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伯所说之事显然透着诡异。
虽然曲江心里慌的一匹,但却努力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因为在李老伯说话时,总会偷瞄他。
这显然是李老伯在探他的虚实。
一但他面露恐惧,那今后怕是再难从村中得到半点的帮助了。
而且曲江早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两位老伯并不简单。
虽然对他表面上还算客气,但其中有几分真心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再说这也算是自己的第一个活计。
就算做戏也要做全套!
“那还请两位带我去瞧瞧,如若我能应对就当是与村子接个善缘了。但要是太过难缠,那可就要出钱了。”
果然,两位老伯听到这话后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几分。
虽然他不会斩妖除魔。
但作为一个饱受生活折磨的社畜,往往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小先生,谈钱伤感情。”
“葛大叔这话说的不错,但谈感情也伤钱啊!放心,给多少钱我就办多少事,保证比楼观道那些牛鼻子便宜。”
估计是见曲江软硬不吃,两人都带着怒气出了土地庙。
还好曲江脸皮够厚。
这种侮辱性不强,且伤害性为零的冷嘲热讽,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当曲江随二人进入村庄,却发现了诸多不妥之处!
虽然村里的房屋都很破旧,但一般庄户的院中哪有摆兵器的?
等等,这不会是进了土匪窝了吧?
不过,曲江没有表现出来。
而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的地形,规划着逃跑路径。
虽然乱世艰辛,但也频出刁民。
作为一个男孩子,还是要提高警惕才行!
“小先生,那挂白帆的就是赵寡妇家,你去快去看看吧。”
“葛大叔,我一个外村人进寡妇门有些不妥吧?还请你将村民召集起来,或将那赵寡妇叫出屋更为妥当。”
葛大叔倒也没有多想,一身大吼村里的男女老少就全都聚集了起来。
曲江见状心稍安了些。
村民既然敢将自己孩子带来,就证明赵寡妇家多半没啥大问题。
想通这些,曲江直接进屋。
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口由旧木板拼凑出的薄皮棺材。
没人哭,也没人守灵。
秦浪环视一圈,倒是发现位稍有姿色的少妇,正在与几个壮汉在调笑。
虽说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但这还躺在棺材中的男人,怕是生前顶着一片草原吧?
至于怪事,曲江倒是啥也没看出来。
但要是没猜错,这姓赵的之所以不愿入土为安,是被自家媳妇气的!
嗯,事情既然不大,就先糊弄些银钱好了。
至于刺猬啥的,哪有命重要。
先想法子逃回县里的城隍庙,再徐徐图之才更为稳妥些。
但他才出了院子,努力装出的高人模样就荡然无存了。
因为聚在此处的男女老少,全都手持兵器盯着他猛瞧。
“小先生,可看出些问题么?”
只见李老伯一改之前的羸弱,将一杆长朔舞的虎虎生风。
“李老伯好身手!”曲江道。
“呸,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赵二的棺材为啥抬不动。”
曲江见李老伯一副要动手的样子,灵机一动道:“死者心怀怨气,自然无法下葬。还请李老伯为死者主持公道。如若耽搁久了,怕是死者会尸变啊。”
“那赵二是砍柴时不慎摔死的,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帮他伸冤?”
坏了!
看来这理由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不过曲江一看那面带慌张的赵寡妇,心里就有了底。
“我已与那赵二的阴魂沟通过了。他之所以不肯入土,全因他媳妇与村中的多名男子有染。甚至赵二还怀疑,他遇险也是被他那婆姨给设计的。”
这话一出,村民们瞬间吵嚷了起来。
倒是李老伯用长朔指着众人道:“是谁?有种的,现在站出来。有小先生护着,或许能保住你们一条狗命。但要是敢死不承认,等被赵二弄死后,老汉我定命人将尸体扔到山沟沟里去!”
要么说这个时候的人淳朴呢!
只消片刻,村里大半的爷们就耷拉着脑袋站了出来。
等等,这与他一路同行的葛大叔咋也站出来了?
这赵寡妇还真是荤素不忌哈!
葛大叔老的都能当他爹了,居然也能委身相迎。
要是借机保下这赵寡妇,将来某个寂寞难耐的夜晚...
咳咳...
这个还是算了...
不过村里的那些大妈和小媳妇,用实力证明了她们的肖勇和剽悍!
什么寡妇挠啊、撩阴腿啊,在轮番的自家男人身上招呼的同时,作为罪魁祸首的赵寡妇,更是得到了这群妇人们的特殊关爱。
才这会子功夫,就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场面愈发的混乱...
曲江怕被殃及池鱼,瞅准了个空档就朝村外跑去。
还好他将《上清五灵决》带在了身上。
要是顺利的话,赶在日落前应该能逃回县城去。
但奈何他这副身体虽然年轻,却也跑不过李老伯这个黄土快埋在脖颈的练家子。
还没跑几步,就被李老伯像是拎小鸡似的拎了回来。
“小先生,这事情还没解决你跑什么啊!我们村可都是朝廷记录在案的兵户,给我们村当庙祝,远比一般村子要安全的多。”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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