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远摘下帽子,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这么好的天气,要不要试试骑马?”
“可以吗?”叶微因一阵惊喜。
贺迟远心里哑然,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由于叶微因的身高不高,只能由贺迟远抱上马。贺迟远环住她的腰,两人离得近,她闻到贺迟远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禁红了脸。叶微因上了马,有点紧张,抱着马脖子不敢撒手。贺迟远瞧她这怂样,无奈地道:“抓缰绳,放开马脖子,马觉得不舒服会甩了你。”
叶微因哭丧着脸看他。贺迟远叹了口气,纵身上了马。贺迟远从她身后抓住缰绳,长臂横在她的腰间,几乎是用蛮力才把她贴在马背上的腰拽到他这边。一下子的亲密,叶微因有些不好意思,用屁股挪离贺迟远,往马脖子上骑。贺迟远也察觉到她的“疏远”,直接放开她,把缰绳送到她的手上,就利索地下马了。叶微因见状,动也不敢动。
贺迟远嗤笑:“夹马肚子。”
叶微因依言夹了下马肚子,谁知马儿居然开始走动,吓得叶微因七魂六魄全散了,她抱住马脖子,痛哭:“不骑了,不骑了。”
贺迟远实在对她无语,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胆小的人。
叶微因的脚一着地,就蹲在地上抹眼泪。贺迟远哭笑不得:“胆小如鼠。”
了解叶微因的人都知道叶微因胆子特小,怕高、怕摔、怕死、怕凶,总之什么都怕,就连对待爱情,她也怕。若不是她这胆小的性子,她也不会和林暮年分手了,怎么说也有两年的感情,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叶微因哭得挺凶,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对贺迟远说:“贺总,让你见笑了。”
一般女人看见他,都会展现出完美的自己,来吸引他的注意。可眼前这个短腿妹,尽出洋相,并且十分没有自觉性,这让贺迟远觉得好笑又无奈。贺迟远说:“拿纸巾擦擦你的眼泪鼻涕吧,有你这样的秘书,真觉得丢脸。”
叶微因吸吸鼻子,有些委屈。
又被嫌弃了……
出了马场,贺迟远的心情似乎不错,提前解放了她。叶微因看着贺迟远驾车离开,心里一阵惆怅,虽然她不足以让他怜香惜玉,但他至少也应该表现一下绅士风度,顺便把她送回市区吧?这种偏远地区,现在很难打到车啊!
正在她纠结地等待出租车时,一辆刚刚离她而去的豪车横在她面前。贺迟远摇下车窗:“上来吧,送你回市区。”
对于贺迟远的折返,叶微因是又意外又惊喜,她高高兴兴地上了后座。在车内,她一直想找话题聊天,活跃一下气氛。但她尝试了几次,贺迟远总是不冷不热地回答。叶微因也觉得没劲了,就闭嘴不谈,眼睛往外看,看外面的风景打发时间。
忽然,贺迟远的手机响了,贺迟远接起,语气公事公办,不冷不热。贺迟远挂完电话,他对叶微因说:“你会开车?”
“有驾照,但是单独开没几次。”叶微因回答。
贺迟远说:“跟我去个地方,有个饭局,肯定会喝酒,到时候你帮忙代驾一下。”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明显是命令的口气。叶微因有苦不能吐槽。早知道她就不贪小便宜坐贺迟远的车了。她处于无限后悔之中。
叶微因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来“会员制”的高级会所。金碧辉煌的装潢,礼仪小姐的美胜过电视里的大牌明星。
贺迟远见叶微因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东张西望,蹙眉提醒她:“别给我丢脸,ok?”
叶微因点头如捣蒜。但当贺迟远回头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叶微因不甘心地朝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这种地方就是烧钱的地方,下次请她来她都不稀罕。
进入一间包厢,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位是秃顶啤酒肚中年发福的男人,一位是戴着金属框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稍显年轻的男人。
两人见贺迟远进来了,连忙站起来与他握手。
贺迟远一改平时严肃冰冷的态度,笑了起来,好像顿时平易近人了许多。他握着中年男人的手,说道:“杜老板,你好。”
“哎呀,贺总言重了,叫我老杜就好。令尊最近身体如何?”
“家父身体最近欠安,要不然家父肯定得来见你不是?”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中年男人笑得很欢,反观贺迟远,笑得十分平静。
叶微因忍不住嗤之以鼻,商场真虚伪。
这次饭局的目的,是为了一块“闲地”。原来杜老板手里有块地,当时投标的时候觉得有极大的利用价值,打算建高级住宅区。谁知后来才发现这块地东临钢铁厂,空气质量不过关。计划不得不取消。但闲地套钱太多,杜老板不得不把这块地给卖了。杜老板就把目标指向贺家。问问贺家有没有收购的意思。
贺迟远明确地说:“没想要。”
杜老板的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
贺迟远又说:“但是我可以让杜老板把这块地卖出个好价钱。”
贺迟远的计划是,里应外合抬高这地的价格。何为里应外合?就是贺迟远对外放出话,对这块地志在必得,抛出烟雾弹,与贺家对立的老板就会盲目投资,抢占资源。而杜老板在外暂且不要说起取消建高级住宅区的根本原因,只说找不到投资商,资金不到位才不得已取消。叶微因在旁听着贺迟远的计划,不得不承认贺迟远挺阴险的。他这个计划,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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