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远忍不住笑了起来,亲了亲叶微因:“那你这个使用者,觉得我合适吗?”
叶微因回亲了他一口:“还算可口,可以长期使用。”
贺迟远笑着张开手臂抱她。娇小的叶微因窝在贺迟远宽大的怀里,嘴角挂满了满足,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
店的装修,一个月后圆满完工。由于临近春节,贺荣光让她先不要开业,过完年再说。叶微因也就应了,开始风风火火着手春节的事宜。往年叶微因都是被动地被妈妈拉出去干活。但这是她嫁人的第一年,在婆家过年的第一次,她要做个贤惠的媳妇。
除夕那天,叶微因拉着贺迟远到处买年货,买得是有模有样。贺迟远从未过过年,往年除夕与平常无区别,没想到过个年,要这么折腾。叶微因忍不住嘲讽他:“你现在知道你爸爸为跟你过年,花了多大的精力在这种琐事上吧?你又回家了几次?”
贺迟远不说话。
叶微因接着说:“其实爸爸并没有不在乎你。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怕你浑身的刺,所以只敢在离你稍远点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对你。你看不见他对你的好。”
贺迟远依旧在沉默。
叶微因又说:“我爸妈的关系一直很好。用相敬如宾来形容最适合不过了,他们几乎不吵架。以前我觉得这是多么的相爱,自己结婚以后,我才知道,不吵架不是因为他们相爱,而是珍惜这份关系吧。我问我妈,爱不爱我爸。我妈说,爱与不爱没有关系了,她会和他过一辈子。如果哪一天我爸不在了,她想这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我又问我爸,爱不爱我妈妈。我爸笑了笑,他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贺迟远愣了愣,明显地吃惊。
叶微因撇撇嘴:“我爸是我妈最在乎的人,你爸是我妈最爱的人。”
贺迟远神情复杂地看着叶微因,嗓子很干涩,他说:“最在乎与最爱原来可以分开。”
叶微因感慨:“这就是生活吧。”
贺迟远摸摸她的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反问:“你会把最爱的人和最在乎的人分开吗?”
这似乎是个严肃的问题。
叶微因仔细想了想,抬头瞧了瞧贺迟远那双灼灼发光的眸子,她的心刹那之间抖了三抖。叶微因抿了抿唇,一副深思熟虑后的样子。她说:“我应该分不开吧,我还没达到这种境界。”
贺迟远笑了,如释重担地说:“走吧,还有好多年货要买,得跑一天呢。”
叶微因见贺迟远忽然全身轻松,干劲十足的样子,也铆足了精神。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人提前回到了老宅,那个时候,太阳刚刚落山。两人风尘仆仆地来到老宅,金管家早在门口等候。
叶微因见金管家在门外等候多时,十分过意不去,忙塞给金管家一包糖:“金管家,吃糖。”
金管家摇头,委婉拒绝。
贺迟远白了叶微因一眼:“你太没诚意了。”
在叶微因愣怔的时候,贺迟远塞给金管家一把钱:“金管家,拿钱。”
金管家微笑地收了钱。
“……”叶微因抖了抖嘴唇,无趣地丢了一颗糖放在自己的嘴里。
贺荣光今天亲自下厨。两人进老宅的时候,贺荣光还在厨房对着《炒菜大全》,一边看一边准备食材。叶微因通过金管家的口,知道贺荣光在给他们准备除夕大餐,兴趣盎然,拉着贺迟远跑到厨房去帮忙。
叶微因原先打算强拉硬拽贺迟远进厨房的,没想到贺迟远很乖,任由着她。或者说,他也想去厨房帮忙?只是不好意思拉下脸?一想到贺迟远的转变,不免为他高兴。父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世界上最亲密的亲情不就是父母与子女吗?
两人走进厨房,就见贺荣光双手捧着《炒菜大全》,蹙眉看着,偶尔瞟了一下自己面前准备的食材,不满意地摇摇头,又叹息一声。
看来进行得很不顺利?
叶微因拽了拽贺迟远,用眼神示意他,让他先主动帮忙去。
贺迟远迟疑不前,脸有些憋红。可见,此时此刻的他内心在挣扎,在别扭。贺迟远从来不是主动的人。叶微因清咳一声,成功引起贺荣光的目光,贺荣光见着两人,愣了好一会儿:“你们怎么到厨房来了?”
“阿远说要来帮忙。”叶微因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推了推贺迟远。贺迟远没辙,只好硬着头皮,朝贺荣光微笑道:“我来吧。”他朝贺荣光走去,接过贺荣光手上的《炒菜大全》,认真地阅读了一遍,再扫了一眼案板上的食材,利索地拿起一只大龙虾,扭下头,从第三个尾壳处剥下一块,挑出腥线。
贺荣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挑出腥线的啊?”
“嗯,挑出腥线的龙虾蒸起来更美味些。”贺迟远又拿起一只大龙虾,递给贺荣光,“爸爸试试。”
“好,好。”贺荣光受宠若惊地点头,接过大龙虾,开始捣鼓。
虽然贺荣光已过不惑之年,但他的身形依旧很挺拔,与贺迟远的身形极其相似。叶微因从后面看着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挤在厨房里,一个悉心教导,一个虚心好学,她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才是一个家,不是吗?
叶微因深吸一口气,冲到两人身边,一手挽一个,讨好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你去厅里玩吧。”
贺荣光满面红光地赞同贺迟远,也对叶微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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