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塔纳巴的转身,南西好一会儿才在寂静中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打算回内殿休息,却意外的撞到了一堵肉墙,刚要后退却被一只强健的手臂揽入怀中。
“什么时候来的?”
“这就是你躲我的原因?”左塞抵住她的额头,看向她的眼瞳。南西伸出手,揽住他的颈项,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经过这么多事,南西原本还强烈的希望左塞能给她一个解释的,但是直至见到左塞才发现,原来那些解释对自己来说都是多余的,她竟如此想念这个男人,如此想念他身上的味道,甚至是他手掌的温度,只要他能像这样站在自己身边,解释有什么意义呢?也许她应该像希蒲说的那样,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左塞。
南西叹了口气道:“答应她的要求吧。”
“你不介意?”对她的回答左塞不悦。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南西,对你我不会放手的。”
南西并没有回答左塞,只是紧紧偎依在他怀里,她该相信他的。
微笑柔化了左塞紧绷的线条,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竟然出奇的好,“我答应你——”
话刚说完,最后的音符就模糊的在唇齿纠缠间,销声匿迹,转而化为抑制不住的喘息。
左塞啊,你怎么会明白,我想知道的结果只是你是否安好。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无论你的计划又如何,哪怕我仅仅是你的一颗棋子,我也希望在最后的关头看着你站在胜利的那边。
左塞,你可知道,我多么害怕离开,一旦失去你,沉沦的心激昂万劫不复,得不到救赎。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南西!”清亮的声音带着稚气,在南西回眸之前,已经有一道人影跳跃着冲上前,紧紧地抓住她不放。
“皮卡?皮卡!”意想不到的惊喜涌上心头,“你怎么来了?”
“是王命我将他送来这里的。”希蒲没什么表情,恭敬的开口,施礼后便回去复命。他很高兴菲蒂拉公主能回来,当自己接到左塞的命令,将囚禁地的守卫和奴隶全部杀死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伟大的法老什么都知道。
看着希蒲离开的方向,南西不由得想到那个在牢房里出现的模糊身影,会是他么?不可能吧。摇摇头,抹去那左塞即将大婚的消息所混杂的不安与忧愁,让自己再次投入到左塞带给她的喜悦中。
王宫内的一切对皮卡来说,即新奇而又陌生。当知道南西就是左塞王的妹妹,真正的公主时,还是有些惊吓的。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几天下来,依然是兴致勃勃地。
由于他的到来,南西抛开了眼前的不快,即使天下着雨,却也是丝毫减低不了他们两人的热情。
坐在台阶上,伸出手,接着从高檐上顺流而下的雨水,皮卡乌亮的大眼睛不停的转着,忽的转过头,用一种意犹未尽的口吻道:“还记得阿索毕克绿洲吗?”
雨水顺着指节蜿蜒而下的感觉是很奇妙的,别有一番滋味。
南西看着清透的水势,正玩得起兴,轻轻的开口:“当然,上次去都没有好好的看看它。”说着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皮卡脸上跃跃欲试的笑容。一个眼神的指引,台阶上便没有了两人的踪迹。
“这样真的可以吗?不告诉王?”皮卡虽然很激动,但依然很担心,特别是他们刚穿过城镇,现在周围人烟稀少,处处都有可能藏着危险,上次的眼镜王蛇对他来说,还是心有余悸的。
“安拉,放心,咱们又不是不回来。”南西不时地回头看向王城的方向,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说不上是什么。
“那个——”
“好了,怎么和老头子一样!”南西没好气地戳了下他的脑袋,“年纪轻轻的就要有点朝气。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还有多久啊,这头骆驼好慢。”
皮卡翻了个白眼,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前方,“你看!就在前面!那灰蒙蒙的一片就是!”说着伸出手。果然在他指尖的远处有一片若隐若现的云雾,他们加快速度,欢呼着冲向那片被雨幕裹住的灰绿色。
雨势渐渐减弱,原本翠绿嫣然的一片,此时正呈现出与众不同的色调,经过雨水的洗礼,似乎更加突出了生命的旺盛与激烈。
下了骆驼,徒步走进丛林,棕榈树和椰枣树的香味清新扑鼻,偶尔耳边传来飞禽的鸣叫,仔细的聆听着,似乎真的有什么会发生一样,即便如此,却也挡不住那里里外外散发出的一种让人安心的律动。它安然、沉稳的,就如同血液在静静的流淌,那是一种原始生命的韵味,一切全部呈现出最原始的状态。在这里,人,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物种,那样的微不足道,无论什么样的动作都显得多余而又可笑。
“要去树楼避雨么?”皮卡抬头看看天。
“不,这雨看来是不会停的。”南西眯着眼睛也看向天空,望着那隐隐移动的云层,说不定还会有大雨呢。
兴冲冲的两个人打消了避雨的念头,就这样顶着缓慢的雨势,一头扎进阿索毕克,尽情享受这个在未来已经遗失了的翡翠。至于前面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呢?没有人会知道——而此刻在孟菲斯王宫内却是冰冻三尺。
“王!请饶命!”奴仆跪在地上,额头的鲜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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