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空前激烈的血战开始了。
白军的骑兵孤注一掷地冲过来了。
察尔基的机枪不住地pēn_shè着死亡。弹雨中人马成堆地倒下去了。
察尔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次又一次地换着机枪子弹盘。
几百门大炮在彼列科普轰鸣起来了。刹那间,千万颗炮弹凄厉地怪叫着划过长空,炸起无数的碎片,落下无数的死亡。
脚下的大地被震撼着,如同天崩地裂般地充满了整个空间。
泥土翻飞着,硝烟弥漫着,遮天蔽日……毒蛇的脑袋终于被敲得粉碎!
红军的怒涛扑进了克里木!
红军骑兵第一军的各师官兵们以排山倒海的强大气势,打得白卫军魂飞魄散哭爹喊娘。
败兵慌张地挤上了汽船,离岸逃离了。
共和国将金质的红旗勋章挂到那些破损的制服上,挂到了那心脏跳动的地方……机枪手——共青团员伊凡?察尔基的胸前也挂着一个这样的勋章。
跟波兰的和约签订了。
正如朱赫来所说的,谢别托夫卡仍旧属于苏维埃乌克兰。边界被沿着河流划定,它离那小镇约有三十五公里。
一九二零年十二月,一个难忘的早晨,列车载着保尔回到了他日夜思念的故乡。
他站在满是白雪的月台上。
当他看到“谢别托夫卡站”的路牌后,就向左边的调车场走去。
他寻找着哥哥,可是他不在那儿。
他系紧外套,快步穿过森林,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母亲听见敲门声,转过身来应了一句:“请进!”
一个满身是雪的人出现在门口。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亲爱的儿子。她双手抓着胸口,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把自己瘦小的身子紧紧地同儿子的胸脯贴在一起,不住地亲吻着他的脸庞。
她的双眼流出了幸福的热泪。
保尔紧紧地抱着母亲。他望着母亲那因为忧伤和期待而消瘦了许多的脸,心中十分酸楚,牵挂着儿子的母亲呀,脸上又增加了多少道皱纹啊!多少个日夜,多少苦难的岁月啊!
他也说不出话来,静静地等着母亲开口。
这饱受苦难的老妇人一下子就笑逐颜开了,那双忧郁而悲愁的眼睛又闪出了幸福而安宁的光芒。
在保尔回家的日子里,母亲怎么看他也看不够,她本来就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儿子活着回来呀!
母亲的肚子里憋了那么多的话,说也说不完啊。
三天之后的一个夜里,阿尔吉莫也背着一个包袱回来了。
真是出乎意料,母亲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柯察金一家人总算又团聚了。
这对在战火与磨难中始终没有倒下去的兄弟,现在又得以重逢了。
“你俩今后有打算吗?”母亲认真地问儿子们。
“我还想干我的老行当去。”阿尔吉莫不假思索地回答。
保尔只在家里住了两个星期就回基辅了,他是个呆不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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