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见到你了……”
修子也有同样的感觉。
“整整一个半月,关在了医院里。”
对此,修子也是一天不少地计算过的。
“这么长时间,真辛苦你了。”
“没什么,又不是在医院里干活。”
“可是……”
对修子来说,远野就像长时间外出旅行,刚刚归来似的。
“你一切都好吗?”
“都好……”
说起这话,修子一下子想起远野的妻子和女儿来,于是又回想起了自己这一个多月经历的变化。绘里与她的情人开始疏远,冈部要介已决定与别人结婚。这对修子都有着微妙的影响,可是不能对远野说。
“好久没喝修子为我泡的茶了,医院里的茶难喝死了。”
修子于是便去厨房泡茶,远野打开了电视。
“下次,再也不想住医院了。”
“可正是住了院,伤才好得快呀。”
“好得快,只是石膏捂得严严实实的,到底怎样谁也不知道。拆了石膏,做x光检查时,心里只求神仙保佑呢。”
“骨头长得不好,就不允许你出院吧。”
“要是那样,就像总算熬到刑满要释放,又突然宣布不得出狱似的,会绝望得要死的。”
“可是,医院里能看电视,看书,还能工作,很自由呀。”
“可是,不能见到你呀。”
对远野的话,修子并不作反应,她从橱里拿出了茶壶。
“真是度日如年呀。”
“现在不是好了吗?”
“为了固定骨头,里面插入了一根螺钉,这要到明年才能取出来。”
“那么,还要住院啊?”
“不,这从外面就可以取出的。”
修子将茶放在盘子里,端了过来。远野指着自己受伤的脚问道:
“要看吗?”
修子目光背了过去,可远野还是卷起裤脚,将右脚搁在了沙发上。
“瘦成这个样子了。”
小腿与脚踝处肉已掉得精光,皮肤也焦黑得发亮。用手触一下,好像会使上面的皮马上脱下来似的。
“捂在石膏里一动不动的……人的脚看来不运动是不行的啊。”
“这里,插了一枚螺钉?”
足踝外侧,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弧形伤痕。
“你摸一下看看?”
修子小心地用手触摸了一下远野的伤口。看上去有些肿起,但摸上去倒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不痛吗?”
“不痛……”
远野说着,轻轻地按着伤口给修子看。然后用自己的手握住修子抚摸伤口的手。
“在医院,真想你给我这么摸摸呀。”
“……”
“为什么不来呢?”
修子不声不响,远野的手握得更紧了。
“每天都盼着你来呢。”
修子将脸扭到了一边,远野便在她耳边低声恳求:
“去床上吧。”
修子将手从伤口上抽回来,问起别的事来:
“今天,是从医院直接来的?”
“当然的喽,怎么啦?”
“我以为你先回家里去了。”
“直接来你这里,不是说好的吗?”
“可是,那么多东西呢?”
“让快件公司送到家里去了。”
“那么,你还没回过家?”
看到远野点着头,修子反而有些不安了:
“不回去,不要紧吗?”
远野不作声,点了支烟。阳光从阳台上洒进来,将远野拿着香烟的手在桌子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在医院里,我想了许多……”
远野目光望着远方,深沉地接着道:
“工作的事,家庭的事,还有你的事……”
远野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在选择词语。
“终于感到,就这样保持现状是不行的。”
“……”
“我决定一直与你在一起了。”
“别开玩笑好吧。”
“不是玩笑,是真的,我已决定了。”
远野的双眸里发着少年似的光芒,修子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可远野却逼了上来。
“对今天的日子我是盼望很久了。”
长期的病房生活,远野有些按捺不住了。
“等一下……”
修子怀着一种决心款待一下少年的心情,先进了寝室。
白色花边的床上已经笼罩上了黄昏的阴暗。修子取下床罩,取下挂在墙上的睡衣。远野住院期间,床上只有一个枕头,现在修子又放了个他喜欢的高枕头。
“全是修子的香气呀。”
进入寝室的远野就像野兽似的东闻西嗅。
“快睡觉吧。”
“你的脚,不要紧吗?”
“当然,除了脚踝,功能一律齐全。”
远野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开始解衬衫纽扣。修子在花边窗帘上又拉上了一重厚厚的窗帘,房间里还是有点暮日的光亮,隐隐约约的。
“好长时间了,今天想看看修子美丽的身体。”
“……”
“今天要看个够。”
听着远野死皮赖脸的央求,修子心里生起一种自己将要羊入虎口般的感觉。
两人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暗了,外面已是夜色沉沉。
好像过了好长的时间,可看枕边的手表,才六点钟。
两人睡到床上是四点不到,只过了两个小时。
但是,刚才从窗帘缝隙中露进来的光亮已经不见,屋里只有那白白的天花板与墙壁还隐约可见。
冬天日短,睡了不一会儿的时间,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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