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怨灵张狂的神色顷刻无影无踪,燃烧着冷光的瞳孔骤然收缩,体表同时荡漾起了朦胧的蓝色涟漪,如同刺破的气球一般逐渐收缩、凝实。
“和你无关。”
亚雷握紧阿隆戴特的剑柄大步向前,剑锋逐渐出鞘,圣剑独有的清濛光辉瞬间倾泻而出,笼罩住主人的全身。
“啊啊啊!”
阿尔伯特的怨灵发出一阵惨嚎,身体如同泄气的气球般极速飘向后方,仅仅在光芒辐射的边缘,他的身体便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喷出大团大团的白色雾气。
这么弱?
亚雷、夏琳、以及石制兽首一下愣住了。
就这水平也能当诅咒之源?
黑发骑士对肩负的使命又自信了不少,握紧阿隆戴特的剑柄,以最大输出注入斗气,朝着嚎叫中不断后退的怨灵步步紧逼。
被光芒逼得退无可退,缩回墓穴深处的怨灵居然开始融化,烟雾蒸腾的大团白气中,阿尔伯特的灵体迅速收缩,短短两三秒,就只剩下了拇指大小。
锵——!
亚雷立刻将圣剑归鞘,从地上捡起了奄奄一息的怨灵,捏在指间问道:“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吱一声,否则立刻捏死你。”
“我仁慈的主人,他已经死了很久了。”另一只手上的石头脑袋如此说道。
“闭嘴。”
勒令它闭上嘴巴,黑发骑士顺势加大了指间的力道,将拇指大小的怨灵捏成了薄薄一层。接着放松。然后又捏成薄片。
如此残忍的反复折磨之下。阿尔伯特终于无法继续装死,哀嚎着尖叫道:“同为贵族,你要杀就杀,别再这么侮辱我了!”
话音未落,它又被捏成了薄薄的一片。
“我最最尊敬的主人,您居然能空手抓住怨灵,真是让卑微如在下这样的仆人目瞪口呆、心悦诚服啊。”石制兽首知道自己押对了宝,为了加大活命几率。阿谀奉承起来更加不要脸了。
“塞巴斯蒂安,你这个可耻的叛徒!”
阿尔伯特愤怒的盯着石头脑袋,摆出一副择人欲噬的表情,然后……又一次被捏成了薄片。
“呵。”
石制兽首见它这幅威严扫地的狼狈模样,心中残存的敬畏很快就消散地干干净净,嘲弄似得的斜睨着对方,阴阳怪气的轻笑了一声。
“停停停,请您务必停手!您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怨灵不堪折磨,终于表现出了配合的态度。
“告诉我其他诅咒之源的事情。”亚雷满意的停止了用刑。
“我不奢望你能放过我,但也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我就告诉你一切。”阿尔伯特的怨灵说着将利爪指向了石制兽首。怨毒无比的尖叫道:
“杀了这个卑贱的仆人,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最最最仁慈睿智的主人,请千万不要听这个蠢人的挑唆。”石制兽首被吓的魂飞魄散。
“不行,我答应过不杀它,我说话算数。”
黑发骑士的回答让塞巴斯蒂安如释重负,如果有泪腺这个器官的话,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嚎啕大哭,并亲吻对方的鞋面。
“这样的话,请恕我无可奉告!”怨灵不死心的试图讨价还价。
“是么?你这样的确让我很为难,我懂的酷刑实在不多啊。”亚雷故意做出思索的表情,很快就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不如……将你交给塞巴斯蒂安处理吧。”
“我最最严明睿智的主人啊,您的智慧就如同那大海一样无边无际,请务必放心,我有上千种方法让它后悔死在格拉摩根!”石制兽首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嚎叫了起来。
“慢着!我招!我招!我全部招!”
阿尔伯特心知肚明自己落到对方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吓得立刻举手求饶。
“还你以为多有骨气呢。”
夏琳凑近了怨灵,长长的睫毛穿过了对方半透明的脑袋,丝毫没有受到阻碍。
作为一个死了数十年的亡者,阿尔伯特当然没有多少骨气,有骨气的话也不会成为怨灵,加上它和诅咒之源合二为一,几乎不会消亡,所以才不会跟转瞬即逝的生者一般见识。
“我所知道的诅咒之源还有三个,分别是树妖、死泉、以及梦魇。”怨灵老老实实的答道,也没有必要说谎,它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们去送死。
“详细一点。”亚雷说着又将其捏成了薄饼。
“树妖的诅咒很可怕,它可以活化任何一种植物,并将其放大几十倍,这个诅咒频繁出没在西边的大森林里。”
阿尔伯特忍住屈辱,含恨的叙述道:“如果不幸的遇到它,这可怕的诅咒会附着于任何植物上,蘑菇、鲜花、乃至于杂草,你将死的不明不白!”
“我好怕啊。”亚雷和夏琳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过比起死泉的诅咒,树妖的诅咒也不是那么可怕!”怨灵的声音忽然变得嘶哑阴沉,飘忽不定的萦绕在二人耳边:
“在格拉摩根的东方,有一片死亡之泉,看上去清澈透明,水质甘甜清冽。有时涌出热泉,有时涌出冷泉,饮下热泉会让你衰老而死,饮下冷泉会让你变成母体中的胎盘,还一个是死。死后连灵魂也会被束缚在湖边,永远也得不到救赎!”
“下一个呢?”黑发骑士重重一捏,帮它关掉了恐怖的音效。
“最后的是梦魇诅咒,会让你在睡梦中受尽折磨而死,没了。”怨灵语气单调、毫无平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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