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挥刀上去便开始砍。
行云流水,无多余的动作。
而据此有一段距离,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峰,却是在山顶,一如古松撑开的石亭下,两个中年人正在对奕。
一人黑发儒雅,相貌堂堂,红光满面,却露着愁容,穿的衣裳非是凡物,一眼瞧着地位不低。
另一人却是生了满头白发,相貌刚毅,五官如刀刻斧凿,有粗略的胡子茬,气质颓废。
本悠哉悠哉。
但往余墨这边瞅了一眼。
心情顿时被败坏。
我淦,这小子还敢砍老子竹子?
看不懂字咩?
要不是对面这货死皮赖脸的拖着他,绝对要让余墨好好做人。
[来自邢道南的怨念+111]
余墨没在意,估计又是刑罚堂哪个弟子。
都习惯了。
咔咔两声砍下一棵竹笋,带回去弄个笋尖炒肉,老香了!
哎呀,连苗子都砍!
臭小子,你是想绝户啊!
[来自邢道南的怨念+222]
余墨砍的更欢了。
反正是最后一次,多砍点。
邢道南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默默握紧铁拳。
“欸~”
对面的儒雅中年人一声长叹,让邢道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踌躇了许久,这才落下一子,对现在的局势而言,不痛不痒,甚至放弃了攻击的机会,将自己陷落下风。
但凡懂点棋的也不会这么下。
他**下棋盘外面了!
邢道南握紧的铁拳松开,笑道:“掌门师兄最近有心事啊,棋势都优柔寡断了。”
“害~我不想当这个宗主了。”
邢道南头皮发麻,每次这货说这话,准没好事:“你有事就说事,别拿掌门之位开玩笑,就算你给我,我也不会要,死了这条心吧!”
陈北河又准备开叹。
“快说事!”
“好吧,是这样的,自从那凤凰出现,感觉外门都变了。”
“最近男弟子很不注重身材管理,一个比一个富态。”
“头发也都剃了,这是要出家啊?”
“还有,女弟子的头发变得五颜六色,奇形怪状,这是刮起了什么风气?”
“马上就要开山门收徒了,形象,形象啊,宗门要讲究形象啊!”
陈北河一口气说了很多,接着又唉了一声。
屮!
邢道南眼皮抽抽。
矫情,是不是又在矫情?
你矫情别特么对着我,去跟其他主峰长老矫情去!
“大楚国就那么大。”
“宗门就有四个。”
“明争暗斗都好些年了。”
“要保证入宗率!”
“还要有足够的魅力吸引资质好的弟子。”
“今年这样,可怎么办啊?”
邢道南无所谓的抓了抓耳朵。
“师弟,你在听吗?”
“嗯,你继续。”邢道南看着棋盘,执黑子落下。
好,他赢了。
陈北河期翼的道:“要不今年你把你那峰开了吧,多收些弟子,充一充内门。”
“别介,我一个弟子挺好的。”
“……那就再收一个?”
“我考虑考虑……”
陈北河眼前一亮,正准备继续说,邢道南打断他:“你推荐的就算了,其他主峰长老想要探探口风也罢了,收徒,我看见合适的,我便收。”
“这么些年,也没见你遇到合适的啊……”
“呵,老子看不上!”
邢道南又看向自己那片竹子林。
心疼的滴血。
虽然都是凡竹,但也是他一把水一把肥养起来的!
[来自邢道南的怨念+333]
这个人好执着。
居然还在念叨我。
咔一声,可以说品相最好的一棵竹子被一刀砍断。
邢道南目欲喷火,呼吸沉重
臭小子,你完了我跟你说!
陈北河一愣,让你收个徒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呼呼呼……
邢道南重重深呼吸了几次,再次坐下。
“刚才说到哪了?”
“你收徒……”
“不是,上一个问题。”
“今年收徒怎么办?”
啪~!
邢道南一巴掌把棋盘拍碎,眼睛圆瞪:“还怎么办,抢呗!”
啊,心里舒服了。
陈北河被白子黑子砸了一脸。
行,这个问题就不谈了。
对邢道南继续道:“不过最近外门弟子实力普遍增强,这也是个好事。”
一聊起这个,陈北河一个头两个大。
“这事,邢罚堂包长老最近可郁闷了……”
“前几天刚向我请示,外门可能流通着禁药,所有的变故都是一个人搞出来的,要去查,当天晚上就被正主识破并祸祸了整个刑罚堂扬长而去。”
能把老包整郁闷,这小子是个人才!
邢道南摸着胡茬。
再一次看过去。
只见余墨扑哧一下,花式挽轮,周围一片竹子倒下。
砍的那叫一个潇洒飘逸,不留余地。
邢道南目欲喷火,他忍……
狰狞着脸说:“并非是禁药。”
“那是什么?”
“主要是两种饮品。”
“哦,什么饮品?”
邢道南翻了翻手,拿出两个竹筒。
“一个为鸡汤,一个叫奶茶。”
“鸡汤?奶茶?”
陈北河疑惑,接过鸡汤嗅了嗅。
“还真是鸡汤……你是怎么知道的?”
邢道南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特么这竹筒是拿他竹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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