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文清清越的声音。
安辂顿时觉得暗淡无光的人生变得鸟语花香,一个箭步冲上去,拨开厚重的花藤,问邓丞宴:“带钱了吗?”
邓丞宴看到安辂那张红扑扑的脸,也是一扫心中阴霾,笑嘻嘻地从凉亭走出来,低着头把口袋里的零钱掏出来一股脑全部塞给她,并问:“够不够,不够我给你找别人要去?”
安辂抽出一张红色的,其他的还给他:“够了够了,中午还你。”
“跟我客气啥,有我一口汤就少不了你一口肉……”
安辂有些后悔拿了他的钱,但时间不等人,只好劝他:“快回去上课吧,要打铃了。”
邓丞宴见她转身要走,就问:“你不去上课?”
“不了。”安辂边走边回答。
“咋了,出啥事了?”
“没有,老师找我有别的事,你快回吧。”
“要不要我跟着?”
“你跟着干啥啊?”安辂看了一眼表,“还剩三分钟,再不回去你又要挨骂了。”
听到安辂那么说,邓丞宴露出一排大白牙笑得一脸灿烂,然后扭身就往逸夫楼跑,完全忘记了还在凉亭下面等他的文清。
而文清看着那两个分头跑开的人,站在原地气得干跺脚。
安辂一个人吃过中饭以后重新回到化学实验室,想利用午休的时间把剩下的一间打扫干净。想到古阦因为自己多少受了伤,她没有去叫他,准备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做完。
没想到,等她推开最后一间实验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了,连垃圾都没有留下。
她靠在门口,毫无察觉地抿嘴笑了起来,古阦那张古板的被厚厚头发遮盖住的脸不知不觉就出现在了她脑海里。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但她知道讨厌还是存在的,毕竟始终是第一名和奖学金的争夺者,这样的存在,就算不是敌人,也不可能做朋友,其他的更是不指望。
又把之前打扫的两间检查了一遍,确定那个吹毛求疵的王炸会满意,她才关上门回到教室。
累了半天,缺了两节课,手上还有洗不掉只能随着时间流逝才能褪去的乌黑,想到这些安辂就郁闷得不行。
唐果从小卖部回来,给安辂带了一瓶冰镇的苏打水,递给她说:“趁凉!”
“谢了。”安辂有气无力地接过,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零钱放到唐果桌子上。
“怎么疲惫成这样了?”唐果自顾自挖着杯子里的冰激凌。
“你看,”安辂将手心对着她,“你哪天有空了,帮我算算我的水逆期什么时候结束。”
唐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挖煤去了?”
“我是差点送死去了。”一想到那个爆炸事故,安辂还心有余悸。
“我怎么听人说,你后两节课是跟一班的那位学神在一起啊,我们安学霸,原来你好这口?”唐果双眼放光,紧紧地盯着安辂不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安辂没想到她会提到他,糊弄道:“你可别跟我提那个人了。”
“哇,真的在一起啊?”
“注意你的措辞,我们那是巧合。”
“就算是巧合,那也是在一起啊。来来来,采访一下,什么感受?”作为一个同校一年,传说听了无数个,但从未正式打过照面的人来说,唐果现在十分想八卦。
安辂拿出自己的物理和生物课本,准备找唐果要笔记抄:“笔记借我抄下。”
“交换,你告诉我,我就给你。”
安辂无奈:“两只眼睛两条腿,话是从嘴巴里说出来的,路是用脚走的,没有三头六臂蓝眼睛,普通正常人一个。”
“嘁!”唐果失落地将物理和生物笔记从书堆里抽出来递给她。
安辂摇了摇头,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居然总是认为那个人有什么特异功能,都说让她少看点漫威的东西了。即便是成绩好到有些另类,但那不过只是说明对方比她还要努力而已……努力?不写作业、上课睡觉,这……
“那我告诉你一个劲爆的。”
“嗯。”安辂开始寻找自己的物理笔记本,“你说说看。”
“课间操期间,三班的那个体育特长生舒扶,跟文清表白了。”
“哦。”
“就这反应?”
“不然呢,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她声音软软的,漫不经心的时候更加明显。
唐果觉得没意思:“好歹,你要表示得惊讶一点啊,文清虽然长得漂亮吧,但那家伙表白可是摆了好大的阵仗。”
“哇……”安辂十分配合地立马双手托腮,睁大了一双眼睛,用浮夸到爆的语气说,“我好惊讶啊!”给文清表白的人再多,文清还不是逮着邓丞宴不放。
唐果嫌弃地往里挪了挪:“你这个样子,会失去本宝宝的,我告诉你。”
安辂痴痴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我错了,唐果宝宝。”
“好吧,看在你主动认错的份上,”唐果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赶紧写完英语习题借我抄。”
“想都别想,自己做。”
“我不会。”
“就是因为不会,所以才要自己做啊。”
“哎呀,其实是因为我堆积好多作业,今天中午全部要上交,我来不及,就这一次,就一次!”
“抄作业,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鬼才信你就这一次。”平时的作业都是老师为了加强和巩固知识点才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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