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该先祝你好运？”
“……”
“不过呢……你的爱情真是好伟大好凄苦，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和他只是商业联姻，就算我和他之间没有感情，可是这也不是你可以破坏的理由。你竟然还要征得我的同意让你去追求他？你看我长得像圣母吗？”
“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夏菡突然凌厉下来的语气震慑到，江祎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话聊到这里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在夏菡来之前基本就已经猜到了状况了，所以听到小明星这些话她并没有太诧异，也没必要将这个小明星当成一回事。说白了，那是小明星和韩墨染之间的私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上车之后她就吩咐李美寻直接将她送回家。
不过她没想到韩墨染竟然回来了。
今天是周一，周一一般都是公司最忙的时候，他最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夏菡推门进去的时候韩墨染正坐在客厅中。他坐在沙发上，手指捏着手机的边角，翻过来又翻过去，微垂着眸光，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过来。夏菡这才看清他的神色，他的面色很凝重，细薄的唇轻抿着，眸色暗沉，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其实很少看到韩墨染有这么明显的不快的神色，他总是习惯于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让人看不透。
前脚她才见过江祎媛，后脚他就回来了。这两人一前一后，怎么这么巧？也不知道是不是达成某种一致了？所以他特意回来是要说服她？
夏菡也懒得问，走进门倒是客气的和他招呼了一句，“回来了？”
她正要上楼，却听到韩墨染沉声叫了她一声：“夏菡。”
夏菡脚步一顿，转头向他看，他面色沉冷，“你坐下，我有事情问你。”
此时的韩墨染真的是过于严肃了一点。
结婚这么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韩墨染这种表情，她心头不禁发憷，究竟因为什么事情非得要这么严肃和她谈。
真的是关于江祎媛的吗？
夏菡眉眼间也不由得凝出了一股冷意，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跟她讲出口。
夏菡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望着他：“你要跟我谈什么？”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很冷。
两人彼此沉默，氛围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开口，“曾经被你流掉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夏菡眉头一蹙，身体在一瞬间僵硬，她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忘了反应。
他为什么会知道？
她突然想到了上一次在韩家的医院里做过的检查，是不是那时候检查被韩墨染的妈妈发现了什么。可是应该不至于吧？做了流产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检查出来，而且她想到韩墨染妈妈当时的表情，很自然。
“妈妈昨天告诉我的。她说你几天前在医院里做过检查，当时她发现你身体里有些残留的痕迹，是做过流产留下的，不过一直忍着没说，后来考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所以……”那原本被他用手指头捏着翻来翻去的手机不知何时被他握在了手中，力道很紧，指节泛出了白色，“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所以他是因为这个事情特意回来的吗？并不是因为江祎媛脸色才这么难看，而是因为那个被她偷偷打掉的孩子。
他好像确实该生气，不过没道理如此生气。
既然瞒不住了那就没什么好瞒的了，夏菡点点头，“嗯，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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