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的这场病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退烧药吃得及时,她的烧当天晚上就退下来了,等到第二天精神也逐渐好了起来。这场病到最后终究是没能瞒住两位老人家,程奶奶知道后心疼得不得了,次日一大早起床就用老家的土方法给她炖汤喝,还做了许多菜式,顺带还邀请了商则一起,说他是大功臣,要不是他,程安就连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这件事情过后,两位老人家在心里对他的满意度又“噌噌”地上升了一层。
饭后,程奶奶又开始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提议程安带商则去附近转转:“人家大老远从a市跑过来,昨天又照顾了你一天,你不带人出去外面玩玩好意思吗?”
“阿婆,我刚生完病。”程安试图反对这一提议,自从商则昨天跟她说完那句话后,她就感觉到他们之间有哪里不一样了,似乎把某些事情说破之后,他便肆无忌惮了起来,所以程安现在不敢跟他单独相处。
“你的病不是早好了吗,正好趁着今天天气好出去外边转转,别整天窝在家里。”
程安:“……”早上是谁心疼得不得了的。
她转头看向商则,希望他能说些客套话,可他却对自己挑起眉梢,耸了耸肩。
指望无果,程安只好认栽。
s市的发展相对a市这种大城市来说缓慢了不少,程安的家附近没有林立的高楼,也没有钢筋水泥的建筑,只有一望无尽的田野和低矮的平房,但在这里空气清新度比很多大城市要好。
这个时节有树木的地方地上有很多枯叶,风一吹,便簌簌落落地在地面上争先恐后地扑腾。从村口出来,有一条意境极佳的小径,旁边是清澈的湖泊,再往前走有一道宽敞的石板桥,程安带着商则沿着桥面行走,凉风习习,倒是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这里很美。”商则说。
程安“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她的心思却不在周围的景致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他:“商则,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商则闻声挑了挑眉,目光从平静的湖面挪到她身上:“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
商则低声一笑:“既然不是,那你是想让我多留一段时间?”
“呃……”程安无言,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只是随口一问。
她没说话,商则便当她默认了,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程安:“……”
程安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被他带跑偏了,她默了默,明智地选择了不再开口。就在这时,桥对面走来一位手环簸箕的妇女:“哎,这不是安安吗?”
“红婶?”看到来人,程安轻唤了一声。
来人应了声,走过来亲昵地扯过程安的手在掌心里拍了拍,说:“好孩子,听说你昨天就回来了,我昨儿个去你们家里怎么没见着?”
“红婶,你昨天来我们家了?”
“对啊。”红婶一想起昨天的事就生气,不想多谈。她眼光一扫,就看见站在程安身后的清俊男人,目光转瞬一亮,惊叹道:“好俊的小伙子啊,这位是?”
程安往身后看了一眼,介绍道:“红婶,这位是我的朋友。”
“你好。”商则轻轻颔首。
红婶朝他打量了几眼,然后才对程安道:“安安,既然碰见了,那就去我家里做做客吧?正好阿广今天也回来了。”
程安不太想去,但拗不过红婶盛情邀约,又看商则没有意见,最后还是跟着红婶去了她们家,只是在还没进门的时候就遇见了红婶的儿子——阿广。
阿广相貌堂堂,五官端正,就是行为举止略显轻浮,让人无法产生好感。他在看到程安时,先是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安安美女吗?从a市回来啦?”
“儿子哎,我特意带了安安来我们家做客,你这是要出门吗?”红婶说。
“本来是要出去的,但安安美女难得来我们家,面子我是肯定要给的,不出去了!”阿广扬声道,随即看向跟在后面的商则,笑容微顿,而后又露了一口大白牙,“这位帅哥是?”
商则目光淡淡地扫向他,眼眸清冷淡漠,并不出声,莫名散发出的几分强大气场压得空气有些沉默窒闷。
还是程安先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忙出声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商则。”
她微侧过身子,对商则说:“这位是红婶的儿子,罗广。”
“看这帅哥的样子也是从大城市过来的吧?我们这里小门小户的,别嫌弃,进来坐。”阿广咧了咧嘴,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屋。
红婶的丈夫早逝,家里的老人们也在近几年相继去了,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所以红婶近几年最急的就是赶紧为儿子找个媳妇儿,好为家里开枝散叶添些人气,可罗广又一直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什么也不上心。
这几年村里头的姑娘不是常年在外面工作不回来,就是嫁到别处去了,红婶这心里头急得呀,所以这才把主意打在程安身上。
“安安呐,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啊?”红婶递了杯茶给她,笑眯眯地问道。
“应该会住到年后。”
“那有没有想过来s市发展啊,虽然我们这里没有大城市那么发达,但胜在离家近啊,家里还有两位老人要照顾呢,你离那么远,万一他们有事怎么办?”红婶说。
这个问题程安之前也有想过,如果换作以前的话,她应该会二话不说选择回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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