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遥见赵医生被他们拉走,一下就火了:“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你还跟我们说先来后到,我们一大早就来了,你排着吧,医生你快去看看我家小孙子。”鲁痞子的母亲同样跋扈,丝毫不讲道理。
“这位家属,陈医生是你们家的主治医生,他在三楼一出电梯右侧第二个办公室,你们可以去找他。”
“我们不找什么陈医生,他们说赵医生你是这里最权威的,我们就找你,凭什么你给他们看病不给我们看。”鲁痞子的母亲拽着他要进电梯,赵医生一脸为难,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麦遥走上前拦住鲁痞子的母亲:“你们不要太过分。”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躲开,耽误我们家孙子看病到时候要你好看!”
鲁父知道麦遥,龚婆去他们家闹了几次也是因为她,龚婆非说自家儿子害麦遥早产,后来他们不承认,龚婆家也就不了了之了,想来也是没能耐的,如此势单力薄竟然还不知收敛。
麦遥冷冷地瞥了几人一眼:“要我好看?你们试试!”
鲁父对鲁痞子示意了一下,鲁痞子扯嘴一笑,吊儿郎当地三两步走上前抓住麦遥的胳膊:“跟我们厉害的时候没打听清楚我们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吧?别给你脸不要脸,麦遥,在我的地盘你就得老实点。”
麦遥气急,用力将他的手甩开,脚下也没放过他,用皮鞋鞋尖狠狠地踢向他的小腿:“别碰我!”
就在此时电梯门打开,鲁痞子为了闪躲一下撞到走出来的护士身上,护士手里推着的工具车也跟着翻了。
乒乒乓乓的一阵混乱后,鲁痞子从一堆碎玻璃中爬起,嘴里骂骂咧咧的,他手上一片鲜红,还有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麦遥吓得后退一步,鲁家父母围上去儿子长儿子短的心疼得不行。
麦遥还在愣怔之际就被龚婆拽走,她示意关穆留下处理:“好好和他们说,医药费我们拿,我先带麦遥走。”
鲁痞子的伤口虽然不浅,但也只是皮外伤,没有引起多严重的后果。但鲁家人这次说什么都不放过麦遥了,也不管关穆怎么劝。
鲁痞子的手掌包成了粽子,和他的父母气焰嚣张地挤到早早的病房,非得要个说法。
“我儿子手上这个伤疤是好不了了,瞧瞧这手肿的,你们说怎么办吧?”鲁痞子父亲开门见山。
龚婆与他们理论,说当初鲁痞子也推了麦遥害她早产,两家扯平。
鲁家却不认之前的事,提出要麦遥拿出医药费,不然他们会报警,到时候可就是故意伤害罪。
“多少钱?”龚婆问。
鲁父这下笑了:“我还能差你们那点钱,咱们把门关上好好商量,你们知道这故意伤害罪能判多少年吗?”
“不就是个小伤口吗,你们太夸张了。”关穆说。
“小伤口?不然让警察过来验伤,看看是不是小伤口?”鲁父拿出手机。
龚婆先沉不住气,干笑两声:“老鲁,咱们都老街坊邻居了,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龚婆,你们家的房契……”鲁父见龚婆脸色骤变,赶紧笑呵呵地解释,“不是要,是买,我们拿钱买,瞧把你吓的,三千一平如何?”
“你做梦吧,三千,你怎么不说三百啊!”
龚辞怒了,麦遥拦住了要冲上前的龚辞,对鲁家人说:“除了医药费,我们什么都不会给,你们报警吧。”
麦遥知道这栋房子对龚婆的意义,这是龚婆唯一的资产,龚辞的父亲去世时只留下了这个给她,她多少年来辛苦养育着这对儿女,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卖掉房子。
麦遥倔强起来,想着不能连累到他们丝毫,这家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收留她,给她吃给她住,她总是有那么多的麻烦,他们也是不离不弃,虽然龚婆平时小气了些,爱唠叨些,但是她从没有亏待过自己。
鲁家人听到她这么说,以为她死撑,他们也不示弱:“这是你说的,你好样的,等警察来了我看你怎么哭。”
龚婆一看他们要拿手机,急了,忙上前阻拦:“咱们好好商量,我没说不行啊,你这怎么就报警了。”
“这不是她说的吗,你们到底同不同意?”鲁父瞥了龚婆一眼。
龚婆站定,捋了捋头发,回头看着龚辞和龚艺,似乎要说什么。麦遥见龚婆的表情,心下一惊,在她开口前抢先说道:“你们报不报警,不报我报了。”
鲁家人都愣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热衷于蹲监狱的人。
龚婆推推她,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故意伤害罪是多大的罪,进去了你这辈子就完了!”
麦遥安慰她:“你别听他们吓唬你,没多大事,再说我根本没碰到他,就像我早产那天,他说他也没碰到我一样。”
“你放屁,我就是被你推倒的。”鲁痞子大叫。
“看监控啊。”麦遥说。
“怕你啊。”
龚婆拽拽麦遥,小声说:“镇派出所有他们认识的人,要是真被拘留,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麦遥有点感动,何其幸运,遇到龚家人。
“赔钱了事,不用那么麻烦。”关穆终于忍不住开口,鲁家人确实欺人太甚。
“关穆,这是我们和龚家的事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鲁痞子不满道。
“鲁叔,我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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