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儿美丽的蓝色眸子里的海浪翻滚,海是不该结冰的,可是云秋儿眼中分明有冰破碎落下的声音,她流着泪说:
“我愿意,道长,即使要死,我希望是你亲手杀了我。”
景烁似乎在笑,可是他又好像笑的太多忘记了笑该怎么摆动脸上的肌肉,他慢慢的抬手将指腹点在云秋儿的眉间,他指尖带血,如一点红梅绽放云秋儿眉心。
只要他轻轻用法术一击,云秋儿死去,灵力就归他所有,或许他就能改变战局。景烁目不转睛的看着云秋儿,可是在她充满爱潮的蓝色眼睛里看不见一点退缩。
“别让他得逞!”
重左刚要再次使出法术击破景烁的保护罩,却看见一阵光芒散发,云秋儿消失了,景烁砰的倒在地上,唇角带着真正的笑:
“永别了,云秋儿,你自由了。”
“咳咳……”
景烁的笑牵连的五脏六腑痛的要命,他看着即将被重左击碎的保护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去,他拖着重伤的身子走的不快,可是却像幼鸟归林,坚定执着的走到一个密室前。
浑身没有一处不在淌血,景烁痛的撕心裂肺,走了一路血也撒了一路,他明明走的这么坚定,可是当他站定在一个密室前的时候,他的神色又回归惶恐。
“宗主,我回来了……”
景烁慢慢的开门,曾经洁白干净的手现在全是粘腻的鲜血,他颤巍巍的走到屋内,视野已经变得模糊,只能看见景修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景修远中了蛊明明没他的命令不能动,可是现在不在床上却在地上,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景修远已经解开了蛊,景烁明知道这一点,他站在门口迷迷糊糊的看着景修远,因为受伤过重而摇摇欲坠,慢慢开始退后。
忽然,景烁听见景修远叫了他一声:
“好孩子,过来。”
他等这一声称呼等了一百年。
景烁很听话的走了过来,他不去管景修远捅进他腹部的匕首绞烂五脏的剧痛,他只是开心的抱住了那正在残杀他的人,高兴的唤他那声一直一直想叫的名称: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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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公平嗳,明明是我们把景烁打的奄奄一息,景修远只是最后捅了他一刀,天道就把杀死景烁替冤魂解怨的功德算在了景修远的头上!现在他灵力深厚,功德圆满,可以飞升了!”
银沛白气呼呼的抱臂胸前免得自己忍不住掐死正洋洋得意的景修远,她抹了把脸上战斗时留下的灰愤愤道:
“要不是景修远,景烁怎么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真希望他飞升失败!”
银沛白小小声的吐舌头道,转头看见重霄抱着阮安安也从密室中出来急忙迎上去:
“重霄大人!夫人怎么样了!”
重霄灰头土脸带着些狼狈,低头看着还在昏睡的阮安安道:
“夫人暂时没事,只是……小凤凰死了。”
“什么?!小凤凰!”
赤煜朱瞪大眼睛难以相信的冲了过来,哆嗦着手几乎抱不住小凤凰的尸体!
“抱歉,是我没保护好他。”
重霄咬牙道歉,可是这时候道歉又有什么用!他只能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赤煜朱濒临崩溃,最后赤煜朱什么都没说,红着眼睛嗖的化作一抹火焰飞走!
“现在景烁死了,赤凤族的诅咒解除,他们可以再繁育后代了,可是就算再出生小凤凰,也不是这只小凤凰了,每一只都是不一样的。”
银沛白难过的抖抖耳朵,忽然感觉到脸上湿润,她一抬头居然看见景修远飞升成功,天降甘霖!
“甘霖是真的能够解开诅咒!”
眼看着重霄脸上的诅咒渐渐开始变淡,重左激动的拍着重霄的肩膀,然后又高兴的看见阮安安的脸色也越来越好,很显然是甘霖让她体内的灵力逐渐的在恢复!
虽然同样对重霄和阮安安开心,可是银沛白还是忍不住很恨的瞪一眼景修远:
“凭什么景修远这种人都能飞升,重霄大人却不行!”
“小白,没事的,我到现在才明白,未有不历练而成仙者,我即使不因为景烁也会因为其他而失败。”
安抚着银沛白的情绪,重霄搂紧怀里的人,声如玉环相击:
“夫人便是来渡我之人,是她让我真正学会了善良和慈悲。”
事到如今重霄脸上的笑容平静而淡然,大道理把重左和银沛白说的一愣一愣的: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我不是很懂,傻狗你懂吗?”
“我又不飞升,我不懂。”
重左立刻释然道:
“我也不飞升,那我不懂也没关系。”
“你们……”
自己的弟弟怕是被傻狗给同化了吧,重霄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抱紧阮安安,和重左银沛白懒得再看景修远那得意的嘴脸,一起走出了离恨天山门。
没想到一出山门,原本僻静的昆仑山上竟然都是是群情激愤的人们:
“景修远那个老王八蛋!为了自己的面子这样逼迫景烁!如果不是他,景烁怎么会做尽丧尽天良之事!”
“就是!这个老狗贼怎么配成仙!”
“景修远滚下神坛!景修远不配为人!”
耳边响彻云霄的都是得知真相的人们的怒吼谩骂,景修远一下子白了脸,慌张的给众人展示自己的仙貌: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没看见天道都承认我了吗!我明明是你们敬仰的神!你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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