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什么?你说袁帅的事情?为什么?他只是爱我,这有错吗?有个人这么挖空心思地对我,感动都来不及了,还痛苦,我痛哭好了,怎么不早点知道啊,早知道干吗浪费这么多年。”
du顿了顿,才说:“你真是……不过,他似乎不这么想。”
“你见过他了?”
“是,我告诉他可能东窗事发,他便落荒而逃,跑得太快还差点摔倒,真是解气。”
“你太坏了,没你这么玩的!”
“迟早要知道的。”du夸张地长叹口气,“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我何苦费那么多口舌劝jay婉转些,不要伤了你。”
“你得了吧,回头跟你算账,现在起码要准我一个月在家办公。”
“没问题,只要不耽误事情,你去月球我都不会拦。”
“这还差不多。”
“喂,你真的准备就这么算了?”
江君笑起来:“你希望我好好整整袁帅,是吧?”
“聪明!”
“我没你那么狠心。”
“你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对吗?多没面子。你人在哪里?信号很差。”
江君说:“别挑拨我,不吃你这套。不多说了,我马上就要过关,坐最早一班飞机回北京。”
“还说不狠心。”
“这是夫妻情趣。”
袁帅从未如此狼狈过,这一夜过得实在漫长难熬,本是应du的约聊聊,谁料想竟然在咖啡馆外被尹哲堵了个正着。du把自己撇得很干净,暗示自己是被尹哲跟踪的。袁帅知道他在撒谎,可也懒得揭穿:“他现在是你的人,我不动他,你自行处置吧。”
du似笑非笑着说:“后悔当年放过他了?”
“也许吧。”袁帅嘬了口咖啡,语气中带了丝倦意。
du点了根烟,又把烟盒推向袁帅:“听说你做得很不错,真是佩服你,为个女人花了那么多心思。”
袁帅也取了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彼此彼此,不过,我劝你别再打她主意,她的男人不是那么好当的。老板和老公不可兼得。”
du笑了起来:“这我无法保证,只要再有机会,管她是谁的老婆、是不是得力干将,我一定会让她成为杜太太。”
“没机会了。du,你心里很清楚,你要的是juno,是那个能够和你并肩战斗的伙伴。至于我,我爱她,她有没有工作、做得好不好都无所谓,我要的只是她。我不是那种能在办公室和她嚷嚷争辩,憋了一肚子火还能回家甜蜜恩爱的人。你同样也不是,所以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
“你是在安慰失败者吗?谁输谁赢还未定呢。”du似乎想起什么来,正色问,“你刚才跟jay谈到以前的事情没有?”
“怎么?”
“jay有次喝醉时把你以前做过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他想告诉juno。我好像曾经警告过他juno对你很信任,没有铁证的事情不要乱说。”du笑着摘下眼镜擦了擦,“前几天收到消息,他买了一部最新型的手机,能做电话会议的那种,免提收音录音效果极好。我本以为是对付我用的,他一直没有动作我还很奇怪。你该不会什么都承认了吧?”
袁帅赶到家里的时候,江君已经离开了,她的行李箱、她的护照、她的笔记本,全都不在了,就连常用的衣物也少了大半。他坐在床上,摸着江君的枕头,那上面残留着几根长发。昨天他们还好好的,嬉笑打闹,满室春光,转眼却天昏地暗,什么都没有了。他喊了一声“江君”,就这么空荡荡的两个音,瞬间被黑暗吞噬,连回声都来不及出现,一片寂静。
他爱她,爱得惶恐,爱得不择手段,却忘记了她最恨欺骗。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的江君正坐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戴上耳机反复地听着袁帅对尹哲说的话。
袁帅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乔娜的?是她自己对不起自己,她要的太多了,不自量力。我警告过她,不要再接近江君,她不听,这就是她的下场。至于你,你算什么东西?被那样的女人耍得团团转,江君跟在你身后为你做这做那的时候你想过她没有?你关心过她没有?你算什么男人,连自己女人都照顾不了,还口口声声说我卑鄙。我爱江君,想要她这有什么错?我唯一的错误就是纵容她和你在一起,早在她说她喜欢你的时候我就该废掉你。尹哲,我当初放过你,是不想你变成鬼被她记在心里一辈子。现在我不动你,是因为江君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不值得我再花心思对付。”
飞机一落地,江君打车直奔市内的公寓,在那里她无意间发现过一个秘密—袁帅藏宝的地方。在他床头柜抽屉的最里面有个暗格,那里有个盒子,藏着她曾见过的一枚戒指。她一直认为是袁帅买给乔娜的戒指,她无数次仇恨地盯着那个抽屉,恨不得立刻来个闪电劈了它或是天降神火把它烧得渣都不剩。江君不能擅自处理掉袁帅的东西,只能很阿q地安慰自己说:“没事,谁没个初恋啊,没准是他以前放的,忘记了。”可每每想起这戒指,眼前就跟过电影似的出现袁帅看那戒指时眼神,滚烫到气流攒动。江君妒忌、愤恨、无奈,那种感觉刻骨铭心。
江君拉开抽屉,手探向暗格,心中不住地祈祷:“千万是给我的,一定是给我的,必须是给我的,如果不是给我的你就一辈子别想上我的床。”她咬牙打开了盒子,拿起来直接往无名指套,妈的,套不上!江君怒吼:“浑蛋,你就等着跪搓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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