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雯看到陈绍桓精壮的上身,他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
陈绍桓:“看到没有,是我。”
唐曼雯笑了笑,嗓子十分沙哑:“是你又怎么样呢?”
“是你还是安德鲁,有什么差别吗?”
在他让副官把哭求的她送出的时候开始,是谁,对她来说就已经没有差别了。
陈绍桓听得心里窝火,偏偏又发泄不出来。
唐曼雯坐起身,似乎想要做什么。
陈绍桓没有拦她……
……
第二天,酒店。
陈绍桓把那把女士枪扔给安德鲁。
安德鲁接过,看到这把银制的小手枪,表情似乎很是失落,摇了摇头:“看来小甜心还是没有逃得过去啊。”
陈绍桓冷笑一声。
安德鲁把枪重新别回腰间:“我有点后悔昨晚没有吃掉小甜心了,不过还好,我起码得到了小甜心甜蜜的吻。”
唐曼雯不在,眼镜翻译顶着巨大压力,叽里咕噜地为两人翻译着对话。
陈绍桓听到吻时,表情一凝。
安德鲁:“哟,陈师长,怎么看你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他笑:“你连小甜心都能直接送给我,难道还在乎一个甜蜜的吻吗?”
“小甜心主动吻我的,因为我答应放了她,”他抓过旁边的一个助手,给陈绍桓演示,“这样,小甜心就像这样吻我的。
她答应等她回了上海,就跟我谈恋爱。”
陈绍桓袖侧的手紧攥成拳。
想起她昨晚唇上樱红,被他从身下抓起来,不谙世事看他的样子,想起小时候,她骗他,带她出去玩,回来就亲他,他知道那是骗局,却还是甘心上当受骗。
……
唐曼雯活动被限制得更厉害,以前的活动范围是整个洋房,现在只能在二楼转转。
不过她见自己被限制成这样也不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
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知道是陈绍桓来了,于是放了个书签到自己看到的那一页,把桌子上的书都整齐放到旁边,免得待会儿被直接扫到地下。
陈绍桓进来,看到唐曼雯似乎正安静地等他。
他走过去。
唐曼雯站起身,问:“要在书房吗?”
陈绍桓没说话。
唐曼雯懒懒打了个哈欠,直接开始低头,一颗一颗慢条斯理解衣服扣子。
陈绍桓抓住她手腕。
唐曼雯似有不解:“嗯?”
她发现陈绍桓一直盯着她嘴唇看。
他应该去找安德鲁了,然后安德鲁把昨晚的事情给他说了?
应该是这样。
唐曼雯笑了一下,踮起脚,捧住陈绍桓的脸,像昨晚亲吻安德鲁那样亲吻他。
陈绍桓感受到这个毫无感情的吻,心烦意乱,推开她。
唐曼雯后腰在书桌沿撞了一下。
陈绍桓突然拉起她的手,把她往外带。
唐曼雯衣服也没换,脚上甚至还穿着拖鞋,被塞上车。
车子在西安剧院门口停下。
今天剧院在唱一出《游园惊梦》,唐曼雯被带到二楼视野最佳最豪华的包厢,门口都是警卫,见到陈绍桓,恭敬地敬礼。
戏才开场,一张沙发,唐曼雯和陈绍桓并排坐着。
她并不爱听剧,咿咿呀呀的唱词也听不懂,没过几分钟就打起了瞌睡,脑袋咚的一下搭在陈绍桓肩上。
下面掌声如雷,她却睡得安稳。
陈绍桓肩膀的这个位置其实并不舒服,但是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戏散场,她终于被吵醒,看到他肩膀上自己睡着后因为姿势不佳流的口水,大咧咧笑了笑,说了句“不好意思啊”。
陈绍桓把已经麻木的左臂背在背后,用右手去牵她。
第二天,似乎是察觉到她不喜欢听戏,陈绍桓又把她带到了马场。
驯马师牵了一匹最温顺的白马给她,唐曼雯骑上去,跑了两圈就说颠的腰疼。
才两圈就腰疼,陈绍桓皱了皱眉,对上唐曼雯的眼睛。
他明白了什么,甚至突然不好意思地别过眼。
因为昨晚,他掐着她腰,撞得酣畅淋漓。
第三天,唐曼雯被带到公园去,公园里早就已经清了场,没有其他人,草坪上铺着野餐布,篮子里有许多食物。
唐曼雯剥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尝了尝似乎觉得甜,然后竟然剥了一颗递到陈绍桓唇边。
陈绍桓看到递到自己唇边的那颗葡萄时先是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她,然后才吃掉。
唐曼雯擦了擦挨过他唇瓣的指尖。
后来每隔几天陈绍桓都会带她出去,做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只不过每次带她出去时,他都寸步不离,一直死死抓住她手腕。
似乎在害怕她跑掉。
又有一次,陈绍桓给她带来了一样东西。
唐曼雯看到,竟然是她刚来西安时被两个人贩子偷走了的包。
这都过了多久了,竟然被他找回来了。
唐曼雯翻了翻,除了钱是被扒手偷走的,其余东西竟然都还在。
她的笔,她的本子,她的粉盒,发绳,还有丝巾和几块大洋。
东西失而复得,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唐曼雯依旧心情不错。
陈绍桓看唐曼雯把包里的东西都一一摆开,都是些女孩子的玩意儿,他没什么兴趣,不过一张照片却引起了他的主意。
他看了看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块玉璧。
唐曼雯看陈绍桓似乎对照片里的东西感兴趣,于是很大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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