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一时沉默,时音别头看车窗外,不久,她膝上的手被他握起来:“时音。”
她没应。
“看我。”
叹出一口气后往他看,他说:“如果你愿意为我生儿子,你和儿子都会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超越一切,是至亲人。”
“如果生了女儿呢?”
席闻乐没答。
……
车子回程路上,时音和他话很少,她偶尔会说些学校的事,他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肘搭着车窗,只在时音说完后回一个简单的“嗯”。
因为话题被她搁开了,他心情不好。
车厢内一时沉静。
直到两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内环,他才改变口气说:“今年迟点去学校,我带你去度假。”
她问:“去多久?”
“你想多久就多久,三个月也可以。”
3
时音并不是不知道席闻乐带她去各个地方度假的真正原因,这个决定作出后,她没拒绝也没支持,只是任由他办理一切手续。
她的行李由阿冰打理,在这之前,别墅里的家务事无巨细全都由阿兰包办,她们只让她好好养身体,其余什么事儿都不让她插手。
别墅里的药都被收起来了。
他想要个儿子,这决心来得突然,实施得也这么彻底,接下来就是做她的工作,度假行程表上写着世界上最浪漫的几个国家的名字,第一站就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奥地利。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席闻乐在客厅里跟栗智吩咐事情,时音一人在露台的藤椅上抱膝坐着,偶尔会听到他的一些讲话声,她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她下楼。
他依旧忙碌,没注意到扶着墙壁站的时音,她在他身后轻轻说:“如果我现在不想去了,你会不会生气?”
栗智看向她。
阿兰,阿冰都看向她,跟着她身后下楼的芝爱也止步在楼梯上,看着局面。
席闻乐暂停了与栗智的对话,没回话。
“其实你可以在我身上用更简单的方法的,”时音说,“但是这一次你没想到。”
她说完,上楼。席闻乐沉默着把手机搁回桌上。
……
第二天早晨,老李的车准备好了。
阿兰将行李放到后车厢,时音一声不吭地上车,席闻乐向栗智交接完事情后扣了扣车窗:“不是这辆,下来。”
阿兰一愣,老李也降下车窗往外看。
他从阿兰那儿接过行李放进跑车的后车厢,替时音开后车门,示意她出来:“坐我的车。”
时音下车,重新坐到他那儿的副驾驶,他上车关门,她往旁边坐了一点,挨着窗户看外面,不与他有任何交流。
他说:“我知道你昨晚没睡,路程很远,你在车上睡一觉。”
“机场能有多远。”她低声回。
车子启动,他转方向盘,将车子开进车道。
一上路的确容易昏昏欲睡,到下山的路口已经有些撑不住,车内开着空调,他给她盖了条毯子:“到了叫你,睡吧。”
……
路上不知睡了多久,他开车稳,时音很少被打扰,后来越睡越深,潜意识里觉得路程很长,想他怎么还不叫她,但是疲感与惰性已经蔓延全身细胞,说不出话,只能闭眼睡着。
车子半路停过,应该是在一些服务站,她有气无力地整理坐姿,继续睡的时候隐约觉得席闻乐在动她,把她原本倾向车窗的脑袋转过来,她疲惫地问到哪儿了,被他的嘴唇轻轻压住,然后在迷蒙的状态下被动地跟他接了个吻,他一边把她的头发整理到耳后,一边吻她,唇上触感又柔又暖,蔓延进嘴里一阵麻,他亲完后又近距离观察着她睡觉的模样,在她鼻子上额上都落了几个吻。
然后继续开车,时音也继续睡。
等睡得差不多后,吃力地醒来,腰和脖子都有些酸痛,她问:“到了没啊……”
“快了。”
睁开眼正好看见夕阳天,她闭眼,只是没睡一会儿重新睁开眼,她皱着眉坐起身子来:“几点了?”
“五点。”他一手控方向盘,一手搭着窗沿说,“下午。”
“我们飞机几点啊!”她侧头。
“九点,上午。“
她再次转头看四周景色,好像仍旧是山道,她再问:“你开回去了?”
“没有。”
车头突然一个转弯,时音抓稳窗沿,向前看去,看到半山腰一幢熟悉无比的古典别墅,心咚地跳了一下。
他把她带到了,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来的地方。
这里还像以前一样幽静,青灰石砖,欧式门檐,四周冷杉林立,一派严谨与幽谧。
车子开进中庭,有女佣下来迎接,算算早上出发到现在行车一共九个小时,他一个人把车子从他的城市开到了她的城市,又有一点浪漫了。
“那你原来那个行程怎么办……”时音下车问。
他交车钥匙给管理人,从管理员手中接过另一把钥匙,向提前准备好的越野车走,说:“推掉。”
说完把副驾驶的车门开了,示意她过来。
4
他说,他知道让她在同一个地方接受同一个人的两次心意是件很荒唐的事,但他依旧把她带来了。
木屋完好无损地伫立在林中,周围还竖起了新的栅栏,下车,远远看去的时候心内思绪百转,时音吸一口气。
就跟被他第一次感动时一样。
他在她前面进门,里面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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