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织觉得,她可能遭遇了传说中的“水逆”。
她的喉咙被堵得死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心全是冷汗。
完了完了,江沅是不是都听到她和黄柏说的话了?
江沅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懒散的气息:“你不会是跟踪我吧?”
顾织愣了愣,登时松了一口气,直接把自己松瘪了。
太好了,他没听到。
劫后余生的感觉太刺激了,顾织在这一瞬间打通了脉络,结合今天的事情,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凭江沅过人的实力,却要来南大念书。
柠城的人更喜欢传统文化,不关注街舞,既然不关注街舞,也就不会有人认识他。
他真的想完完全全退圈了吗?为什么?
江沅没有等到回答,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站直了身子:“你在想怎么骗我吗?”
顾织连忙摆手,老老实实地交代:“没有没有,我是代表街舞社团来开会的。”
江沅瞥了一眼顾织的胸牌,上面写着南大街舞社团团长的字样,他看向顾织:“你会跳街舞?”
不知道为什么,顾织觉得江沅提到“街舞”两个字的时候,声音上扬了一下。
他果然心里还是有那团火的。
顾织有点高兴,说话时也带了欢喜:“我不会。”
江沅有些无言,当了街舞社团的团长却不会跳街舞,这很光荣吗?为什么回答得这么开心?
他摇了摇头,看向她的时候带了几分笑意。
顾织忽然发现江沅今天戴了眼镜,金边的眼镜把他衬得像一个大学教授。
以前江沅就是一枚炸弹,虽然经常闷不吭声,但一跳起舞来就非常燃,舞台上随时都能看到他极高的爆发力。
可是几年下来,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再见面时,顾织只感觉他将所有情绪都敛在了这副温和的壳里,懒散,像温水一样。虽然他会笑,可是笑也是裹着一层外壳的,笑容里头是什么,没人知道。
从前他是火热爆发,现在是清冷沉默,就好像……
顾织看得太入神,心里的评价不知为什么突然宣之于口,喃喃自语:“好像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哦。”
江沅:?
江沅气笑了,沉声问:“你说谁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
顾织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她要怎么解释在爱情小说的世界里,这种形容词在某种特定的情境下是褒义词呢?
算了,难度系数太大,她还是不解释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大飞哥,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情,我得先走了!”说完,她摆摆手,没等江沅答应,脚底抹油就溜。
江沅看着她狼狈逃走,目光转向她刚才开会的教室。
投影屏幕上,还留下了刚才黄柏用马克笔写的字—“shadow”“沅神”。
江沅抿了抿嘴,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
顾织休养了一个周末之后,重拾了自信,加上出个门参加百社交流会还能遇到江沅,她觉得这就是缘分。
天赐的缘分,躲不掉的。
于是她周一一大早就乐滋滋地起了床,跑去宿舍把吴振三个人揪起来上课。
吴振叫苦连天:“啊!惨无人道,丧尽天良,我怎么觉得我又回到了高三!”
平日谭一凡都帮忙吐槽,但今天他表情严肃,在一旁监督吴振和廖鹏换衣服:“你们不要乱说,老大是为我们好!”
吴振像吃了苍蝇一样盯着他。
谭一凡:“宿舍是我家,老大爱大家,你别想篡位,我会举报你的!”
吴振和廖鹏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问题是,谭一凡虽然睡老大的下铺,可是除了军训那几天,老大其他时间压根儿就没回来宿舍睡过。
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培养了感情?
吴振和廖鹏感觉到了竞争压力,一大早就开启了争宠模式,一路上各种膜拜和说好话。
毫不知情的顾织觉得几个小伙伴终于迷途知返,理解了她的苦心,她很是欣慰。
以后顾淮回来,总算有个良好的学习氛围了。
她带着他们听课,给他们安排了大一一整年的学习计划,还列了一长串书单,让他们充实人生,提高思想高度。
吴振憋了一整天,拿着书单的双手颤抖着。
这个宠他不想争了,这都快一天了,不让打游戏,不让上课睡觉,还不让他去厕所抽烟,这管得比他妈还严格。
下午下课的时候,谭一凡问顾织:“老大,我们要去图书馆吗?”
吴振惊了,为了争宠,谭一凡要彻底放弃大学放飞自我的美好生活吗?
他怒了:“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去打篮球!”
本来他以为会迎来一顿痛骂,谁知道他家老大闻言,眼睛一亮,说:“我也去!”
顾织当了一天老师也很累了,最主要的是,今天她还没看到江沅,身心急需充电,不然没有动力。
于是在顾织的带领下,几个人朝篮球场走去。
如果江沅的日常作息没有被打乱,那么此刻他会在篮球场挥汗如雨。
等到了篮球场,顾织如愿地在一群跑来跑去的大男生中间看到了她想见到的身影。
江沅穿着23号红色球衣,汗流浃背,眉目飞扬。
球场上热气蓬勃,仿佛溢满青春的气息。
篮球场上有个11号朝顾织打起招呼:“顾淮,怎么那么久不来找师哥打球啊?来一局!”
顾织蒙了一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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