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不懂:“为啥?”
“会说我们打秋风。”小艾道,“舅舅带着表弟过来,奶奶就说他们来咱家蹭饭。”
小寒笑了,“舅舅是来蹭饭,你们不是啊。你俩到帝都玩,用的是夏同志的钱。他娘想说你们也不敢让你们听见。”
小艾:“那我要去。”话音刚落,小艾就看到知青点,“大姐,你去那边没人的地方等着,我去给你叫夏同志。”
“去吧。”小寒摸摸她的头,向不远处的树林走去。片刻,小寒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循声看去,有个高大的男人正往她这边跑。小寒怕旁人听见,小声喊,“是夏同志吗?”
夏立夏也担心把别人引出来,到小寒面前才说,“是我。你想好了?”
“我奶奶和我爹娘都同意了。”小寒没提聘礼的事,直接问,“夏同志能跟我说说,你大概啥时候能回去吗?”
夏立夏把小寒当成无知少女,又觉得自己遇到的事很神奇,小寒做梦也不敢想,也就不担心她会知道,“估计得到年底。”
小寒眉头一挑,继续问,“我是腊月生的人,我娘说得等我满十八岁才能办事。岂不是办了事就得和你去帝都?”
“这个,我算算腊月是阳历多少。”夏立夏想一下,“是七八年一月,来得及,来得及。”
小寒没听懂,“来得及啥?”
“来得及,来得及回帝都过年。”夏立夏道。
小寒不信,绝对不是过年,“那中间这几天我住哪儿?”
“我,我住知青点,你就住你家吧。”夏立夏想了想,“明天我去镇上买信封和信纸,给家里写信,让我妈给咱们收拾房子。”
小寒见他迟疑,不禁皱眉,夏立夏上辈子的对象不是原主?如果是原主,说到住房不应该是边思考边说的模样啊。
“你娘和我奶奶一样厉害,她会给你收拾房子吗?”小寒试探着问。
夏立夏张张嘴,看小寒一眼,想到多出来的记忆中他妈喜欢的是他那个妻子,而他妈还嫌贫爱富,不可能喜欢农村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寒见状,确定立夏上辈子的老婆不是原主,不然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禁后悔答应嫁他,因为夏立夏的迟疑极有可能是他妈很难缠,“你爹呢?要不直接给你爹写信?”
“对,我给我爸写信,寄到我爸单位。”立夏道。
小寒打量一番夏立夏,试着说,“你爸比你妈好说话?”
“我爸,不太管家里的事。”夏立夏跟父母在一起两年,因为他天天去上学,和父母在一块的时间并不多,不甚清楚俩人谁更好说话,“以前家里有什么事,我妈问我爸,我爸都是让我妈看着办。”
小寒不意外,她上辈子父母也是男主外女主内,“你爸让你妈收拾屋子,你妈会不会随便弄弄?”
“应该不会。”夏立夏说着就看小寒,借着月光看到小寒脸上没有一丝高兴,心中一凛,“我妈敢糊弄咱们,我就告诉我爸。”
小寒搁心里叹了一口气,“夏同志,你和你妈关系不好吧?你爸和你妈是夫妻,你爸是听你的,还是听你妈的?”
“我爸不会听她的。”立夏道,“你别不信我,大革命刚一开始,我爸被组织叫去谈话,我妈就要和我爸离婚。我爸拗不过我妈,我还没来东北他俩就离婚了。因为这事我妈伤了我爸的心,后来……”他听他妈的话,娶了他妹妹的朋友,他妈见他结婚了,趁机同他爸提出复婚,他爸没同意,又过几年才同意复婚。
离婚了?小寒眼中一喜,“你的意思我们回去是住你爸家,不是你妈家?”
“我妈家也是我爸家。”立夏道,“我爸妈住在一块。”
这一点小寒当然想到了,“我的意思房子是谁的?”
“我爷爷奶奶的。”立夏道。
小寒,“给你爸了?”
“不是,那个房子给我了。”立夏道。
小寒睁大眼,“给你?意思是改你的名字了?”
“应该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爷爷办的。”立夏仔细回想一番,“不过十年前房子被收走的时候,是找我登记的。”
小寒压下心中的震惊,“现在有还给你吗?”
“我婶子早几天来信说房子给我们了。”夏立夏这次说的是实话,“以前我爸妈和二叔二婶都住单位分的房子,离上班的地方近,那个房子是我和爷爷奶奶在住。不过,现在我叔和我婶的工作变了,离老宅挺近,他们就搬回老宅了。”
小寒彻底放心了,她嫁给夏立夏,是夏家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夏立夏他妈不是夏家人,凭这一点和房子,小寒就能把她便宜婆婆按在地上摩擦,“夏同志给你爸写信的时候打算咋说啊?”
“实话实说。”立夏不解,“还能咋说?”
小寒摇头:“不能这样说,夏同志。我奶奶说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什么意思?”立夏没听懂。
小寒暗骂一句笨蛋,“说你在这里很艰苦,你爸觉得对不起你,以后在你和你妈叨叨的时候,你爸才会向着你。”
“这些是你奶奶说的?”立夏忙问。
小寒:“不是。我奶奶没说这么多。我有两个舅舅,一个舅舅很会叫苦,我姥姥就偏疼他。我娘说另一个舅舅体谅我姥姥和姥爷,家里吃不上,饿得头晕也不说,我姥姥和姥爷就认为他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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