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小士兵闻言,点了点头,“那嫂子,你等哮天吃完饭后再回去吧,原路返回就可以,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啊。”
时欢轻轻摇首,“没事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很快就离开。”
小士兵略一颔首,同她道别后,便离开了。
时欢哄哮天去吃饭了,她不急不慢的打量了一下辞野的宿舍,干净整洁,清清冷冷,还是老样子。
不过多少有些怀念,时欢便随便溜达了一下,见大多数还是五年前的模样,她唇角微弯。
余光不经意瞥过墙边处,她本没有注意,但那储物柜就这么敞开了条缝,实在是显眼。
时欢眉间轻拢,她明明记得储物柜是有钥匙的,难不成是辞野忘记锁了?
也太大意了些。
念此,她便上前,正要将柜子合上,然而却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事物。
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好奇心在作祟,时欢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忍不住办了坏事儿,将那盒子拿了出来,打开放在桌上。
里面是一叠信纸,只一眼,时欢便明白这是他们每次出任务前,必会留下的遗书。
这么翻看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时欢纠结许久,最终还是将盒子倒扣过来,一摞信纸便这么稳稳坐在桌面上。
看这数量,时欢心口发涩,辞野这五年内究竟多少次出生入死,实在难以想象。
她将第一张遗书展开来看,见是辞野对父母说的话,这封没有标注时间,内容无他,仍旧是辞野那简单干练的风格。
遗书都不肯煽情一点。
时欢无奈摇首,将遗书叠好放回,她只打算看三封,便继续将下一封展开。
下一瞬,时欢浑身僵住。
那信纸洁白无瑕,这封遗书中,却只有刚劲有力的两个字——
时欢。
而日期,是五年前写下的。
不知怎的,时欢突然有了个猜想,她指尖微颤,将这封遗书叠好后,便继续将剩下的展开来看。
一封,两封,三封……十几封,几十封。
都只有“时欢”二字,以及日期。
时欢眼睁睁看着日期逐渐从五年前,转为四年前,三年前……不曾间断,每年份的都没有缺少。
时欢说不出话来,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手中信纸,紧紧盯着那“时欢”二字,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她却从未有做过这种感受。
下一瞬,时欢思绪混乱,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泪水便已经滴落在信纸上,无声晕染开来。
时欢怔住。
泪水仿佛开了闸,不管不顾的涌出眼眶,迅速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能看见事物朦胧的轮廓。
时欢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受。
她只觉得,心底那份感动与悲伤糅杂在一起,从未如此强烈的涌上前来,完全将她吞没,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眼泪顺着下颏滑下,滴落,时欢终于准备将最后一封遗书展开,她才发现,自己的手竟颤抖的不成样子。
这封遗书是最新写下的,时欢先看了眼日期,果然是今天,看来是辞野刚写好没多久的。
视线缓缓上移,纸上的文字终于不是简单的两个字,时欢逐字逐句的扫过,在心底默念。
随后,她轻轻将遗书叠好,重新将一摞信纸规整好放入盒中,塞到了储物柜中。
合上柜子的那一瞬间,时欢的情绪终于崩溃,她缓缓蹲下身来,捂住唇发出轻微的呜咽声,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一场。
在最后这封遗书中,辞野只写了一句话——
“我等了你五年,这次你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时欢将脸埋进掌心,心脏狠狠揪在一起,那酸楚与心疼化作泪水宣泄出来,她控制不能。
辞野,辞野。
她在心间唤他姓名,启唇却哑然。
时欢阖紧双眼,蹲在地上无声哭泣,哮天蹲在她旁边,无声陪伴着她。
——这半生她活的洒脱,没心没肺。
后来,她心甘情愿栽在辞野手里,
甘愿将此生长情,尽数献给他。
这漫长的余生,若有他作陪,当是人间幸事。
*
一个月后,恰逢时欢生日那天,辞野回来了。
夜晚,时欢在厨房忙活着,还不忘调侃他:“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要是错过了今天,我指不定要生你的气了。”
辞野哑然失笑,从她身后揽住她,将下颏靠在她耳畔,“这不就回来了么。”
辞野是刚沐浴过后,发丝有些湿润,清冽淡香环抱周身,给时欢一种无名的安心。
“好好好。”她轻笑,歪了歪脑袋,蹭蹭他下颏,“今明两天好好休息,后天能见家长了去啦。”
辞野唇角微弯,一个月未见,他只想多在时欢身边待着,轻声回她:“听你的。”
时欢想了想,故作遗憾道:“不过,我下午才接到你,看来这生日礼物是没着落了。”
辞野刚回来没多久,这会儿回到家后睡了一觉,这才恢复了些许,直接赶上时欢做晚饭了。
然而辞野却轻笑,“谁说的?”
时欢刚将火关上,正准备拿碗筷,闻言便动作一顿。
她尚且没反应过来,辞野便将她身子轻轻转过来,随后,他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时欢浑身僵住,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整个人直接懵了。
辞野不急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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