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许有些不切实际,修子不想单纯地替代远野的妻子,她要绝对地成为一个真正的妻子。
遗憾的是,就远野的人生阅历,他还是不能看出修子的这种心思来。
“可是,正好水到渠成呀。”
远野又开始了游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已到了今天的关系,到了这个地步,不在一起还能怎样呢?”
“你等一下……”
修子慢悠悠地抬起头来。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无法实现的。”
“为什么?”
“不可能的。”
“我们的所作所为,别人看来也许是有些不道德,但已到了这份上,也是没有退路了。”
修子说的意思并不是这个问题,别人怎么看,她并不关心。
修子所关心的是远野向她求婚的态度问题。
两人交往至今五年了,远野一直与他妻子关系不太好,可从来也没有分手的迹象,而且外表看上去还是过得去的一个家庭。对此,修子也一直没什么意见,可现在这种关系发生了危机,便要马上与修子结婚,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老实说,修子现在对远野的这种自作主张很是失望。修子本来认为他应该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的。
修子一直沉默不语,远野便拿起了桌子上的账单,站了起来。
“这里谈不清楚,去你家里吧。”
“在这里不是蛮好的吗?”
今晚约好在这里见面,是修子的主意。远野的意思是去修子的家,或者干脆一起出去旅游,慢慢地谈才是。可修子不愿意,她怕这样一来,自己好容易下的决心又会动摇了。
“就在这里谈。”
“为什么呢?”
“我感到这里挺好的。”
看着修子坚决的样子,远野老大不情愿地又坐了下来,可心情更加焦躁不安了。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呢?”
“……”
“是不想让我住到你那儿去?”
修子还是不回答,只管看着窗外的夜景。远野不耐烦地叫了起来:
“干脆表个态!”
“我们就这样说再见吧。”
“你是说,就此分手?”
老实说,修子今晚是不打算说这句话的。
昨晚想好的结论是即使远野离婚,自己也不同他结婚。至于以后与远野的关系怎么发展,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尤其是分手,根本就没考虑过。
可是在与远野今晚的谈话里,修子感到自己的态度暧昧反而会给远野添麻烦。这样针锋相对的,反而有些对不起自己。
“不用再隐瞒了,干脆些说吧。”
远野一口喝干了杯里的威士忌,颤抖着手将杯子放到桌上:
“是想与我分手啦。”
“……”
“你说话呀。”
被远野这么逼着似的,修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再平和一些,让修子有些时间想想,她也许能将自己的心事向远野说明,可现在这样一句紧逼一句的,修子除了沉默别无他法。
这样沉默着一声不响,远野又自说自话起来:
“知道了……你是从一开始就不想与我好的。”
“……”
“从一开始就是玩玩的。”
远野的这些话全错了。修子不是这种女人,远野自己应该最明白。可是他不这么说,此时此刻心中的一口闷气就出不来。
“没想到,你会变心。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的?”
被远野一问,修子又回忆起这几个月来的事情。
在筑地的远野宿舍碰上他妻子时,他在大阪受伤住院时,修子都是一直牵肠挂肚的。
修子的心真正开始动摇是近几个星期的事。
当远野出院后对修子说要与妻子离婚时,不知怎的,修子长期以来的夙愿眼看要变成现实了,她的心却承受不住了。
特别是最近几天,每天听远野诉说与妻子分手的事,修子觉得自己认识的远野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确实,迄今为止,远野刚强而又体贴,使修子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这不仅是精神上的,而且身体上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这五年来,修子作为一个女人,越发走向成熟,靠着远野,她一点也没有过些许彷徨与不妥。
可是听到要结婚,想到今后与远野两人生活,却有一种新的不安频频向修子袭来。
确实,远野是个很有力量的男人,但作为丈夫,却有着相当的大男子气概。一旦热衷于工作,他便会忘记家庭,忘记妻子。另外,他生活没有规律,回到家,便衣服乱丢,从来不问一下家事。
现在对他的这一切都感到是一种男子汉的气质,可一起生活的话,能容忍他的这些毛病吗?
老实说,现在每月见上几次面,对他的这些毛病,感到讨厌也是一时的,过后便不再记在心里。假如每天黏在一起,也许修子是容忍不下的。远野那些难得见面时表现出来的温柔、爱情,也会随着日子的消逝而被风化,变得不纯洁的。
修子心里理想的是夫唱妇随的家庭。结了婚,甚至有了孩子,修子也不想放弃工作,也许这种想法有些任性,但修子是绝对不愿意为了丈夫、为了孩子丢弃自己的工作的。
从这个标准来衡量远野,他与修子要求的丈夫还是相差着很大距离呢。
这样一结婚,远野就会成为修子的一个大包袱。
不知远野理解修子的想法与否,他又不依不饶地问了起来:
“你是知道我要离婚,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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