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贺迟远对叶微因的热情略有些不自在。
叶微因茫然不知,还一味地热情,把贺迟远按坐在椅子上,对着桌上菜指手画脚:“爸爸今天知道你要过来,做了这么多你喜欢吃的菜,开心吗?”
“你说鲍翅汤、铁板牛肉是我喜欢吃的菜?”贺迟远朝叶微因挑挑眉。
贺迟远是环保主义者,对鱼翅、铁板牛肉并不热衷……
这下又踩到雷点上了,谎言被无情地揭穿了。叶微因干笑两下,圈着他脖子:“有我在,我不就是你的最爱吗?”原谅她说肉麻的话,她要不这么说,她和贺荣光都下不了台。她也知道贺迟远对这句话不会反驳。毕竟他们结婚,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别人都以为他们是相爱而结合。
果然,贺迟远对这话没辩解。
保姆从厨房拿来碗筷摆在贺迟远的面前。叶微因长舒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抬眼对上贺荣光的无奈的眼色。叶微因眯了眯眼,眼珠子转了转,对贺荣光说:“马上要过年了,爸爸,房子装修得怎么样?”
“会在过年之前装修好。”
叶微因立马把头转向贺迟远:“今年我们在老宅过年对吧?”
贺迟远准备夹菜的手顿了顿,不过一两秒,他又恢复了动作,淡定自若地说:“你喜欢就好。”
叶微因欢喜地笑道:“爸爸,到时候除夕宴让阿远做。阿远的厨艺可好了。”
“是吗?那有口福了。”贺荣光只对叶微因微笑,从始至终没看贺迟远。贺迟远也没正眼看贺荣光。
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默契。
叶微因瞧着,内心无比惆怅,这一对孽缘般的父子啊……
吃完晚饭,叶微因要留下来陪贺荣光看电视。贺迟远没办法,也留下来,对着电视发呆。贺荣光喜欢吃完饭,听听古典钢琴曲。叶微因非常乖巧地把频道转到c市音乐频道。
音乐频道现在在播放的好像是一个人的音乐会。行云流水的钢琴曲流畅抒情,或急或慢,连贯地一气呵成。弹奏者是个女生,俏皮的亚麻色短发,素白的无袖雪纺长裙,在她的胳膊处似乎有个刺青。叶微因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不是图案,而是一个英文单词。
“这是谁?”叶微因忍不住问起这个特殊的女生。明明一副优等生的模样,胳膊上大剌剌有着不符合身份的刺青。实在太特别了。这是c市的音乐频道,那么这个人该是c市的大名人。对于上层名流社会的贺荣光和贺迟远来说,应该会认识。
贺荣光眼里带着犹豫,闪烁其词:“是个钢琴家,c市大企业家庄福的独生女庄雅。”
“哈哈,庄雅,装雅,挺符合的。瞧她手臂上的刺青,居然就这么露着。就算舍不得洗掉,怎么说也要穿个带袖子的遮住。”叶微因完全没看出贺荣光的不自然,眼神不时地看着贺迟远。
贺迟远却非常淡定,手拿着一杯热茶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里认真弹奏的女人。
演奏结束,主持人走到庄雅的身旁,采访她:“欢迎庄小姐回国。在芬兰进修八年,你终于舍得回国了?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
“奉父母之命,回来结婚。”
台下一阵喧哗。
主持人也颇为惊讶:“哦?不知是哪位公子这么幸运?”
“绿洲集团的二公子。”
“恭喜恭喜。”
镜头忽然放大,是庄雅的特写。她的脸很白净,几乎没怎么上妆,近三十的年龄完全看不出来,可能是娃娃脸的缘故。
主持人又问:“庄小姐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主持人惊讶地瞪大眼:“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是的。”镜头又是特写。庄雅面带微笑地望着镜头,“我希望认识的人都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无论曾经有多大的过节,请务必来参加。”
镜头转向主持人,主持人讨好地笑道:“当然,庄小姐的婚礼哪个不会来?”
叶微因正看得起劲的时候,电视被贺荣光关掉了。叶微因一愣,转头去看贺荣光,只见贺荣光露出疲惫的表情:“微因,爸爸要歇息了,你和阿远回家吧。”
“啊,好。”叶微因愣愣地点头。现在才刚刚八点,睡觉是否有些早了?不过贺荣光的身体不好,早睡也能理解。叶微因瞧了瞧贺迟远,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十分安静。她也理解……
出了老宅,叶微因就感觉一阵冷风袭来,她忍不住自抱双臂,上下两排牙齿都抖了抖。贺迟远见她这样,展臂拦在臂弯下,一声不吭。叶微因也不挣扎,安然地窝在他的臂弯下,傻乎乎地笑。
“你笑什么?”贺迟远斜睨她一眼。
叶微因笑着摇头:“你让我想到人面兽心四字。”
“哦?”贺迟远反而不觉得郁闷,笑得愈发温柔,但叶微因怎么看都觉得是笑里藏刀。
两人到达车库,贺迟远绅士地帮叶微因拉开副驾驶的位子。叶微因的心里一直发憷,觉得今天的贺迟远特别不一样,不跟她闹一下,她浑身不舒服。这就是传说中的习惯成自然?
贺迟远坐上车后,没及时发动车子,而是歪着脑袋对叶微因笑。
叶微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佯装平静地问:“怎么了?”
“人面兽心的人在想,该怎么惩罚你。”
叶微因这才觉得舒服。这就是可怕的习惯!她理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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