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晋巍要娶青松学院温副院长的孙女的事,是时姜跟着大哥时剑锋回到时家后。
“我可怜的女儿,呜呜呜!”
时母抱着时姜,抹着眼泪一直的哭。
“娘,我真的没事。咱们家应该庆幸,能这般快认清这种白眼狼的真面目。放心吧,我对他早已经死心了!”
时姜无奈的拍着时母的后背安慰道。
“不过,爹,你跟你那些好友好好说说,再也不要关照晋巍和晋家了。”
时父黑着脸,儿子早就私下找过他,对他说明了晋家所做的事,对女儿,他真心满怀愧疚。
如今听到女儿这话,板着脸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早已经联系了你几位伯伯,不会再照顾他晋巍。只是,晋巍如今入了温家的眼,恐怕以后很是麻烦。”
时父作为一个富绅,自然知道,若是让晋巍考取了功名,以后若是晋巍想转头对付他们时家,他们时家恐怕也有苦说不出来啊!
时姜听到时父这话,却是笑了笑。
“不过是考秀才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时父听到这话,顿时着急道:“女儿,你可不能做出违法之事,州府对下面那些学子,可都是很重视的。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恐怕麻烦之事就在眼前啊!”
早些年,因为有人妒忌贤能,在科考前,有那些坏心思的人对学子下黑手,后来被爆出来后,当今圣上可是专门下过圣旨。
一旦有谋害学子的事情发生,无论多有权势,只要有学子提出异议,便可直达天庭,告御状。
因圣上的那道圣旨,后来发生谋害学子的事,便大大的减少了。
时姜见时父误会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爹,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呀?”
时父见女儿这幅模样,顿时有些无措。
“那姜儿你的意思是?”
时姜哼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之前父亲会答应晋家这门婚事,除了早年跟他父亲的约定外,若是他读书若是不好的话,自然也不会这般看重。”
听到这话,时父默了默。
他确实有私心,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绝对不是考科举的命。
所以,他把一腔热血都放在了女婿上。
却不料,这女婿是个白眼狼,还未功成名就,就已经对发妻这般模样,要是以后真的做了大官后,他想想都忍不住打寒颤。
时姜看了时父一眼,然后说道:“爹,我想去许伯伯那里。”
“你许伯伯?去他那里做什么?当学生?”
时父一脸迷惑,许青儒当年跟他是同窗,只是,他没有考上秀才后,就知道自己不是考科举的料,便放弃了,专心继承了家业。
而许青儒却是考上秀才后,因为家中妻子生病的缘故,一直未曾再去科举。
妻子生病花费甚巨,时父当年也接济许青儒不少。
许青儒觉得靠友人接济终究不是办法,就在自己屋子那里,开了一个私塾,专门教导开蒙的那些小学生。
这一教,就是多年,如今已经四十有五,早已没了再考科举的心思。
时姜要去许青儒那里,难不成准备女扮男装去读书?
可时姜从小在家中,也是请了有名的老师教导的,学识并不算低,没必要去重新去学开蒙的知识吧?
“不,我要去做老师。”
时姜对着时父,坚定的说道。
“做老师?”
时父和时剑锋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然后面面相觑,两眼满是不解。
怎么就从晋巍那白眼狼,扯到了去当老师了?
还有,去做老师跟晋巍考科举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想到晋巍刚和姜儿和离,就另攀了高枝,说他没早就有了这种想法,打死他们父子俩都不信。
既然姜儿要去做老师,许青儒所在的位置是府州下面的另一个县城,离青松学院也远,让她去散散心正好。
免得姜儿再听到什么事,让她再伤心难过。
这般一想,原本心中不太愿意的时父,顿时点头答应了下来。
修书一封,先喊了下人给许兄送信。
这边,却是帮时姜整理行李,务必让她一路舒舒服服。
时姜为了一路上行走方便,喊了翠菊拿了之前帮她做的类似男装却又跟男装有些不同的衣裙来,里面是白色宽阔的裤子,外面是红色的四片开到大腿处的下摆,再在外面罩着一层金砂外套。
走动间,下摆翻飞,行动方便,又显得英气逼人。
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用玉冠固定,再簪上一些珠花,显得fēng_liú倜傥又潇洒。
翠菊在看到小姐这副装扮时,甚至捧着自己羞红的脸痴了。
这般模样,小姐比那贵公子也差不到哪去。
更别提小姐如同天仙般的容貌,真正是沉鱼落雁,不过如此。
而且这装扮,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姑娘家,不会让人误会她是个男人。
“小姐,到了!”
从时家出发,因为时父和时剑锋让带的东西越整理越多,导致时姜出发时,已经是装了满满五大车的东西,加上时姜和丫鬟们坐的车子,一共是七辆马车。
这般时姜慢慢悠悠的到许伯伯这边,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
时父让下人送信过来的同时,也给时姜在这县城离许青儒学馆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幢房子。
毕竟,也不知道时姜要在那边待多久,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一直住在别人家里,索性就给她买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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