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顺利。”沈长风顿了一下,“南希今天离开海城,怕是知道自己将股份卖给梁天琛,所以不敢再在海城待下去。我先前跟你说我会注意,但没想到……”
没想到,那天晚上,陆南希肯定听到了他和陆南望打电话的声音。
“猜到了,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南希知道那些信的事情,依照南希的脾气,肯定会做点什么。”陆南望沉声道,明白沈长风的低迷是从何而来,“你和南希?”
“她生气了。”
生了他沈长风的气。
陆南希不是小气的人,很多事情都不介意,别人占她便宜,甚至是给她使绊子,她都觉得无伤大雅。
但越是大方的人生气,就越是无法弥补。
“她几点钟的航班,你赶过去……”
“没事,等这些事结束了,我到欧洲去找她。”但根本不知道陆南希会去欧洲哪儿。
“下午的结案陈词,你让陈律师结,你去找南希。她这样不管不顾地离开,爷爷不知道得多生气!”陆南望眉头紧紧地皱着,在想解决办法。
陆南希卖掉股份,辜负了陆正国的希望,老人会很气氛,可能一气之下将陆南希永远赶出陆家!
……
海城。
“叶警官,我想见梁天琛,麻烦你帮忙把人叫过来。”休息室里面,时安对叶警官说道。
“现在吗?要不和沈律师说一声?”
“不用了,你帮我把他叫过来就行了,别告诉沈律师。”
几分钟后,梁天琛出现在时安的休息室里面。
“等案子结束之后,我想带星辰去纽约找alex博士接受治疗。”时安对梁天琛说道,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妥。
梁天琛稍显意外,“怎么忽然想带星辰去纽约了?”
“你那天说的话很对,在这边,陆南望始终有比星辰比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在纽约,我就不用在意他。星辰的治疗可以全听医生和我的,这才是对星辰最好的。”时安的手在桌子底下交织在一起,她紧张的时候,总是会有这样的表现。
梁天琛坐在时安的对面,看了眼她面前没有动的饭菜,道:“下午估计时间还很长,怎么不吃点东西?”
“你不想带星辰回纽约接受治疗?”时安不答反问,甚至有几分焦虑。
她这种表现,一秒钟就被梁天琛这种驰骋商场多年的老狐狸给看出来了。
他靠在椅背上,淡声道:“时安,你不适合说谎。”
梁天琛没有和时安绕圈子,直接拆穿她。
“想把我从海城支走,给陆南望处理危机的时间?”梁天琛一字一句都说中了时安的心思。
可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梁天琛人不在海城,那么他们的矛盾就会少一些。本来,梁天琛也是因为她才会来海城,现在,她应该把人支走。
“时安,这是我和陆家的事情,你不要参与进来。”
“那你要怎么才肯离开海城?”刚才在庭上,她发现沈长风有些不在状态,尽管最后被他拉了回来,但那种明显心中有事的样子,让时安想帮忙解决这些事情。
“时安,”梁天琛沉声唤了时安的名字,身子微微前倾,“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被陆家赶出家门。就像五年前的你,怀着星辰远走纽约一样。更重要的是,我母亲和她的亲生女儿被迫分开那么多年,导致她们母亲感情疏离。你也是母亲,该知道母女分离那么多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时安知道,陆南希和亲生母亲分别那么多年……
“南希把她手中的股份卖给我,就说明她对陆家早已不满。而我,只是拿回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
如果柳静姝没有被赶出陆家,那么现在陆南望的位置,就因该是梁天琛的。
所以他说,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没有什么不对。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收手?”时安问,“还是,没有得到这一切之前,不会收手。”
“时安,我一直都知道,有些东西比即将拥有的财富和权利更重要。就看你能给我什么,能不能和我要得到的那些,划上等号。”
时安的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角,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
洛城。
陆南望从周易那边知道时安的官司判了,三年有期,缓刑两年。
一来是盛浅予没有找到,只能判定为失踪。二来盛浅予的确让时安的女儿现在都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待着,舆论偏向时安,偏向这个差点失去女儿的母亲。
但时安伤人和持枪是真,所以判了三年。
念她有悔过,承认自己对公共安全造成了危害,所以缓刑两年。
但是时安留有案底,这对她来说,始终是个不干净的点。
陆南望听到消息的时候,眉头依然皱着。时安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陆家那边依然不容乐观,还有宋家这边的赔偿,也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解决。
傍晚,陆南望在酒店里面看律师送过来的资料。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陆南望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门口,想着可能是先前叫的客房服务。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时安。
陆南望诧异,震惊。
还没反应过来,时安就往陆南望这边来,几乎是冲进他的怀抱中的,陆南望被撞了个满怀,怔了一下之后,将时安紧紧地搂在怀中。
“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关上门,陆南望低声在时安耳边说道,“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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