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南希也不知道那份资料里到底都有什么!
所以说啊,其实他们之间的信任,一直都很脆弱!
年少时他们彼此相爱,感情充沛,蓬勃且炙热。
可是现在长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心思,各自有所隐瞒,各自有所防备,都没有将自己的全部坦诚于对方面前!
是啊,她没有资格去指责唐斯年,他们都一样!
婚礼当前一周,盛唐两家包下数架客机,接亲友们去南半球一个名为安塞岛的地方,去过举办唐斯年和南希的婚礼!
吵过之后,两人反而各自冷静下来。
谁也没有再闹,各自像个傀儡一样,按部就班的完成婚礼前后的每一个步骤!
来参加婚礼的年轻人都在同一架客机里,为的是两三天的旅途中,年轻人可以在一起玩儿得开心一些。
飞机上准备y,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子时虽然觉得自己哥哥跟未来嫂子之间的相处很微妙,但是婚礼在即,已然是不可能改变的了,所以一直在很尽心的操持着两人的y。
反正,能撮合就撮合一下吧,她是尽力了。至于将来如何,只能两人自求多福!
来参加婚礼的多半都是商界朋友家的孩子,以及两人的同学好友。只是多年以来,两人对对方的朋友圈都不太熟悉,好在年轻人活泼,很容易交起朋友来,所以y上的氛围也算是不错!
酒过三巡时,有人站起来起哄,一定要唐斯年讲述一下两人的相识经过,这也算是折腾新人的一个常规操作!
唐斯年此时写着身子坐在桌边,修长的手指捏着手里的高脚杯,人有些微醉。
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去看向席间的南希。
南希穿着一条红色的一字肩连衣裙,长卷发很随意的披在两肩上,肤白胜雪,明眸皓齿,像是一个正在参加晚宴的公主,颇有兴致地跟身边的闺蜜聊着菜品。
“哎”,有人拍了下唐斯年的肩膀:“我们还等着听故事呢,你老是盯着新娘子干什么?”
“就是,往后啊,人都是你的了,害怕没机会看吗?”
众人起哄,唐斯年也就轻声笑了,说:“她不是我的,应该说我是她的!”
她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而他,却是时刻被她拿捏在手心里的人!
她不属于他,他却一直是她画地为牢的俘虏!
他们之间从来不平等,谁爱得深,谁便低人一等!
南希听了这话,抬起头去看他。
他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时,南希微微笑了下,看上去有些许的羞涩和幸福——
然而,极其熟悉的人,才看得出来,那笑容丝毫不落入眼底,也并未走心,只不过是她即兴而来,捕捉痕迹的敷衍罢了!
她敷衍别人,也敷衍自己,对任何人都失去了兴趣!
宾客们一再催促,甚至罚酒三杯,唐斯年也终于不再催促,聊起了两人小时候:她是他的小同桌,又聪明又爱演,在他和其他人跟前,永远都是两幅面孔。
他把佣人给自己做得甜品分给她吃,为她剪掉了自己的一头卷毛毛,带着她回家写作业,一起到s市去逛迪士尼——
十多年的记忆了,像是一座宝藏一般,仿佛随手一拨,就能挖掘出一件温馨又可爱的小事情来。
郎骑竹马来,绕墙弄青梅——
如此美好的诗句,如此美好的开端,竟被他们给演绎成了一个很悲伤的故事,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呢?
南希不知道,也想不清楚!
她有些微醉,早早回了房间。
在飞机上,她和徐九安同住。
徐九安是她的伴娘,当了婚礼的半个家,所以她的婚纱礼服,还有各种婚礼用品,都在徐九安那里保存着。
徐九安对自己的神圣使命,感到荣幸之至,同时又对南希的婚纱和礼服大夸特夸:“太好看了,意大利皇后街的知名设计师温瑞思,当真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到的……”
但是,唐斯年就给办到了,亲自为她设计了婚纱和礼服,力图做到尽善尽美!
徐九安看看婚纱,又看看歪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的南希,重重点头:“真的很适合你,唐总有心啦!”
南希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祝福和恭维的话,她听得耳朵都已经起了老茧,实在是免疫了,开心不起来,也难过不起来!
她走到镜子旁边卸了妆,准备休息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徐九安的身上还穿着吊带睡裙,只能南希自己走到门口:“谁啊?”
她以为是进来送牛奶的服务生,结果,门外传来唐斯年的声音:“是我……”
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
南希分明记得,刚刚在酒桌上,唐斯年喝了不少的酒。准新郎,自然是众人的重点敬酒对象,他也是来者不拒,最终还是被人给搀扶回房间里去的!
当然,有些是该南希喝的酒,也被他挡了!
南希的酒量其实不是很好,喝多了胃还会不舒服!
“你出来”,唐斯年站在门外,说:“我们说说话!”
南希轻咬住唇,却道:“你喝醉了,有事儿明天再说,早点休息吧……”
唐斯年又在门上扣了一下:“你开门!”
看样子,仿佛今晚上不见到他,他是不会罢休的了。
南希不想被人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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