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致远微微颤颤。
狱卒叹了口气,继续使用夹棍等刑法,听着那一声声的嘶吼声。
又过了一会儿,宁致远在极度的崩溃边缘昏厥过去。
一盆冰凉的凉水浇在他的脸上。
他原本已经昏迷的意识,竟然有几分恢复,随之而来,便是强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
求……求你……杀了我吧!
宁致远面色惨白的看着狱卒,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只剩下一片苍白。
就在此时,天牢外传出一声,陛下到。
那原本坐在桌前的狱官和施刑的狱卒当即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
数十息后,一身皇袍加身的陈恒缓缓的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狱官,冷冷道:“审讯的怎么样。”
陛下,罪犯拒不认罪,我们正在……
看守大牢的狱官竟然连个罪犯罪证都问不出来,朕要你何用,拉下去砍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那狱官一听皇帝开口斩他,连连祈求。
只不过他的祈求并无作用,不一会功夫,便有两人将他架出了天牢,在天牢外就地正法。
那名狱卒此时六神无主,早已经瑟瑟发抖,身体不停的发抖着,他的手心已经泌出了汗,显然吓得不轻。
一群饭桶,全都给朕滚出去。
牢中的看守和狱卒皆是缓缓的退了出去,他们也是松了口气,至少命还在。
天牢中,只剩下已经奄奄一息的宁致远和步伐沉重的陈恒。
陈恒来到宁致远的身旁,轻轻的替他抚了抚头发。
宁致远抬头看了一眼陈恒。
二弟,你又何必受此折腾呢?
臣弟无罪,宁致远有气无力道。
你有没有罪,你心里清楚,也别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着糊涂,陈恒冷冷道。
这一次,若不是百官劝阻,我早已经将你斩了,不过即使百官劝阻,你以为我便杀不了你是吧!
我相信皇兄能杀我,既然皇兄已经有证据表明我犯了罪,那便杀了我便是,何必留着我,让这些狱卒折磨我。
我问心无愧……
更也没有什么好交代,只求速死,宁致远一字一句道。
有骨气、有魄力……
陈恒拍了拍手掌。
你放心,你迟早会死,等我查出证据后,便灭了你,陈恒冷笑道。
宁致远不在说话。
哦,忘了告诉你,当初你母亲的死因,你只怕还是没有查明白吧!
陈恒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致远。
一听此语,宁致远的目光立刹落在陈恒的身上,这件事情和你有关,他似是用着质疑的口吻。
没错,是我出的主意,陈昭做的,你母亲死前可是受到了侮辱,不过她一个弱小的贱婢,怎么能够受的了陈昭的欺凌。
看你母亲还有几分姿色,我便将她让给了陈昭。
我可是记得你母亲死前眼珠无光,衣衫不整的靠在墙边。
昭弟可是尝遍了你母亲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这种蹂躏和羞愧最终使得她撞墙而死,说完这些,陈恒的身上释放着一股黑芒,这些可都是我亲眼见到的,他哈哈大笑。
这一刻,宁致远紧握成拳,他的身体几乎想着往前冲。
他的情绪也在这一刻面临崩溃,牙关紧要,他狠狠的朝着陈恒冲去。
只是他距离陈恒还有一段距离,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旁。
畜生!
宁致远嘴里裹着鲜血,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我的好二弟,你现在愤怒也没有用,毕竟你的仇人可不是我,陈昭可是爽了,现在逍遥在外,你要报仇,尽管去找他便是。
你不是一向镇定从容吗?
怎么今日听到这个消息,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失去了头脑,现在的你,可不像以前那么睿智,现在的你,看上去就像是个关在囚笼里老虎,愤怒已经让你失去理智。
陈恒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来一向沉稳的二弟,也有不淡定的时候,我以为你没有破绽呢?陈恒眼中的黑芒渐渐浓郁。
不过很可惜的是,纵然你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但你一辈子报不了仇,因为我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我要继续折磨你,折磨你这个狗杂种。
一个贱婢得到父皇一夜的恩宠,便已经是便宜你们,没想到你还对皇位有所觊觎,你可真是不想活下去,陈恒似是对宁致远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样。
他将这些年,心中的不满情绪,在这一刻统统的发泄。
够了……
求你不要在说了,宁致远精神已经近乎崩溃的边缘。
哈哈,这些你便受不了,你可知这些年我忍耐了多少。
身为皇长子,父皇时时刻刻在监督着我,稍有差错,我便会被父皇责骂一顿。
我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谁能够明白。
步步为营,我必须以谦卑的态度来面对任何人,装出一副心善的模样。
这一切我都受够了,陈恒将心中压抑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他的脸上,没有往昔的和善谦卑,只有阴暗恶毒、以及残忍而扭曲的面孔。
好不容易将父皇熬走了,你这个狗杂种和陈昭还不给我省事。
原本我是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在边关处处立功,回来后又有诸多的朝臣替你求情。
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天下,到底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难道这不是犯上作乱结党营私吗?难道朕不应该杀了你这谋逆的反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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