。
红楼雅致,虽已经末了当年的门户万千的气派,但也残存着一丝历史、光阴、美人的遗恨。
墙壁上古画栩栩如生,虽已是后人杜撰而生,但乐平依是看的真切,迷了进去。
他似乎已经听到了那幽怨、悲凉的赋诗。
“妆成多自恨,梦好却成悲。不及杨花意,春来到处飞。”
.....
忽一阵天翻地覆,大地开始微微颤抖,迷楼随其剧烈摇了起来。
古画碎片零落,一张张鲜明的脸从墙而落,碎羽纷飞。
“怎么回事?!”
剧烈的动静让正在欣赏古画的乐平猛然打了一个趔趄,连忙稳住身躯,神色却瞬间凝重。
楼外已乱了套,吵吵嚷嚷的不绝于耳。
似有男吼,又似有马鸣,似有女泣,又似有悲歌长奏,好似是来到了古代。
乐平已顾不得这些奇怪的声音,军旅生涯锻炼出的敏锐意识,第一时间,乐平便向外跑去。
这是地震!
瞬间变化,刚才的情趣已荡然无踪。
这里已有数百上千年没有地震发生,这些古迹也经受了千百年风雨的侵蚀,如今定然受不住这样的晃动。
梁柱开始坍塌,被岁月风蚀千年的迷楼已经不住摇动,簌簌而垮。
道前突然塌下一根滚圆的梁柱,乐平差一点就被砸中,他连连后退数步,观那足有水桶般粗的滚木,冷汗直流。
不敢停留,乐平欲越过那梁柱逃之生天,却不料迷楼开始大范围坍塌,来不及跑动,乐平就被接连掉下来的梁柱打中了头部...
天外曙光已在面前,但他的意识却逐渐模糊,仅仅数步之遥便能跃入生天,但命运齿轮却让他的生命定格在了这里。
乐平甚至有觉那灵魂已经开始离开ròu_tǐ。
他想去抓那不远前的亮迹,但手却已经没有了感觉。
.....
...
...
不知多久,一阵剧烈的摇晃让乐平几欲模糊的意识慢慢恢复,身体也渐渐有了知觉,难道他得救了?
乐平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前是数张幼嫩的小脸。
他们年纪均不大,稚气未脱的脸上都挂着焦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隔人而立,但视线均投于他,却是面生的很,乐平根本不认识他们。
摇了摇头,难掩逃生之惊喜,缓过神来,却突然发现这些孩子衣着很是奇怪。
青色长袍,连体至脚,之上并无花纹,其袖宽无比;有的又是圆领,袖子较窄,但类同的都是,他们全都穿着大口裤,带着圆顶小帽,无一人穿戴现代服装,眨眼一看好像一群古代人。
看来侥幸被来这里拍古装戏的团队救了。
周围人不少,长长一子龙,沿着红砖小道回旋而上,这里还是迷楼,只是却和刚才差别很大。
山涧青雾重重,阴云蔽曰,全然没有一丝亮迹射下,道边老树盘踞至空,那一排排路灯也突然消失不见,就好似真回到了原始时代。
周围静若止水,滴声未有,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唯有偶尔越过山头的只鸟亮嗓独鸣,缓和片刻。
“怕是另一条小路吧。”
乐平心中呢喃,自我安慰,正欲站起,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也成了古装,连裤内都凉飕飕的,兄弟有种放野平原的感觉,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拘束。
“衣服呢?!”
乐平顿时大惊。
众少年诧异的看向乐平,却无人回答他的话。
乐平更加疑惑,勉强站了起来,却突然觉得自己矮了许多,但却并未在意,问道。“各位小兄弟们,你们好,冒昧问句,这是在拍戏吗?”
无人回答。
“十分感激你们救了我,但可以先把衣服还给我吗?我只是来旅游的,不是演员....”
周围空寂无声,还是无人回答,众少年犹如看怪物一般看着乐平,临近乐平而站的清秀男孩微转身。
“莫非刚才撞坏了脑袋,怎说这般奇怪之话。”
他刚欲再言,却突然看到地上掉落了一块木牌,顿时脸色惶恐起来,张望四周,见其无人注视,连忙捡起那木牌递到了乐平手里。
“你怎敢把这东西丢在地上,若让项公公看见,别说进迷楼了,连命也得丢啊。”
“什么?”
乐平不由讶异,这个小孩说话竟是如此老道,随手接过那东西,只见上面写着奇怪的符号,一边是三个竖,下面一个横,另一边是一个竖,下面一个横。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乐平顿时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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