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股又咸又涩的海水从我嘴里喷出,意识终于摆脱了混沌状态,我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石井歌?你干吗?你……哭了?”
石井歌双眼通红:“易薇!你差点就死了知不知道?”
我赶紧解释:“我看涨潮了就想回沙滩,结果一不小心被一个浪头冲走了……咳咳……”
我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全身已经冷得僵硬了,幸亏有好心人把衣服借给我披着,我才不至于冻得瑟瑟发抖。
石井歌抱着我走到阳光充足的沙滩上,才勉强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好像刚刚劫后余生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一样。
“我真是要被你吓死了。”石井歌说,“下次再也不带你来海边了。我是发现了,你应该是天生跟海水犯冲,那么浅的海边,一个浪头竟然把你给拍晕了,还好我学过人工呼吸急救措施,要不然你就真的去见上帝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自己简直丢死人了。
我笑了两声:“说什么呢,这不是有你嘛。我一想到你肯定不会让我见上帝,就完全不担心啦。”
石井歌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错啊,遭遇一回生死劫,你看看,你还会笑了,是不是生死关头想通了什么呀?”
石井歌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我却很认真地朝他点了点头:“嗯,想通了。”
“真的?你确定你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半死不活了?”
我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确定我不会再那样了,还保证以后都会健康生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啊,今天这个意外,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免得人家笑话我。”
石井歌也付之一笑:“哈,这你放心。”
自从不慎落海一事之后,我认识到了生命的宝贵,决定不再虚度光阴。
只是我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重新面对易茹和沈风海,所以我暂时没有过多地与沈风海接触,还是先把落下的课程补上再说。
易茹仍旧跟沈风海同进同出,沈风海虽然拒绝了易茹的表白,但是仍旧如同小时候一样待她犹如妹妹一般。
这让我放心不少。
虽然还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学习,但我的状态已经不同于之前的昏昏沉沉、得过且过。
石井歌偶尔还是会来看我,讲一讲他参加滑板比赛时的趣事,或者说一些依旧不好笑的段子。
我会配合地笑一笑。
石井歌有时候也会说:“易薇,我发现你没有以前的锐气了。”
我笑,人哪里会来那么多所谓的锐气,那些嚣张的状态,只不过是初生牛犊时,什么也不懂,才会喜欢张牙舞爪。
用易茹的话来说就是,我以前情商太低,才会干出那种事。
石井歌表示,还是有点担心我。
我摆摆手示意没必要。
石井歌凑到我耳边说:“易薇,下周末是你的生日,来我家吧,给你庆祝一下。你也该和集体融合融合了,到时候叫上几个同学,可以吧?”
我笑了笑,心想:以前还没这样过过生日,倒也不错,于是随意地道:“成,你看着安排吧。”
石井歌打了个响指,右耳的黑色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似乎很高兴:“好,没问题。”
然后石井歌就走了,像是争分夺秒地要去想点子一样。
不得不说,石井歌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朋友。我的生命里除了易茹和沈风海之外,没想到还能迎来这么一个看似冷酷张狂、实则外冷内热的阳光男孩。
这个时候,我才自私地奢望,如果能与石井歌保持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该有多好。
很快就到了我生日当天。
石井歌勒令我打扮得好看一点,我就挑出了之前易茹曾经夸赞过的一条裙子换上了。我鲜少穿裙子露面,以至于当我穿着那条天蓝色的长裙出现在石井歌家里的时候,石井歌盯着我打量了好久,才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来了两个易茹呢。”
我被他逗得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也对,他们分辨我和易茹的方式一般都是通过穿着:我爱穿裤装,易茹喜欢长裙。这下子我和易茹都穿着裙子出现,他们免不了要议论一番了。
石井歌的家就在s市,他平时为了方便才在学校住宿的。他家房子很大,甚至还有个游泳池。他在家里为我开了一个派对,请了十五六个人,大多是我的大学同学,还有沈风海和易茹。
气氛难得的热络,石井歌准备了不少糕点和酒水,外加放着愉快而舒缓的音乐,倒真有点小资格调。
我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嘻嘻哈哈说笑,其间还在同学们的起哄下,跟石井歌跳了一段探戈,虽然一点也不专业,倒也像模像样。
一时间也忘记了尴尬,抛却了烦恼,玩得很疯。
不知不觉,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我走出客厅,想去透透气。
我一边参观着石井歌家里的景色,一边随意走着。他家是栋独立的小公寓,种了不少花花草草,看得出来,石井歌的父母是很热爱生活的人。
也难怪,石井歌是独子,才能活得这么肆意潇洒。
我不禁有些羡慕。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家的小型游泳池旁边。
一个落寞的、冰冷的、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竟然是沈风海!
我知道石井歌也邀请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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