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璃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似乎在想些什么。
澜月还以为顾璃是怕了,她得意的笑了笑,道:“没话说了吧?顾璃,你给我等着,你的报应,还在后面呢!”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医院。
顾璃这才跑进病房里,季老爷子还昏睡在病床上。
曾经那么健康的老爷子,现在,只剩下皮包骨头,凄惨极了。
南萍忧愁的道:“那女人刚走,如果不是她过来,老爷子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可就这一会儿,就又昏迷了。”
“我刚才碰见她了。”
顾璃恨恨的道:“季修文呢?他去哪里了?居然让这女人跑来撒野!”
南萍叹了口气,道:“最近帝都那边的公司好像出了点问题,他三天两头回帝都。”
顾璃现在真是恨不得季修文那个狗男人破产才好!
没过多久,宋薄言给她打来了电话。
“顾璃,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又跑哪里去了?”宋薄言责备的道:“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吗?就这还想当律师?”
顾璃有些委屈,声音都染上了一层哭腔,“季爷爷被气昏了,我在医院……”
“哪家医院?”
宋薄言听到她声音不对,顿时不再责备,而是追问道:“哪家医院?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顾璃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不用了,我现在就回去。”
毕竟,季老爷子一时半刻也没醒不来,她只能让南萍等季老爷子醒来之后再通知她了。
就这样,顾璃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医院。
刚到单位,就被宋薄言叫进了办公室。
“你刚才说,季老爷子是被谁气昏的?”
宋薄言虽然不喜欢顾璃再跟季家的人有任何往来,可季老爷子不是坏人,又对顾璃这么好,他知道,以顾璃的性格,不会不管季老爷子的。
因此,顾璃爱的人,他也会尽量去接受。
就像现在,他道:“听说季老爷子病的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别提了,澜月那个女人今天跑到医院,打着探病的名义,在爷爷面前晃悠。”
顾璃垂着睫毛,失落的说:“现在,爷爷都没有醒过来,罪魁祸首倒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宋薄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说。
毕竟,季家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立场去管。
就在这时,顾璃突然说道:“我还想请个假,下午,我要去一趟医院。”
宋薄言眸中闪过一抹担心,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啦,我……是想找找线索。”顾璃咬牙道:“澜月这女人,再不收拾迟早会出大事的。之前是我自己太过轻心,现在,我不想放过她了。”
宋薄言露出一抹疑惑,问:“那你想怎么做?”
“这事儿说来话长!之前,她流产,还陷害我们可乐,搞得可乐对他爸爸都产生阴影了。”
顾璃恨恨的说:“挑拨完季修文跟可乐的感情,她又开始挑拨我跟可乐的感情。她真以为我是吃素的,不敢动她呢!今天,我发现也许从她流产开始,这就是一个局!没有哪个母亲在听到别人这么说她的孩子时,会这么淡定。可那个女人,淡定的简直像个局外人。”
听着顾璃有理有据的分析,还有那张牙舞爪,恨不得打败敌人的模样,宋薄言只觉得异常有趣。
他的身边,要不就是自信傲慢的女强人,要不就是矫揉造作的小女人。
可像顾璃这般有趣的女人,从没有出现过。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顾璃吓了一跳,尴尬地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宋薄言掩住目光中的欣赏,缓缓走到她面前,问:“你这么恨澜月,是因为,你还惦记着季修文?把那女人干倒了,季修文才能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边?”
顾璃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怒道:“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宋律师,请你不要拿你的阴谋论套在我身上,可以吗?要不是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都跟季修文离婚了,才不会理她!”
见她快要生气了,宋薄言嘴角弯起一抹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我跟你开玩笑的!”
顾璃趁机说道:“那你准不准我假?”
宋薄言笑了声,道:“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请假的下属,你说,我该不该准你假?”
顾璃这才发现,自己有点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了。
可是,这难道不是被偏爱的人,应该拥有的特权吗?
她昂了昂下巴,清秀的眉峰微挑,带着丝挑衅的意味,“宋律师,可以准我假吗?”
宋薄言简直爱死了这样的坏女孩。
顾璃并不知道,她那种狡黠中透着坏坏的模样,却是万般的魅惑。
宋薄言低头在她唇角偷了个香,柔声道:“要我陪你去吗?”
顾璃赶忙退后了几步,脸红的要命,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我哪敢耽误你的事?”
说哇,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从他办公室逃开。
……
荣婴医院。
顾璃去了妇产科,自称是澜月的朋友,想找当初给澜月做流产手术的医生。
前台护士查了一下电脑,道:“抱歉,王医生已经在上个月离职了。”
“离职?”
顾璃连忙道:“那当时有没有一起帮她做手术的护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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