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的天赋神经都已经很长了。”钟离冶忽然说。
千梧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臂。
从古堡里穿出来的衬衫有些许透,隐隐能看见里面的神经颜色。
他的红色神经和江沉的蓝色都已经超过小臂中段,他的更长一点。江沉另一根红色神经有短短的一小截,而他另一根蓝色神经还很悲催的反向生长中。
“我冷静五十九点五,你敏感七十。”江沉一直算着分,说道:“天赋神经确实不愁拿分,愁的是另一个。”
千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肘弯靠上的部分。
“别摸了。”江沉叹气,“我敏感这里还有十四分,你的冷静现在还是负八分。”
“好难。”千梧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冷静不下来啊。”
另外三人都在憋笑,江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后面还是要控制一点,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尽量不要去触发一科满分一科负分的极端情况吧。”
千梧只能虚无地点点头。
冷静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把控,而敏感很难。
就像这一副本里西里尔的两个梦境,那些并不是他主动去获取的。
这次的福袋,大家开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钟离冶是个古早的游戏机,能玩玩魂斗罗之类的小游戏。他有些意外,他喜欢打游戏,但进神经之后一直忙于保命,跟谁都没提过。
屈樱开出了一套奢侈的贵妇护肤品,打开盒子的时候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神经就是在养你们。”一无所有的彭彭眼红地瞟着大家的礼物,哼道:“守住本心!不要为点小恩小惠就爱上神经。”
钟离冶一边严肃点头说好一边打开了游戏机。屈樱也认真赞同,而后开始研究那些瓶瓶罐罐的区别。
“……”
彭彭面无表情扭过头来,“两位大佬,你们的福袋是什么,再给我补两刀,快。”
江沉说,“无非是块表。”
他开出的是一块腕表,和平时放在车上的那块是同款。江沉不太热衷于戴表,只是在偶尔出席晚宴时才戴上意思意思,所以一直有一块表放在车里。
“这次应该就是给大家一点熟悉的东西。”钟离冶一边疯狂摁着游戏机一边还分个神分析道:“希望让我们在神经里的日子过得更舒坦点呗,肤浅。”
“都是套路。”屈樱轻轻用化妆水拍着脸颊说。
彭彭:“……”
“我什么都没有。”千梧忽然说。
“嗯?”江沉惊讶地接过他手上的福袋,“不可能吧。”
他把手伸进去摸了半天,福袋里空空荡荡。甚至由于没有东西,属于空间袋的那种感觉都没了,手伸进去费半天劲,进去后里面空间狭小,就像外面看起来一样大,一手就能摸个全。
神经什么都没给,就像这个副本里出来,千梧也没拿任何boss道具。
他们走进船舱休息,千梧躺在窄窄的床上,还在想着这些怪事。
他从彭彭那里把那面小镜子要来了,就放在手边,时不时就拿起来照一下。但从副本出来后金发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刚才不过是他的幻觉。
江沉从外面进来坐下,千梧收了收腿,给他让出一片地方。
“你一直在发呆,到底怎么了?”江沉语气很低,“还不舒服吗?”
千梧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江沉说的是什么,耳根又有点发热。
说没有是假的,昨天晚上是趴在浴桶上做的,当时没心思在意太多,早上起来时觉得腰都要断了,生生被硌出一条惊人的红印。
“就那样吧。”千梧叹气,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最后那五分,区分西里尔和我,是哪一笔?”
大指挥官脸色有些微妙。
他摸了摸鼻子,叹息道:“我就知道你得问。”
他们躲着何合时确实有一次,江沉在推理副本剧情时差点陷进去,但严格说是千梧划破手指才把他叫回来的,不能把分数算在江沉头上。
千梧看了江沉一会,忽然皱眉。
“不会是——”
“啊。”江沉有些无奈地点头,“就是拿到短刀那天晚上,我掐着你脖子,原本是要狠狠地掐下去的。但你——”
他话到半截不自觉地放低,“你脖子又细又软,我刚一上手就又有点回魂,一回魂就犹豫,但一会又被道格拉斯贴脸。反正那晚很乱,我们两个像在打架,我也记不太清了。”
千梧:“……”
他到现在还记得江沉那晚有多凶,像是被上了发条,无论他怎么哭着哀求都不管用。
江沉严肃脸补充道:“但我保证,除了要动手掐你脖子时我偶尔会挣扎一下之外,其他时候我真的没意识。道格拉斯贴脸专业户,我抢不过他。”
“……”
千梧恹恹地踹了他一脚,翻身对着墙壁道:“起开。”
浑身都很酸痛,像一个即将散架的木偶。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前年,家里的布局重新设计后,要把作品从阁楼上搬下来,那些沉重的木架子他搬了整整一天,黄昏时躺在沙发里觉得人都要没了。
“你没事吧?”千梧忍不住关心了江沉一句。
江沉不解挑眉,“我怎么了?”
千梧仔细打量他一眼,只能用神清气爽来形容。
“当我没问。”他只得恹恹又收回视线,“你天赋异禀。”
这一次他们在海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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