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时候,单手轻轻提起及地的长裙,隐约可见细脚踝,席道奇单看着她走来的姿态,就说:“我哥等会儿会疯掉的。”
法瑟头也不回地将手臂一把扫在他俩的肚子上,严禹森被她的手包击中,席道奇受手肘侵害,两个男人都捂着肚子皱眉。
时音正好到面前,她给法瑟挑了一杯酒。
法瑟和她自打上次警局一战后几乎少有交集,她彻彻底底退出了时音与席闻乐之间的两人世界,从这看出她是个豪爽的女人,输也输得漂亮,时音因此对她有些欣赏,所以即使会受冷落,也依旧过来亲自招待她。
法瑟干净利落地接。
但是她没跟时音说一句话,只是一饮而尽后与她擦肩走过,长长的裙摆拖过时音的脚边,两个女人交错而过。
双方的面子都没掉。
时音接着看法罄,法罄总是一个奇妙的存在,她似乎永远不站队,也似乎永远能温柔地暗示出自己的聪明,不耀眼也不低调,如一缕清风在这圈子内吹拂,与法罄的交际就如之前数次那样清淡如茶,但法罄这次留了句话:“我姐,以前最喜欢这幢房子。”
说完,微笑着点一点额,时音同样回礼。
法罄走了。
再后来依次招待席道奇与严禹森,等把他们带入会场,场内宾客已经快到齐,时音看时间,席闻乐也该回来了。
纪桃沢和同年级受邀请的几个女生正在露天泳池旁的沙发上喝酒聊天,时音过去问:“看见芝爱吗?”
她们摇头。
芝爱从一刻钟前就不见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时音在宾客间流连的时候找她,还没找到,自己倒先被席闻乐找到。
8
席闻乐回来了。
他进场后先去了严禹森那一堆,严禹森在他耳边低声讲公事,他听得认真,偶尔回一两句话,后来换酒杯时才看到不远处的时音。
她在跟女宾客聊天,注意到他的视线,看他。
两人在纷繁的会场内对视,他说了句话,严禹森就停止讲公事,他接着将酒杯放回酒盘上,朝时音这边来。
两人接近后,时音的后腰被他拍了拍,听他在耳边说话,她微微笑。
接下来席闻乐分担了时音原本的应酬工作,让她有时间去跟自己的朋友聊天,不过她在此之前先去厨房看了一下甜点与酒水的供应。
回来后进入席闻乐正在谈话的一个男士圈子,轻轻在他耳边讲:“酒有点不够了。”
他说:“地下室有酒窖。”
她正准备走,他把她的腰揽住,轻轻拍了拍:“我去,你去露台跟朋友坐会儿。”
时音看了看外面的露台,女士们都在泳池四周一圈的沙发上坐谈,各个闲情逸致。
“那好,你半个小时后再去拿酒,还有,你自己少喝点。”她从他眼睛里看出微醺的状态,刻意提醒。
与席闻乐进行完对话,忙碌才告一阶段,时音看着热闹的场子,走动的宾客,交碰的酒杯,心内松下一口气。
现在是晚上七点整,露台海风畅快,女士们坐在沙发上各自碰杯聊天,时音进去后受到很大欢迎,她的长裙摆被海风扬起,一边跟每位女士碰杯一边微笑,喝的是酒精含量极低的果酒,阿冰跟在身后替她换酒杯,整个氛围非常欢悦。
别墅与露台的灯光快要照亮天,海对面的港口极其繁华,灯塔的灯在海面上巡视,偶尔扫过海上停泊的快艇与轮船。
法瑟叠着腿坐在正对泳池的沙发上,她的身旁有自己的一群人,她一边摇着酒杯一边眯眼观望着时音,不多会儿,起身向她走。
时音正在与一些朋友笑谈,法瑟突然接近她身旁,沙发上坐着的一圈人颇有默契地安静下来,时音看她,她却毫无前提地将手抚上时音腹部,这么来一句:“肚子有动静了吗?”
“法瑟小姐!”阿冰反应迅速地将时音往后扶一步,刻意加大声音以提醒场合。
“怎么了,”法瑟看阿冰,“你觉得我有恶意吗?”
阿冰不敢说话,时音从容地说:“只是有点突然,把我和她都吓到了。”
这一圈儿的女士都不说话,瞧着她们,法瑟接着拉时音的手臂,把她的视线转向席闻乐,贴着她耳边说:“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你的肚子吗?”
时音皱眉看她,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气。
“高兴死了吧,知道为他生一个儿子意味着什么?你荣华富贵一生啊慕时音,母凭子贵啊,”法瑟用分不清是笑还是怒的口气说着,将杯子里的酒喝尽,时音看她身子有些不稳,扶她的后腰,看了眼法罄,法罄上来帮她一起扶。
法瑟问:“你知道他办这个酒会是用来干嘛的?”
“我带你去楼上房间休息。”
法瑟不听,她站得很稳,就是爱故意将身子往时音那儿靠,用手心按着她的腹部说:“他原本,是想用来庆祝你怀孕的。”
法瑟这话一出,时音的肌肤有些凉,远处云层中传来滚滚的雷声,海风渐冷,有种雷雨前夕的味道。
她看向席闻乐的方向,他正穿过人群独自向地下室酒窖走,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雨说来就来,一下子落到肩膀上,露台上的人纷纷挡着额头涌进大厅,她很快也被阿冰扶着往大厅走,法瑟则被法罄扶住,所有人进来后,侍应生关上玻璃门防止大雨扑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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