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辂心里泛起无数个“excue”,这还没有进到你的班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开始教训了,要真的成了你班名册上的人,那还得了。
——嗯?不对啊,想我安辂在学校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校纪校规背得比“床前明月光”还溜,教训谁也轮不到教训我啊。
安辂抬头一看——我勒个去,真是自恋遭天谴!人家胡一统明明从头到尾在批评的人都是那个靠着墙一言不发的古阦,有你什么事啊……
安辂灰溜溜地绕到两个人身后准备低调地离开,眼睛瞟到靠墙那人的身上,厚厚的头帘儿遮住了眼睛,但嘴角勾起了轻微的、让人察觉不到的笑。
这是什么?嘲笑!还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安辂气呼呼地进教室,唐果看到她就扬起手朝她招呼。
二班的班主任还没来,或者来了已经走了。安辂四处扫了一眼,班长班常南一个人在讲台上整理新学期的书,其他人个个低着头拼命刷题,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尽管只是开学第二天,上个晚自习而已,但大家的表现活像是明天就要高考了一样,自觉到不需要老师监督,除了理科重点班,还有谁!
“喂……”唐果捅了捅安辂的胳膊,低声说,“物理暑假作业借我抄抄。”
“早被借走了。”安辂接过班常南发来的新书,翻开封面在扉页写上自己的名字,顺便落上座右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噗——”唐果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你咋不写‘学习使我快乐’呢?”
安辂头都没抬,接着写另一本。
唐果觉得没意思,又捅了捅她的胳膊,说:“文清的那个指甲做得好好看,要不,我去问问在什么地方做的,周末我俩也去?”
“疯了吗?”安辂终于写完了所有的科目,“过两天要是被王炸发现了还不得给你连指甲都拔了。”
“也对哦。”唐果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摇头否定了那个想法,“哎,我说,你作业借谁了?”
“邓丞宴。”
唐果撇嘴:“还说对人家没意思,没意思能啥都先想着别个?”
安辂叹了口气:“大姐,他整个暑假每天都要去我家打卡,我做完了他自然是第一个拿走的。我说你想象力这么丰富,作文考20分(满分60)莫不是闭着眼写的!”
“别人身攻击行不行?”唐果又问,“那就是邓丞宴喜欢你?”
安辂晕:“你要是想让文清等下来扒我的皮,就尽管大声说。”
唐果扭头看了一眼正后方倒数第三排正低着头奋笔疾书的文清,不乐意地说:“就她?配不上邓丞宴的我跟你说。”
“行了,唐月老。”安辂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还是先赶紧找个写完的物理作业抄抄,班常南马上就要来收作业了。”
唐果扭身去跟其他人借作业,她总算能把上学期的考试卷子拿出来再研究一下了。
上学期他们的成绩,年级第一是古阦,那家伙除了语文,其他科目几乎都满分,或者接近满分。
特别是物理和英语。
我去!安辂盯着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太变态了吧,这都能做对?
北齐高中是京都最好的高中,当然,跟他们一路之隔的南高也是这么自认为的。当初安辂之所以选择了北齐而弃南高,除了看中北齐每年京都大学保送名额比南高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每学年北齐年级第一拥有五位数的超丰厚奖学金了。
可谁知道,自己努力了一年,什么头悬梁、锥刺股、囊萤学,甚至连凿壁借光这种事差点都干了,临了还是被人截了和。
太憋屈!
她无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一班的教室门,那家伙还在门口,胡一统的教训还没结束。
这种人都能拿奖学金?肯定是抄的!可是抄谁的?这年级没有谁的成绩比他还好了啊,何况他还做对了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
这么自顾自地任凭思绪飞扬,一点都没发现唐果已经要把她戳得稀巴烂了。
“邓丞宴找你!”唐果实在忍不住了,冲她耳朵大叫一声。
安辂一惊,收回目光,全班跟着她齐刷刷地抬头望向门口。
一米八多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剑眉星目,高鼻梁,天生微笑唇,两排大白牙,被万人诟病和吐槽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居然有着莫名的时尚感?这种人,简直了,好看得一点特点都没有。
然而,也高调得让安辂头疼。
邓丞宴靠在二班门口,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引起了班上大票女生的唏嘘和小声尖叫。
他冲安辂扬了扬手中的物理作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抄作业大王一样。
安辂吐了一口气,起身正准备向门口走去,身后一阵旋风吹来,活生生地将她重新拍到座位上。
还不等她抬头,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清越的一声“丞宴”。
“我不是来找你的,”邓丞宴毫不拐弯抹角,“安辂!”
安辂这会儿想杀死他的心都有了,谁都知道文清跟她不对付的原因是因为邓丞宴,而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故意的,总之能把炸药点着,就绝对顺便再泼一桶汽油。
安辂咬了咬牙,朝门口走去。
文清一把夺过邓丞宴手中的本子:“我替你给她。”
“我自己有手。”邓丞宴又抢了回去。
“没关系,不用客气的。”文清又夺了过去。
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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