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头莫名变得很酸。
“北笙,你可不可以醒过来,你可不可以醒过来看看我?”
依旧没有回应。
“真是的,你又差点惹我哭了,我最讨厌你了赵北笙。”尹南笺连忙拿袖子擦了擦,转身就要往卫生间走。
小拇指突然被轻轻钩住。
她整个人怔住,努努嘴,僵硬地回头:“北……北笙?”
“学姐,我做了一个梦。”
赵北笙不知醒来多久了,此刻勾着笑,眯着眼睛看她,身旁窗帘缝隙里透出来一缕带着暖意的阳光。
“你牵着一个男人,没我高,没我帅,没我有钱,但你还是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地威胁我,说我要是再不醒过来,你就和别人跑了。太霸道了,南笺,你真是我见过的,最难搞定的意料之外。”
他伸手让她过来,一点一点抹去她不断往下淌的滚烫眼泪。
“所以我得努力,我得努力地醒过来告诉你,你是属于我的,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听懂了吗?”
尹南笺拼命点头。
“我躺了多久?”
“十天……加上今天的话十一天。”尹南笺捏了捏他的脸颊,故意气他,“睡美人,你再睡下去的话我可就把你送我的手镯当掉,抵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你敢。”赵北笙钩着她的手指把她拉到自己身旁,语气带着低沉的浅笑,因为长久昏迷而稍显沙哑轻柔的声音蛊惑着她。
她俯身慢慢爬上床。
“你要搞清楚现在的形势,你好像没有任何选择权啊。”尹南笺笑得贱兮兮的,“就算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学姐。”他淡定无比,一双琥珀眸子连眨都不带眨一下,“这算耍流氓吗?”
“不算。”尹南笺捧着他的脸颊,“正当男女朋友,顶多算助人为乐。”
说完她就准备吻下去,在嘴唇即将相碰的前一秒,那扇半日都未曾有人推开的门“嘭”地被人给撞开,萧余气势汹汹举着一面红棋子冲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堆穿着稀奇古怪的人。
“北笙!你的好兄弟花重金请了本市最好的招魂大师,马上就把你给……给,给……”
笑容凝固在嘴边,好大一道天雷劈在他脑门上,他满脸悲愤地与床上快要石化的尹南笺和依旧淡定的赵北笙默默对视。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萧余想,我完了。
一秒,两秒,三秒。
“出去。”赵北笙漠然地瞟了他一眼,“出去记得把门关上,谢谢。”
04
自打赵北笙醒来,他的病房就开始热闹起来。
先是桃子,特地带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护身符,非要塞给尹南笺和赵北笙,叮嘱一定要戴在身上,保证未来日子平平安安连感冒都不得。
尹南笺作为与其几乎等于同床共枕三年的好姐妹,十分上道地问:“二十块买的?”
桃子将桌子一拍:“咱们的友情就值二十块?”她伸出五个手指,认真且痛心地说,“五十块钱,情侣款第二个半价。”
然后是肖晨,因为赵北笙住院的医院不是他工作的医院,他就一直脑补刚醒来的赵北笙一定柔弱得连睁个眼皮都费劲,于是他没有丝毫怨言主动承担起帮忙照顾赵北笙的茶馆的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加班,熬得双眼通红,但一想到自家侄子惨得连路都走不了,就只得叹口气继续充当免费劳动力。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难得有空,带着一堆补品药汤乐呵呵地跑到病房,在说出那声和颜悦色的“大侄子”后,他嘴角一歪,三观碎一地。
赵北笙端坐在床上喝着热茶,削皮切好的水果放在他的左边,杂志游戏机平板放在他的右边,尹南笺正撑着脑袋和他谈笑。
肖晨心中那个惨得只能嗷嗷叫的病人事实上快乐得像个不问朝政的土皇帝,有吃有喝有美人,气色好到不行,目测还长胖了一两斤。
肖晨:“……”
肖晨这辈子见过太多让他三观炸裂,肾上腺上升的奇葩场景,自认为活了二十六年光景无论多大的场面也能风雨不动安如山。就算是当初升职期间竞争对手给他使绊子,他也雷厉风行地将绊子又给别人还了回去。
都是小场面。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要把补品全部砸在赵北笙脸上的冲动。
“你吃水果吗?”赵北笙看肖晨黑着脸,十分好心地询问他,末了还嫌火药不够多,加一句,“南笺特意给我切的水果。”
肖晨嚼着水果,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们仨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还没反目成仇的。”
尹南笺十分担忧自家男朋友没准哪一天就被肖晨和萧余这两人联手大卸八块。
“不知道,处着处着可能就习惯了吧。”赵北笙喝着茶不紧不慢道。
尹南笺最近迷上了泡茶,于是赵北笙就立马叫人把柜子里能叫出名字的茶都拿过来给尹南笺试手。尹南笺摩拳擦掌,随便选了三款,兴高采烈地拿去直接用开水泡。
如果这一幕被肖晨看见了,一定会破口大骂赵北笙重色亲友,堪比中国驰名双标。
赵北笙愉悦了,送茶的人哭了。
尹小姐手气太好了,一选就选到最贵的三款。
“我听肖晨说,沈蓝依被她爸送到国外了。”
赵北笙点头:“‘华裳’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舆论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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