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宿舍在五楼,何廖星带着“为什么裴宿能这么顺手照顾我”的沉思,直到被裴宿背上楼。
裴宿的背很宽阔,他明明很瘦,但趴上去却让人感觉很踏实,而且脚步极稳。
清浅的海洋气息弥漫开来,幽静宽广,仿佛又很柔和,能将整个人都包裹。
裴宿把何廖星送回宿舍后,把药放到了桌上,旋即往桌上一靠,手放在桌沿,顿了会儿。
少年身高腿长,眉高眼深,五官轮廓被光影勾勒得极为深邃,眼尾有颗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痣,给他平添几分禁欲气息,随随便便一站,赏心悦目极了。
何廖星坐在靠椅里,受伤的那只脚搭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没事了,你回头帮我和李老师说一下。”
裴宿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何廖星手机不断震动着,都是知道他受伤的事情过来问他情况的,何廖星回复了几个,让他们放心。
转头时,他看见裴宿居然还没走,顿时挑了下眉,试探性喊了声:“……裴宿?”
裴宿回过神来,缓慢眨了下眼睛。
何廖星刚想问他为什么还不走,但又很快停了下来,他盯了裴宿会儿,觉着自己很好找到了原因——他肯定是想借此机会逃掉最后两节课。
这是人之常情,他能明白,他装病时梅菜不知道跟着逃掉多少节课了。
于是滚到舌尖的话很快换了句:“你站着不累吗?坐会儿吧,要打游戏吗?”
裴宿:“……”
他对何廖星心有多大有了新认识。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无言片刻:“……玩。”
也算是转移他注意力的一种方式。
何廖星来了兴致,下意识就想蹦跶起来,直到脚上传来痛感才让他老实下来:“玩玄武?你有账号吗?”
玄武是现下比较热门的手游,可以自由选择角色和对战模式,玄武是终极宝藏的代称,谁先找到算谁赢。
何廖星说这话时尾音上扬,声音听上去很清亮,朝气蓬勃,一如其人,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困扰到他,像是轮不断散发热量的小太阳。
他抬眸看过来瞬间,那熟悉的眉眼和神情让裴宿一下子有些恍惚,又想到了一年前夏令营的时候。
那是次意外,裴宿不小心从石头上滚下来,划伤了小腿,当时只有何廖星在他身边。
俩人还不算很熟,但何廖星总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哥,身上挂着相机,像是他小尾巴似的。
裴宿向来不喜欢有人待他身边,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为什么会一再容忍何廖星,到最后几乎算是默许了何廖星跟着他的行为。
那次见他受伤,何廖星有点慌,但很快镇定下来,找布料帮他包扎伤口,问他疼不疼。
裴宿自然不会说疼,看何廖星一脸担忧,心下一软,回了句还好。
他们离营地有些距离,裴宿受伤后何廖星在第一时间发了求救信号,然后等人过来营救。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其实按照裴宿性格,如果没有何廖星在身边,他是不会把这种小伤当回事,而是会毫不在意地走回去的。
两个人找了个背风坡坐着,头顶星光绚烂,夜幕低垂,长风划过,穿梭在幢幢森林间,带着夜间凉意。
何廖星挨在他身边,摸了颗糖给裴宿,担心裴宿等着睡着,期期艾艾地问他:“哥哥你玩游戏吗?”
那天到最后,何廖星一直陪在他身边,裴宿问他为什么要陪他这么久,明明他可以走。
何廖星想了很久,对裴宿笑了下:“……可能是我小时候一个人待的时间久了,生病时就很想有人能够陪着我,所以看着你,也不想让哥哥你一个人待着。”
那时的少年,脸颊被夜风冻得染上一层薄红,微垂长睫弧度几乎固定,但脸上的笑容却又软又甜,仿佛所有寒风都尽数在他这个笑中化开。
温暖而生机勃勃。
时光流转,场景对换,受伤的人不再是他,但裴宿却一直都记得何廖星说过的话。
他生病时不喜欢一个人待着,那这次换他来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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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裴宿出去买的,俩人吃了那么长时间食堂也吃腻了,于是这一次裴宿去了学校外面买。
梅菜跟秦书不放心,一放学就过来看看,正好也没吃饭,于是跟裴宿一起出学校买饭。
梅菜一路上像个小喇叭似的,叭叭叭个不停:“这好端端的,星哥是怎么崴脚了?我星哥就算在溜冰场上打篮球都不会摔……”
秦书看了眼裴宿,犹犹豫豫道:“体育课后班上一直都在说这事,有人说安淮这人手很黑,经常下阴手,这会儿何廖星又受了伤,班上男生很不服气。”
裴宿想了想:“那个安淮……之前认识何廖星吗?”
这个问题他问过何廖星,何廖星否认了,但不排除他记性不好的可能,毕竟他连裴宿都能忘。
“不认识啊。”梅菜毫不犹豫,“星哥他打球一般都跟我们班的人打,虽然也认识很多外班的,但一起玩的机会不是很多,这个安淮我是第一次听说。”
那这件事就有点意思了。
裴宿眸光轻轻闪了下,没说话。
他们算好了时间点,出来得晚,外面人流量不算太大,一条小吃街上各种香味掺杂在一起,芬芳扑鼻,格外热闹。
梅菜和何廖星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知道他喜欢吃饭饭家的煲仔饭,于是三个人去了那边排队。
饭饭家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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