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此话在安静的房间内问出口,没听到任何回答。
他又睡着了。
时音低下头,抽一口气。
出房门的时候,碰到对廊从书房走出的芝爱。
两人对看,慕母正好在楼下叫她们吃饭,时音慢慢走,芝爱也走,两人相遇在楼梯口。
这一天下来的话没超过三句,现在气氛越来越难说,时音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后来准备下楼时,芝爱开口:“姐。”
时音停步。
“生日快乐。”芝爱说。
停在原地三四秒,时音转身上楼,芝爱也下一步,两人轻轻相抱。
“生日快乐。”时音说。
芝爱埋在她肩上闭眼,然后时音看见对廊的慕羌,他于芝爱后从书房出来,背着手看两人,时音接着对芝爱说:“帮我请假,明天开始我不去学校,身体有些不舒服。”
沉默一些时候,芝爱不问缘由:“恩。”
就这么定了。
时音第二天没去学校。
第三天没去,第四天也没去,她以生病为由待在家,手机关机,人不出门,一切外界联系都切断。
而那几天芝爱情绪平静,看来席闻乐终究是在意时音那句话,暂时没放猛攻势。
因为,芝爱虽说是最被介怀的人,却也是唯一一个平衡他与时音之间关系的重要因素,芝爱走了,或许事情就简单了,但芝爱走了,时音要是倔,关系也完了。
他那么聪明,若真正对她上心,是知道的。
慕府的雪在第三天时融化成水。
现在让她担心的另一件事是慕羌的态度,席闻乐送雪的事情一定私下与他联系过,才能让多辆送雪车一夜之间频繁进入慕府,慕羌是老鹰,他嗅出了味道,这次更改变了战线,不找时音,转从芝爱下手。
他肯定与芝爱谈过话了。
……
第四天晚上温度骤降,芝爱回家后多加了件衣服,时音在房间内看书,芝爱过来,说:“明天学校有考试,姐去一次吗?”
“什么考试?”
“模拟考。”
喝一口咖啡,时音问:“有说第几堂课开考吗?”
“头两节课。”
“那我早上去一次,考好回家。”时音放咖啡杯,芝爱在后点头。
***
时音没想到的是,那一天晚上骤降的温度迎来了一场鹅毛大雪,雪到第二天还不停,有积起来的趋势,整个城市一片白茫茫。
到了学校,友佳她们给时音送很多暖身体的小东西,嘱咐她小心身体,时音一一接受,只是太多人围着她,让空气有些闷,她借口出教室,到阳台后松一口气。
空气又冷又清新。
芝爱在早自修快开始时上楼,时音向她看,她则看到时音发上的镶珠发带,笑了笑。
而后时音准备带她进教室,芝爱说:“姐等一下。”
“恩?”
“帮我个忙。”
时音点头,示意她说,芝爱将手举起:“哥送我的表落在来时的车上了,车还没走,帮我拿一下。”
她所指的车是每天送她的席家的车,时音面上不表露,嘴上也没立刻答应,芝爱说:“他不在车里,已经上楼了,我昨晚没有复习,想用早上的时间看书。”
既然这样讲,时音点头,走时拍拍芝爱的肩:“你去看书,我帮你拿。”
姐姐与自己擦肩后,芝爱没进教室,她站在原处,面色清净地看虚无的前方,过一会儿后转身近阳台,从这里最清晰的角度看楼下的车。
雪很大,进了眼。
车子静静停在教学楼阶梯前,空气冷得有些过,时音的发也被风吹散一些,她节省时间,速度较快地开后车门。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芝爱骗她。
那时候,恐怕席闻乐也不知道她会来。
车门打开的时候没看见表,却看见他,他原本闭眼休息着,闻声看过来,两人视线随着“咚”一声心跳相触,时音准备退身时他很快反应过来,还没收回的手被他啪一下抓住,她抽身不得,速度回应:“放手,芝爱在看。”
但是这句话不起作用,反而让他用力,时音被拉进车内时带进一阵散雪与冷空气,然后他果断地关她那侧车门,命令司机:“开车。”
“席闻乐!”
车子一个转弯使她扶住车窗,司机加速驶离,她近乎疯狂:“你要干嘛啊!”
高二教学楼阳台,芝爱目视车子驶离,她低头,轻轻闭上眼。
车子一路驶达他的别墅,在正门停下的时候,时音仍脸色阴郁地靠窗扶着额。
他开车门,她身上都是气,下来的时候也不客气地擦撞他的肩膀,然后进别墅,他走在后面。
客厅的壁炉烧着火,侍者们对他的折回感到讶异,他稍微示意,人就都退去,时音转身瞪他:“明的不来你就来暗的是不是。”
“我说过了,你来的事,我不知道。”
“但你知道芝爱在看吧,我告诉你了的!”
“你躲了我四天。”
“你考虑过她怎么想没有!”
“我天天都在想你。”
一言一语对话的时候他始终沉稳看她的眼,时音停顿两三秒,别头说:“我要回去。”
“会送你到家。”
“我现在就要回去。”
“那先看礼物。”
时音看他:“什么礼物?”
他不回答,经过她时将手放她后腰,轻轻一使力带她上楼。
侍者都已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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