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你当我老母猪啊!”苏羽瞳涨红着脸抬手砸了他两拳,说不出是好气还是好笑。她也觉得一个孩子太孤单,但生两三个都不少了。他竟然还想十个八个……
想想不解气,又砸了他两拳。
秦川这一次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下一秒忽然低头,吻住了那双因羞愤而愈发鲜艳的红唇。
这一吻如蜻蜓点水,轻轻擦碰便立刻分离。
秦川目光深沉,隐忍又遗憾地叹口气,将椅子里的人打横抱起,离开了餐厅。
一路上寂静无人,佣人们都很有默契的回避了。
主卧里只点了小灯。
昏黄的光线充满在空间里,氤氲出一种温暖的色调。叫人的心情也平和了许多。
秦川走到大床边上,轻轻将苏羽瞳放了上去的同时,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去洗个澡。”说着薄唇下移,又在她嘴角上轻啄两口,这才起身去了浴室。
等到再出来时,她侧卧在床边似乎已经睡熟过去。
秦川放轻动作,迅速打理好自己关灯上床。结果刚掀开被角,就听见枕畔人幽幽开口,“秦川……”
他动作一顿:“怎么了?”边说着,边熟练地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怎么了?”
苏羽瞳声音忽然变得干哑:“秦川,我……我想让我哥哥入土为安。”
空气瞬间静默下来。
两秒钟后,他轻声开口:“好。明天我去安排。”
“不用。”她直接拒绝,语气坚定,“这二十几年都是他在照顾我。这最后一程……我想亲自送他。”
“不行。”他不假思索直接否定,双目盯着黑暗,浓眉紧锁,“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万一操劳过度,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秦川……”
“不行。”秦川语气微冷,从未有过的强硬。
“我不会的。”苏羽瞳异常急切,“我不是要亲力亲为,具体的事情我可以交代其他人去办。我……”
“等宝宝满月以后。”秦川打断了她,“瞳瞳,你想亲手替苏畅操办后事,我理解。但是必须等你生产以后。就算你不用凡事亲自操劳,可是你能保证自己的情绪没有变化么?”
的确……她做不到心无波澜!永远都做不到。
苏畅的死,是她心上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时间愈久,痛苦愈深。
人说入土为安。她距离生产还有很长,让苏畅再魂魄不安十个多月。她同样心如刀绞。
苏羽瞳咬唇不语,泪水不可抑制地涌上眼窝。
秦川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他咬了咬牙,决定再接再厉:“瞳瞳,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保证孩子的健康。你哥哥的……”话音一顿,“遗体”两个字终究没能出口,“殡仪馆设备很先进,等到那个时候也不会有问题的。到那个时候,你想怎么样我都不拦你。你们兄妹二十几年,你应该知道苏畅对你有多关心。他在世时舍不得你伤一分一毫。如果因为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你叫他怎么能够在地下安息。”
眼角的泪缓缓滑落。苏羽瞳吁了口气,那难以抑制的哽咽声落尽秦川耳中,压得他心头憋闷到极点:“苏羽瞳,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也即将为人母。我知道你和苏畅是从小的感情,但是你也考虑一下我好吗?这个孩子……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对不起。”苏羽瞳哭了出来,一直刻意压制的悲伤终于爆发,“秦川,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好难过……真的,你知道么?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每天晚上都是。有时是小时候的,有时……”
他的唇再一次突然贴上。她后面的话再没能说下去,悉数消失在他的口腔。
苏羽瞳哽咽的叙述骤然停止,可眼泪却汹涌依旧。
无意间的肌肤擦碰,秦川感觉到颧骨上一阵沁凉湿濡,整颗心都跟着降了温度。
他无声叹息着,一面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搂紧,一面离开她的双唇。任由她继续恸哭出声。
苏羽瞳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冷静克制,而是发泄。
是他疏忽了。他以为新生命的到来,可以冲淡她的悲伤。却不想这必须坚强的理由,竟硬生生压抑住她的情绪。
“对不起。”秦川呢喃着,轻轻吻去了她眼角的泪,“对不起,瞳瞳,都是我不好。我最近太忙了。”
在她最悲痛最无助的时候,他本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安慰她的。可现在,她夜夜被噩梦困扰,他竟然都毫不知情。
“不是的……”苏羽瞳在他胸前胡乱摇头,“秦川,我不是要怪你。”
“好了,好了。”他一下下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孩子那样温柔细致,“瞳瞳,我知道你没怪我,是我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别哭了,如果苏畅还在,他也不愿意你一直难过的。比起看见你每天以泪洗面,他宁愿看见你笑。”
“可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她又“呜呜”地哭了出来,“二十多年,从我出生起他就陪在我身边。秦川,你知道么……抛开其他不谈,苏畅他就像是我父亲一样的存在,甚至比我亲生的父亲更亲……”
“我知道,我知道。”他急忙安抚她,“可是瞳瞳,父亲终究要比女儿先走一步。而且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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