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干干净净的样子让我都想抱住你。”
芝爱本身就很好看,现在去掉那些冰冷的烟灰色,补上偏暖的色彩,配正统的学生服,长发也用丝带扎起,精心打理与编织,不笑的时候静若幽兰,比时音少一份清柔,却多一丝纯真。
时音一直用手指顺芝爱的头发,过了会儿,到耳边轻说:“去给妈看看。”
芝爱一如既往地沉默,从镜上收视线向门外走,时音则坐回到床沿。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她和慕西尉的,他把书丢一旁,俯身到她面前,她身上是刚洗完澡的香味,毛衣也依旧是松垮露肩的,单手支着自己的身子,闲散与他对视,问:“我脸上的药味浓吗?”
“我说过只伤右脸不够。”
于是她慢慢笑:“想亲吗?”
他用靠近的意图代替回答,她则淡淡别过头:“哥现在准备三个月的旅行,还来得及。”
慕西尉没有接这句话,看她会儿后干脆出手把她整人抱起来,她很轻,触到的肌肤也极滑,并不意外被他抱着,仍旧与他对视,顺便理他领口:“哥应该不甘心只到这里就结束。”
“我有绅士的风度。”他还像以前那样笑,时音静静与他看,两人的身影重叠在灯光下。
直到房门被叩响。
噔噔——
“小姐,我给您送宵夜来了,我要进来了。”
fancy开门的那一瞬间时音从他怀内下来,落进fancy眼内的是背对自己的慕西尉与闲站着的慕时音,两兄妹似乎刚谈完话,fancy颌首:“少爷也在啊。”
慕西尉重新将书拿到手上,时音则从fancy盘里拿一小块芒果酥,刚吃一口,fancy说:“小姐,老爷叫您去客厅。”
“什么事?”
“有客人来了。”
她听罢向外走,fancy即刻唤:“小姐,换件衣服吧!”
她在门框口回身,长卷发半落白皙肩口的样子很慵懒,衣摆直遮腿,除此之外没再多余什么。
美,却也不适见外人。
慕西尉在后面做受用的表情,fancy低头说:“会受寒。”
时音重新走到fancy面前,拿过点心碟,看着她眼睛说:“我不冷。”
……
来客是慕羌生意上的合作者温先生及他的公子。
温公子一人坐在沙发上,慕羌则与温先生面对面站着侃侃而谈,时音从楼梯走下时气氛还融洽,温先生和颜悦色地看过来一眼:“时音啊,脸伤好多了?”
“好许多。”她将点心碟放红木桌上,坐到正中的主沙发上,不咸不淡地讲,“谢谢温叔关心,这是fancy刚做好的芒果酥,味道不错您尝尝。”
慕时音叠腿而坐的模样最好看,温公子看她,她扣额时正好与他视线对上,他不着痕迹地避,她唇边的笑短促一过,随手整宽松的衣摆,遮住腿。
“你温叔是专门来看你的,给你带了点治伤的好药,现在要跟我进书房谈点事,你陪博甫坐会儿。”
慕羌直讲主题,时音在膝上点着指尖,温先生看她,她没说话却乖巧的默应,然后目视着这两位老爷走。
接着这里就剩下时音与温公子。
二楼回廊,慕西尉倚在扶手上,他低声让fancy端水果下去,顺手从果盘里抓一把提子,而后看见回廊转角刚来的芝爱,朝她吹一声口哨叫她过来。
芝爱走到他身侧,他示意她看下面。
“……?”
“上课时间到了。”
楼下厅内,灯光亮堂。
温公子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比时音长三四岁,长相温文尔雅。
还应该是个内向的人,两位老爷走之后,他向时音礼节性地点头,却不主动说话。
fancy将水果盘端到桌上,时音看到盘内明显少许多的提子,抬眼看楼上,慕西尉与芝爱正居高看着她,慕西尉尤其悠闲,边看边往嘴里丢提子。
她仍扣着额,食指尖轻点额头。
“姐说你脑子有问题。”芝爱翻译。
慕西尉将肘搭到芝爱肩上,用意明显,时音收视线。
不久,她坐挺起身一些,终于出手将水果盘子推向温公子那边,这一举动砰地打翻放在桌沿的茶杯,温公子及时接住杯子,茶却都洒到地毯,时音边看边说:“不好意思。”
“没关系……”他轻轻地甩湿掉的手,习惯性抬鼻梁上眼镜,才发现茶水也沾湿了衣袖,紧跟着眼镜框同样被弄湿。
“错误给人机会。”慕西尉点评。
芝爱无声地看。
时音从fancy手里接毛巾,示意她退下,接着亲自替他擦拭衣袖,一开始温公子还想接手,她看他一眼:“我的错。”
三个字给了他站着不动只需接受伺候的理由,他又抬一下眼镜,微微有些紧张。
这女生身上的味道淡淡萦绕在他鼻息间,好闻得很。
时音帮他衣服打理干爽,最后是眼镜,抬眼与他双眸对上,正要摘,他往后退一步。
“眼镜也湿了。”她提醒。
“制造特殊接触。”慕西尉继续吃提子。
芝爱依旧静默。
终于将眼镜也擦拭好,温公子伸手接顺便道谢,时音却并没给,让他落空,反而把眼镜戴到自己脸上。
这举措让他一怔,她眯眼说:“温少近视不深。”
这才难得笑起来,他说:“摘下来吧,我近视很深,对你眼睛不好。”
“那看来我的眼睛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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