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看着她,实在很难把如此天赋流的设定和昨晚走廊裸奔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忍不住有点出神。
“我们有一些偏科。”江沉冷淡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千梧还没反应过来,江沉就放下了他的袖子,而后又放下自己的,“没什么可看的,每人的天赋都不同。”
关平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你这个勉强能算偏科,我瞧着应该是一科八十多一科二三十?但他——”
他转向千梧声音逐渐放低,“他这个不能叫偏科了,他这是先天冷静不足啊。”
薛高个恍然大悟,“难怪昨天喝一口酒就嗨,一声劝都不听立刻干杯。壮士,能活到今天真是牛逼。”
江沉脸色变沉,“管好自己的事。”
“唉,说真的,这位漂亮的小哥哥,遇事冷静点。”薛高个叹一口气,指着千梧跟其他人说,“都看见了吧,绝对的敏感天赋大佬,国宝级玩家。大家这两天都照看点啊,碰到他上头拉一把,说不定能带我们出去呢。”
“……”
千梧简直一脑袋黑线。
江沉和关平薛高个交涉一番,把他俩换到楼上去盘点,自己和千梧接手大厅。
松松拍拍手,“各位,今天的铃声响了五分钟整,现在是六点半,八点半我和蛋黄开始做饭。今天简单吃点,不用你们搭手,你们下来吃饭前把各自管辖的房间门别上,我们晚上喝酒后未必有时间自我约束。”
大家纷纷点头,继续分头劳动。
“这个副本的玩家还不错。”江沉对千梧低声说。
千梧点点头,走到这一步,头脑发蠢的已经没了。
他低头抄下一幅画的价格,又对江沉小声说,“那个赵含不对劲。”
江沉冷笑一声,“岂止不对劲,她有大问题。我们再检查一下橱柜里的电话。”
千梧不知道江沉要干什么,只好跟着他凑过去看。
同负责大厅的松松也跟过来,“看什么呢?”
“看灰尘。”江沉面色平静,“看看狂震五分钟后,电话上的灰尘有没有脱落。”
“啊,你好聪明!”松松恍然大悟,千梧也一下子明白过来。
“电话虽然没有线,但既然能响,里面肯定要有发声组件的,有响就会有震动,响声越大震动越大,我就不信一点灰都掉不下来。”江沉语气平静。
千梧绕到橱柜侧面,眉头忽然一舒,“找到了。”
电话的发声组建大概是在左下方,因为那附近有一处的灰尘明显薄了一些,下边玻璃板上的灰也更凌乱,是震动时产生微弱位移摩花了导致的。
江沉回头去看边柜上电话,仔细观察许久后说,“灰尘分布均匀,这个电话没响。”
松松已经跑上了楼,两分钟后又跑下来说,“我随便找了另外两部电话看,都是左下方的灰尘有掉落,和橱柜里的一样。”
“也就是说,很可能只有这部电话没响过。”江沉眼神落在边柜的电话上,神色平淡。他看了许久,忽然自言自语似地问道:“人打电话的步骤是怎样的?”
松松说,“先拿话筒,然后拨号。这种老式的电话要一个号一个号拨。”
千梧心中忽然一动,“但如果不是打电话,只是一个失智的人在胡闹,就不会去拿听筒。听筒很常见,反而这种老式拨号的款式罕见,就像个小孩玩具。她可能会不拿听筒直接拨号,如果手指戳的正正好,甚至不会蹭到电话上的灰尘。这个孔洞很深,指尖也很可能碰不到底板的数字。”
松松一脑袋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呀,谁打了这个电话?”
千梧没回答,江沉已经走到电话侧面凑近去看阴暗的转轴内侧。千梧也靠近,鼻尖与电话若即若离,他仔细观察每一个圆圈内壁。
“找到了。”千梧忽然笑起来,“有的内壁上有不规则的灰尘,有的没有。这部电话确实被拨过号,昨晚在大厅里的三个人,除了玩过壁画和相机外,也有人拨弄过电话转盘。”
江沉点头,“转盘内壁也有不规则的灰尘刮擦,证明最近确实转动过。”
松松皱眉反应了半天,“你们的意思是,楼上死掉的那个姐姐昨晚碰了电话。今天的电话响原本是对她的惩罚,或许她听到声音就会触发死亡,但因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无事发生?”
她说完后恍然大悟,一拍手道:“那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如果是个一次性触发的机制,明天就不会发生了!”
“未必。”江沉语气冷淡,“如果楼上浴室那位昨晚没下楼,那就说明该死的人没死,电话可能会不依不饶地每天都响。但是……该死的人为什么没死呢?她听到电话铃后为什么和大家的反应一样?”
松松眼神迷离,明显又听不懂了。
千梧说,“今天我们观察这些电话的线索,别跟任何人说。”
“哦。”松松神情严肃,“你们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嗯,现在还不方便说。”千梧道:“我想再上去看一眼浴室现场。”
所有人都沉溺于庞大复杂的计算中,无人关心,江沉和千梧又跑到了二楼第一间浴室。
“如果赵含是昨晚去大厅撒酒疯的人,但她后半夜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碰过电话,那么一切就都合理了。她不敢对我们坦白,坦白意味着我们会放弃她,所以最好的方式是隐藏自己,并尽可能远离电话。”千梧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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