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青森人都是较真的人,是认死理一点也不肯通融的顽固分子。”
“是这样吗?可我看真佐子你一点也不顽固呀。”
“但是我说的顽固是进取的意思呢。”
“是这样,所以你才几次三番让人介绍男朋友呀。”
说到这里,三人都大笑起来,一起回到了车里。
天气晴朗,但风还是有些刺脸。途中有好几处地方的樱花已开了,使人感到一些春天的气息。
三人都由于有开车的男青年在场,嘴巴不敢太放肆。三十分钟左右,到了真佐子的家。黑色的木板围墙一直伸到街角,大门是冠木门,不愧为富甲一方的酒厂老板的家。
“是呀,你还是这里的小姐呢。”
绘里又一次十分敬佩地看着真佐子。
“对小姐,可不能讲话没有分寸呀。”
“好了,你们少说两句不会被当成哑巴的。”
大门口,真佐子的母亲和嫂子迎了出来。修子、绘里赶紧上去答礼,接着便被带到二楼的房里。
“不太宽敞,这房间将就一下吧。”
“说不太宽敞,实在是太宽敞了!”
房间有十叠大,窗边上都装有栏杆。
“这房子,要在东京真是不得了呀。”
绘里惊叹地说着,修子便讥讽地说:
“什么都与东京比,这正是东京人差劲的地方。”
喝了茶,吃些点心,又稍事休息了一下,三人便在青年人的陪同下,去市内的盛美园游玩。这里以古时京都的公卿建造的枯山水庭园而闻名,园内有多处御宝殿、御灵屋的珍贵建筑,是津轻的第一名园。
“这景色,真好像是东北地区的小京都呀。”
“真佐子的气质为什么这么温文尔雅的道理,我总算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是想编派我是津轻乡下佬吧。”
“怎么会呢?我是想说你可能有着公卿王族的血统呢。”
“果然,有眼力呀。”
很快地真佐子心情愉快起来,拖着那青年给大家照相。
从盛美园出来又去黑温泉乡转了一圈,回到真佐子家已是六时了。
真佐子的家习惯全家一起就餐,怕她们受拘束,便在二楼的房间里为她们几个另开了一桌。三人正吃得起劲,真佐子的父亲走上楼来,他的身材十分的魁梧,着灰色的丝质和服,腰间扎着宽宽的腰带。
“欢迎你们呀。”
真佐子的父亲在门口站定了,朝修子与绘里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家真佐子,一直受着你们的关照。”
绘里与修子慌慌忙忙地赶紧坐直了身子。
“这次冒昧地打扰贵府,真是非常感谢。”
“这么个乡下,没什么招待,请不用太客气。”
真佐子父亲两手把着宽宽的腰带,说着又轻轻地鞠了躬,下楼去了。听着嚓嚓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下,绘里使劲地点起头来:
“真佐子,你不结婚的理由,我这下真正明白了。你是拿所有的人与你父亲比较吧。”
“又在瞎说了。”
“有这样优秀的父亲,东京那些小家子气的男人是不会让你称心的,我能理解。”
“不要什么都主观瞎猜好吗!”
真佐子一个劲地否认着,可绘里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真佐子父亲刚才站的地方出神。
桌子上满满的,有比目鱼、金枪鱼、鲍鱼的生鱼片,有拌蟹肉黄瓜,有蕨菜、蜂斗菜、山菜的大杂煮,还有油煎鲜贝等等,挤满了一桌子。
当然,主人是酒厂老板,清酒、烧酒、冷酒应有尽有。
“这样丰盛的菜肴,我是久违了的呀。”
喜欢喝酒的绘里双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先喝了一大口冷酒。
“呵,好喝,修子你也来一口。”
修子平时喝威士忌,但她其实更喜欢喝清酒。现在被绘里一劝便也尝了一口,一下子一阵说不清的香味在嘴里散发开来。于是赶紧劝真佐子:
“真佐子,你也稍微喝一些吧。”
真佐子是酒厂老板的女儿,但却几乎滴酒不沾,喝一点便满脸通红起来。
“今晚不用担心晚了回不去什么的,放心地喝吧。”
绘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随心所欲地畅饮了起来。
酒一下肚,自然话就多了,谈话内容还是老问题:结婚、恋爱,婆婆妈妈。
“你有那么优秀的父亲,恐怕很难找到称心的男人了。”
绘里还在想着真佐子的父亲,赞叹道:
“话不多却十分厚实,给人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我真是被真佐子的父亲迷住了呢。”
“喂,你这丫头,不要信口胡言呀。”
修子慌忙地堵住绘里的话头。
“不是吗,喜欢的人应该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时时地想他才有味道呢,老是待在一起才没劲呢。”
“你这样认为,可我却不这么想。”
已是满脸通红的真佐子对绘里的论调不能赞同:
“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赶紧结婚,恩恩爱爱地在一起才有趣呢。”
“真佐子还是孩子呢,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
“好了,好了,没像你这样结了婚又离婚,是我的不是啦。”
“你不懂,结了婚一起生活,相互间就没有神秘感了。睡不醒的傻相,歇斯底里的蠢态都将暴露给对方。”
“暴露了又怎样,只要真心相爱的话。”
“可是人并不是这样的呀,结婚不是浪漫的幻想,是现实的生活。每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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