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渊前些日子如此疯魔,似是将燕枝看得极重,也早有人想着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总是想着这事牵连甚广,所以也把消息递回去,说不定华渊能有什么办法。
确实也是,同命阵一旦设下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很难不受损伤。
燕枝这等聪明之人,当时一定是遇到极为紧急的情况,很有可能是那些鬼界之人驱使食界蛛来对付她,她怕危及到周围的无辜之人,这才舍得壮士断腕,牺牲自己的寿元。
这事别人也帮不了,眼睁睁看着却又总觉得良心不安,于是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华渊身上,看看这位师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但叫人觉得奇怪的是,他前些日子能为了燕枝如此魔怔,这次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青云门上下谁都看不懂华渊,只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古怪,但也不敢真的去强行打搅他。
但这些都是小事,如今大家心中担忧的,还是燕枝到底能不能挺住。
她年纪轻轻,原本是一颗极为璀璨的明珠,若是此次陨落在此,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事情也似乎进展到白热化的阶段,那些鬼界之人和食界蛛如今还被锁在同命阵里,青云门那边也说燕枝的魂灯虽然较前有些微弱,但是还一直亮着,恐怕双方仍然在拉锯。
而至于其他的鬼界之人,目前并没有在其他地方见到,他们一个个倒是静悄悄的,装死装得厉害。
若是这一次是魔界在暗地里鬼鬼祟祟,这事还好解决一些,毕竟修真界和魔界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此事若为引子,打个天翻地覆也不是没可能;
但偏偏是一直在面子上做的风平浪静的鬼界。
就连这消息现在已经逐渐在修真界之中流传开了,人人都知道鬼界的人在这里偷偷摸摸不知干了什么,甚至还把大荒时代就灭绝了的妖兽给弄了过来,那边的鬼界反而还在装死,好像事情没发生过一般。
修真界也不是吃素的,怎能让人随意欺辱?
也有大能如今正准备往鬼界去,不为别的,就只为这优秀后辈讨个说法。
*
安岳门这地界儿,一两年前还是个无人问津的小旮旯,如今倒是人来人往。
也不为别的,燕枝的同命阵一下,消息就已经震惊四海,有些人从来没见过,就算是凑个热闹,也想过来看看。
虽然那周围的小宗门走了个干净,但也有人敢在这地界上赚钱求生,那些小宗门跑了个人去楼空,那些胆子大的散仙就直接占地为王,开些什么茶馆小楼什么的,就为这些整日人来人往的修士们提供个休息落脚的地方,赚点小灵石。
燕枝的同命阵已经下了好几天,那些茶馆小楼就已经开得风生水起,全是鱼龙混杂的修士在这互相打听消息,倒像是凡间的茶馆一般,实在吵杂不堪。
时不时还能听到几个夸夸其谈的修士大放厥词,好像那说书先生,嘴上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好像亲眼看见燕枝当时是如何和那些鬼界修士缠斗,又是如何甘于奉献自我,设下这同命阵。
今日也正是如此,几个大嗓门的修士在那一顿聒噪,然后便评论起燕枝的事儿来。
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了个白衣女修,这女修修为看不明白,想必是用法术掩盖着,面覆轻纱,看不清容貌,但露出来的一双眉眼妩媚又清冷,尤其是眉间一点朱砂痣,两种矛盾的气质夹杂在一起,极为勾人。
她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喝茶,身旁跟了两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侍女。
没人说话,她那一处就安静得好像一幅画,引得旁边的人频频往她们那边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白衣女修身上穿着的法衣乃是天衣阁出品的琳琅法衣,貌美非凡,但也昂贵至极。
不说这白衣女修,就连她身边这两个小侍女身上穿着的衣裳都是法衣,两人身上也有些修为,引得周围一群人不断猜测,认为这女修必定是修真大家出来的嫡出子嗣,否则哪来这么大的排场?
外头各种嘈杂之声,要不然就是谈论燕枝,要不然就是谈论所谓的妖兽,乱糟糟的,也不知这女修看起来非富即贵,怎么也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坐着。
正巧她旁边那一桌正在谈论燕枝同命阵的事情,两个男子谈得兴起,说过了这一次的事情,又往前翻起旧帐来,说着说着,竟说起寒雨剑尊和燕枝之间原来那一笔没算清楚的烂账。
那白衣女修忍不住皱了眉头,手中捏着的茶杯往桌上一放,一圈无形的气势顿时弹开。
那两个修士忍不住觉得浑身寒毛一竖,下意识地往她那边看过去,没料到她美目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反而开口:“这等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东西,很没必要挂在嘴边说,实在聒噪。”
这话其实说得有些冒犯,但那两位修士一打量她那副尊容,就觉得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虽然心中有些不平,但也还是干脆直接离开了,没人想给自己惹事生非。
他们走开之后,这桌迟迟没人敢落座,竟然是围着那女修形成了一圈真空带,还真没什么人敢靠近她。
也不知是不是这聒噪讨论的气氛感染了那两个小丫鬟,其中有一个忍不住低声说道:“仙子,他们都在说燕仙子此举高洁,可奴婢总觉得燕仙子没必要如此牺牲,双方实力如此悬殊,又何必白白牺牲?”
她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旁边又有人高谈阔论,把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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