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戴夫南特(1606-1668),英国诗人,剧作家,1638年被封为桂冠诗人。“贡迪伯特”的全名是《贡迪伯特:一首英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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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默斯(1759-1834),英国著名编辑和传记作家,1810年出版《从乔叟到柯珀的英国诗人作品》。
《英国诗选》,一首诗我都没有跳过,所以有些昏头昏脑的。戴夫南特的书简直征服了我的神经。
我的脑袋和书籍靠得越来越近,忽然火警的钟声响起,救火车急匆匆地往那个方向奔去,前后簇拥着一群散乱的男人和小孩,因为我能一跃而过溪流,所以我跑在最前面。我们以为起火的地点远在森林之南—我们以前都有救火的经验—兽厩、商店、住宅,或者是这些全部都起火了。“是倍克田庄。”有人叫道。“是科德曼家。”另外有人这样肯定道。于是又一阵火星在森林上空迸溅,似乎屋脊已经坍塌,于是我们纷纷嚷起来:“康科德人来救火呀!”车辆疾驰,飞去如飞矢,车厢里挤满了人,说不定保险公司代理人就在其中—无论多么遥远的地方起火,他都必须亲临现场。但救火车的铃声在后面响着,却越来越慢,越来越稳了,后来大家私下议论说,在后面那批人中,有些人放了火然后又来报警。就这样,我们如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一样继续向前方行进,全然不顾我们耳闻目睹的事实,直至在路上转弯时,我们听到火焰发出噼啪的爆裂声,也确实感到墙那边传来的热度,这才明白过来,哎呀!我们已到达火灾现场。接近现场反而令我们的热情大大减少。起初我们想把蛙塘的水都用来扑火,最后决定就让它烧吧,因为这房子已被烧得岌岌可危,且失去了价值。于是我们围住救火车,挤来挤去,通过扬声喇叭来发表我们的看法,或者用低沉的声音谈论历史上的大火灾,包括巴斯科姆店的那次火灾。而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却想到,如果我们恰巧身边有“桶”,并且附近有一口池塘的话,我们完全能把那次骇人的大火变成一次洪水暴发的。最后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干就回去了—回去睡觉;我则回去接着看我的《贡迪伯特》。谈起这本书,序言中有一段话讲机智是灵性的火药,“但大部分人不懂机智,就如印第安人不懂火药一样”。对此,我颇不以为意。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间,我又走过火烧地。在那里我听到一个人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在黑暗中我摸索着走过去,发现他是这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他继承了这家人的优缺点,也唯有他还关心着这场火灾。现在他躺在地窖边上,一边从地窖的墙边看里面还在冒烟的灰烬,一边自言自语,这是他的习惯。他全天都在远处河边的草地上工作,一旦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他就立刻来看一下他的祖业,他童年的美好记忆全在这里。他依次从各个方向、地点,观望地窖,身体一直躺着,仿佛他还记得哪块石头中间藏着什么宝藏,但实际什么也没有,只有砖头和灰烬。屋子已经烧毁,他望着残余的部分。我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这对他仿佛是种莫大的安慰。他指给我看一口井,尽管黑暗中模糊不清;他还顺着墙根慢慢地摸索过去,找出他父亲亲自打造和建起来的吊水架,他让我摸一下那吊重物用的铁钩和锁环—现在他能够保留的唯有这件东西了—他要我相信这个架子非比寻常。我摸了摸它,后来每次散步经过时,我都会看看它,因为那上面悬挂着一个家族的历史。
在左边可以看见井和墙边的丁香花。在现在的旷野里,纳丁和莱格罗斯曾住在这里。不过他们回林肯镇了。
在森林中比上文提及的任何一个地方还要遥远的,就是最靠近湖的地方,陶器匠怀曼住在那里,他为乡镇人民提供陶器,并且把他的事业传承给他的后代。在经济上,他们并不富裕,他在世的时候,也只是勉强维持着那块土地。镇长还经常来征税,来也一无所获,仅仅“拖走一些廉价的东西”,做做样子,因为他确实身无分文,这是我在他的报告里见过的话。仲夏的一天,我正在锄地,有个人带着很多陶器准备去市场,他在我的田畔勒住了马问我怀曼的近况。很久之前,他从怀曼的手里买下一个制陶器的轮盘,他很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
我只在经文中读到有关制陶器的陶土和辘盘的信息,却从未见过,我们所用的陶器也不是从远古留传到今天的古陶器,并非毫发无损,或者像葫芦一样长在树上。因此我听到在我们附近也有人从事这样的艺术创造,感到非常高兴。
森林中最后的居民是一位爱尔兰人,名叫休?夸尔(假如我念他的名字,舌头卷得不够的话就成了科尔),他借住在怀曼那里—他们称呼他为夸尔上校。据说他曾以士兵的身份参加过滑铁卢战役。假如他还活着,我肯定要他把战争过程再讲述一遍。他在这里以挖沟谋生。拿破仑去了圣赫勒拿岛,夸尔来到瓦尔登森林。凡我听到的关于他的事情都很凄惨。他举止优雅,像个见过世面的人,而且谈吐不凡。夏天里他也穿着一件大衣,因为他患有震颤性谵妄症,他的脸色呈胭脂红。我到森林后不久,他就死在去往勃里斯特山脚的路上,所以我没有把他当做邻居来算。他的房子没拆之前,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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