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险些当场破功,一把提了这人的脖子。
好在他克制住了。
赵春明也没想到太子妃提了这么个要求,眼见易松脸色不大好,看在镇国公的面上,赵春明赔笑道:“娘娘这可是为难咱们这些粗手笨脚的大老爷们了,娘娘想看歌舞,下官这就让人准备......”
苏卿卿脸一沉,打断他,“歌舞有什么好看的,我就要看他跳。”
赵春明心想,这叫什么事儿。
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火里救出来的,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而且,上次来大营不还很喜欢易松的样子,专门点了他做向导,这怎么就刁难上了。
赵春明不敢惹苏卿卿,可也不想让易松为难,正心下纠结琢磨着要不然自己上去跳一个算了,就听的苏卿卿冷声道:“本宫说话也有人不听了是吗?你不想跳,有的是人想跳,再问你一遍,跳吗?”
容阙:......
幽幽瞪着苏卿卿。
赵春明抹了把冷汗。
苏卿卿柳眉一挑,“行,不跳是吧,那就去给本宫绕着西山大营跑一圈去!”
说罢,苏卿卿朝赵春明道:“找个人监督他!”
赵春明心头登时松下一口气,赶紧朝着易松小腿肚子一脚踹过去,“听见没,赶紧滚!”
易松木着脸行了个礼,转头离开,眼底一抹笑意闪过。
绕着西山大营跑一圈,正好能光明正大的看一下今儿晚上大营各处的把手情况。
这女人,真是花样多。
这厢容阙一走,苏卿卿便不再搭理赵春明,只专心看蹴鞠,踢得好的时候,拍掌吆喝几声,一把金叶子撒下去,踢得不好的时候,起身一立,叉腰让人家滚下去,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赵春明陪了苏卿卿一会儿便借口军务繁忙,且先撤了。
回了营帐,赵春明颇有些坐立不安,他的亲兵见他焦躁的满屋子转,看不下眼,终是问:“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春明就朝那亲兵道:“你觉不觉得易松和咱们之间,总是有隔阂?”
要说易松对他,那是恭恭敬敬没的说。
但凡他下达什么命令,易松也总能妥妥帖帖的给他办了,纵然有时候易松能力有限办的不是太好,可也本本分分。
但就这么着,赵春明这心里,总觉得欠缺点什么。
以前他和刘意生相处,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今天,这种不安的感觉尤其强烈。
太子妃让易松跳舞,这要是搁别人,就算是再不愿意也跳了,可易松那反应,就好像他一点都不怕似的。
难道就因为易松和镇国公那一层关系?
倘若如此,易松连太子妃都不怕,那对自己的客气,是不是也只在维持假象。
自从知道易松和镇国公的关系,赵春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拉拢易松,然而总觉得有力无处使似的。
亲兵犹豫一瞬,道:“大人,会不会是因为易松不参与咱们那些事,所以......”
他们那些事,自然是指军中龙阳之事。
被亲兵一提,赵春明登时茅塞大开。
是啊!
他和刘意生,都参与了那些事,刘意生还专门给他挑选那些新来的还未抽条的男孩子,可从来没听说易松如此。
不行,他必须把易松绑到他这条船上,将来他若出个什么事,也好有个把柄要挟易松,让镇国公不见死不救。
主意打定,赵春明立刻吩咐亲兵,“你去找个干净的孩子,要嫩一点的,今儿晚上送易松那里,不过也不能一点经验没有。”
亲兵忙道:“可他若是不收呢?”
赵春明瞪他一眼,“你脑子呢?不知道给他点香?”
欢宜香,欢宜香,欢宜到天明。
“还有,让易松跑跑就行了,这要真绕着西山大营跑一圈,不累死了。”
亲兵领命执行。
苏卿卿这场蹴鞠比赛,足足看到快要半夜才算歇下,赵春明离开约莫半个时辰便又折返回去作陪,蹴鞠散场,赵春明陪着苏卿卿朝营帐走,苏卿卿环视一圈儿,“易松呢?”
赵春明登时心一提,这是要继续找易松的茬?
不等赵春明作答,苏卿卿就没好气道:“本宫来了他到不见踪影了?难道本宫还得再另外找个人?人呢?怎么连面都不露?”
她来大营,依旧是只带了吉祥。
赵春明:哈?
合着,您忘了您把人罚去跑圈儿了?
太子妃都忘了,他自然不敢再提,万一太子妃想起来又让易松跳舞,那不是白跑了,忙道:“他有事去去就来,娘娘放心,一会儿下官就让他过去。”
苏卿卿就嗯了一声,打着哈欠不再理会赵春明了。
夜深人静,整个大营都进入睡眠模式,容阙进了苏卿卿的营帐。
吉祥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容阙瞥了吉祥一眼,冷眼睃了苏卿卿一下,“扭腰扭臀?”
苏卿卿弯着眼睛,黑暗中,眼睛亮的如同黑曜石,为了说话方便,她贴的容阙颇近,“殿下何必计较这些,不过是找个托词罢了。”
明显带着促狭的意味。
她开口说话,热气直扑容阙面颊,容阙顿时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热,他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轻轻吐出一口气,说正事。
“整个西山大营,只有西北仓库守兵最重,而且,据我观察,那些看守仓库的士兵,从不参加军中操练,也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甚至从来不会轮换岗位。”
苏卿卿明白过来,“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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