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真接过来,只往小葫芦里好奇地瞥了一眼,便迅速地仰起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把它喝了下去。
穆喜果的滋味很奇怪,有些酸、有些苦、有些辣、有些咸,最后,竟然还有些与喝茶的回甘类似的那种甜。
秦靓靓看到秦孟真一口气喝完了,瞪大了眼睛,不过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秦孟真的头,顺了顺她的毛儿,说道:
“珊瑚啊,族里还有很多事情,娘分身乏术,这些日子,就让老三照顾你吧。”
秦孟真乖巧地点了点头,却见秦靓靓脸色愈发难看,她拉着秦红角和秦娉婷一块儿出去了,片刻后,秦娉婷泪汪汪地回来了。
回来了还不算,还搬了把椅子,坐得离秦孟真远远地,和秦孟真之间,隔着起码一张床的距离。
秦孟真忍不住有些无语,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儿:“妹妹?”
谁知秦娉婷听了这话,脸色更差了,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溜烟地拖着她的椅子,跑到了门口。
但她没有出去,只在靠门口最近的地方把椅子放下了,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几乎写满了:“你不要过来啊……”
秦孟真好奇地瞅了瞅她:“老三,你怕我?”
听到“老三”,秦娉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些紧张的样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想要逃走,还是在想应对秦孟真问话的借口。
秦孟真好笑地说道:“不就是中了个毒么,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秦娉婷眼珠子还在滴溜溜地转呢,听到这话她定住了,瞪大了眼睛瞅着秦孟真:
“你……你别过来啊!”
秦孟真点点头:“我不过来,我就问你点儿事儿。”
秦娉婷声音都有点儿颤颤巍巍地:“你、你问吧!”
秦孟真笑着摇摇头,问道:“我中了这个山魅的毒,会传染么?你这样怕我,是为什么呢?”
秦娉婷转了转眼睛,狠狠地闭上又睁开: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中了山魅的毒,这毒素会攻入人心,把人变得面目全非!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和对我的态度,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说不定,已经被毒气攻心了!”
“毒气攻心,我会死吗?”
“不一定。多半会发狂。发狂了很可怕,会咬人的!”
秦孟真疑惑道:“刚刚母亲不是给了我解药吗?”
“可、可是,那解药……”秦娉婷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阵,到底还是把心一横说了下去:
“那解药,剂量不够的!如果你已经被毒气攻心了,就压制不住了!”
秦孟真笑道:“这样啊。你有婚约了么?”
“没有。什么?”
秦娉婷有点蒙,虽然下意识地直接回答了,但还是深感不可思议。秦珊瑚这是要发狂的前兆么?怎么都不关心她自己的性命,反而关心起自己的婚约来?
秦孟真继续问道:“近日里,可有魔龙族的使团来昆玉山?”
“没有啊。魔龙族住在极西之地,轻易不会往东洲大陆这边来的,又怎么可能会来昆玉山?”
秦娉婷忍不住奇怪地看向秦孟真的眼睛,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怎么净是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自己的性命,你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么?”
秦孟真笑道:“谁说我不在乎的?但是这毒素解不解,我说了也不算哪!”
秦娉婷的眼泪又下来了。
她哼了一声,捂住脸,压低了声音嘟哝道:
“平时吵架归吵架,我可没想让你去死啊,也没想过让你被抓。你要是恨我,我也不会坐等被你杀!”
秦孟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突然想逗逗秦娉婷:“你要是听我的,我杀谁也不会杀你。”
秦娉婷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你想干嘛?”
秦孟真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嘿嘿,那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肯定是对你有好处的事儿就是了。”
秦娉婷把自己坐着的椅子又往后面挪了挪:“你不要乱来哈……”
秦孟真歪歪头,奇怪地问秦娉婷:“你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待着?你现在就走开,也没人会拦着你吧?”
“我、我答应了母亲要照顾你的!怎么能随便走开?”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照顾了。这些都是皮肉伤,养一养就没事啦。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不用这么胆战心惊地守着我了。”
秦娉婷一脸疑虑地瞪着秦孟真,总觉得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最后到底还是跑掉了,不过没有带着她的宝贝椅子,而是直接走了。
秦孟真闭上眼睛,养了养神,就又开始运转“清心诀”。她浑身上下都觉得十分舒适,只有个别几处略微感到有几分麻痒疼痛。
她的脸上,又像开锅了似的,不断往外蒸腾着淡淡的青色雾气。
不过,因为这会儿,门窗都开着、过堂风吹着,这淡淡的青色雾气,很快就变地愈加淡薄,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她知道,有清心诀在,自己永远不必担心什么毒素攻心。
至于说“性情大变”,多半是自己这个意识投影,在某些方面露出了破绽,被秦靓靓和秦娉婷这些熟悉委托人的亲人们,给发现了。
不是他们太过敏锐,而是委托人的记忆,有一些残缺。
秦孟真运转了三遍清心诀之后,秦娉婷又踢踢踏踏地折返回来了,手中提了个样式精美的木头食盒。
食盒里面装着的食物,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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