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每次看到湛蓝的大海,都会想起这四个字和里面画面。”
“要知道你这么高兴,早点带你来了。”慕承和跟在我后面,浅浅笑。
“可是我很害怕水,所以不会游泳。每回来海边都是踩一踩水就回去了。”
“那这次我们换点别的。”他说。
潜水俱乐部门口停着好几辆车,大家都和慕承和很熟络的样子。
“为什么大家都晒得很黑,就你一个人白?”我问。
“说明我没有他们努力。”
“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挺叛逆的。”
“为什么?”他取了氧气瓶和潜水服回来问。
“医生不要你干的事情,你偏要干,怎么不是叛逆?”
“谁说的,我从小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从来不迟到,不讲话,不开小差,每天按时完成作业,考试都拿满分那种?”
“也……不全是。”他说。
我给了他一个“那就是了”的眼神,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潜水服去更衣室换衣服。
下水前他反复说:“戴着潜水镜的时候,鼻子也会夹紧,你要放弃你的鼻子,而用嘴呼吸。”
“我们下去后不能说话,只能打手势。”他将四指握拢,大拇指向上,“如果你觉得难受,给我这个手势,就是上去。拇指向下的时候,意思是可以继续往下。”
“我一直都在,你不要怕,这和游泳没关系,你有氧气瓶。”
我将这些话烂熟于心后,下水时候还是非常紧张。
“万一我浮起不来了怎么办?”我问。
“……”
下海后,水刚淹过脑袋,心跳就加速,血液循环加快,然后急需氧气,我习惯性地用鼻子吸气,可惜鼻子被封住了,什么也吸不到,立刻慌了手脚,开始挣扎。
随后,慕承和将我托了起来。
我无助地攀住他,吐掉嘴里咬着的呼吸器,大口大口地呼吸水面的空气,然后气馁地说:“我不玩了。”
他笑了:“关键是别紧张,用嘴呼吸。”
等我缓过来后,又练习了几次呼吸方法,然后潜了下去。
这一次,很成功。
在水底,他一直抓着我。
偶尔,还能看到小鱼从自己身边慢悠悠地游过去。我觉得我也变成了一条鱼。这条鱼虽然很笨,连游泳都不会,但是它居然可以在水里自由地呼吸,还能清晰地看见海底。
出水的时候,我激动极了,不停地跟慕承和说我看到了什么,摸到了什么,眼睛是什么感觉,耳朵是什么感觉。
慕承和沉默地微笑着。
船上的大哥甲说:“小妹妹,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后来,我们坐船去了远一点的海域。
“感觉会不一样吗?”我好奇地问。
“嗯。海水更清澈,鱼会更多,也比刚才那里冷,所以才让你穿潜水服。”
“我能下到最底下吗?”
“最好慢慢来,如果你身体受不了,一定及时做手势给我,不要逞强。”
“这里有多深?”
“十多米。”
“我刚才潜了多深?”
“三四米。”
“……”
“你最多能潜多少?”
“一般二十米左右,最多还没有试过,下次试试。”
“你……还是不要试好了。”
“你怕我也下去就浮不起来?”他笑。
“有点。”我很老实地交代。
这片海域的海水很蓝,除了那点微微皱起的波澜,看起来非常安静。陆地在我们的不远处,脚下是深深的海水,放眼望去,能看到海平面尽头的渔船。。
我们先下水,然后他们再把氧气瓶放下来。
慕承和牵着我,扬起嘴角对我说:“小姑娘,欢迎探访大海的内心。”
我体力不支,潜了半小会儿就只能上船休息,然后继续抹防晒霜,还对慕承和说:“你要不要抹一点?会晒黑的。”
船上的大哥甲说:“男人黑一点更性感。”随后,皱起一张黝黑的脸嘿嘿一笑,露出两行大白牙。
船上的大哥乙却对我说:“你不知道吧,慕承和晒不黑。”
我扭头问他:“你真晒不黑?”
“你别听他们给你瞎掰,怎么会晒不黑。”
到了中午吃饭,我才知道他不是晒不黑,而是无论晒多黑,一蜕皮就白回来了。
“你肯定是属蛇的。”我下了结论。
“那你多半属螃蟹。”他说。
“为什么?”
“刚才我教你车的时候,十多米宽的马路,还不够你一个人开,完全横着走。”
“……”
下午,我们去了对岸的小岛。岛上有一个天然的浴场,此刻正旅游的旺季,也有不少游客坐船到这里。我俩绕着岛走一圈只用半个多小时。而且我发现全岛除了公共厕所和码头以外,唯一的一栋楼就是一个外形像船一样的建筑。
“这个东西是什么?”
“酒店。”
“酒店?会有人专门来住?”
“嗯,据说经常客满。而且今晚我们也住这儿。”
“我们不回去了吗?”
“太晚了,再过些时间船也没了。”慕承和说完又反问,“你要回去?”
我的头急忙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
慕承和住我隔壁,酒店东侧所有的房间,都能看到大海。楼下是一个淡水的游泳池,孩子们在池子嬉闹,笑声和童声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愉悦。
白天做浴场的那个大沙滩,在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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